第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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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門最早其實有三個門主,大門主管理經商財務,二門主專攻輕功、軟劍,三門主專攻普通長劍,三門主劍法就是你學的那套。可是秦家人丁單薄,到我祖父那一輩只有兄弟兩個,往後二十幾年家裡都沒再添丁,我曾三爺爺就打算選一個根骨很好的普通弟子做入室弟子。”
“就是醉日堡第一個堡主?”季舒流掰著手指頭計算輩分。
“沒錯,是你們韓堡主。他悟性很高,又是個孤兒,曾三爺爺想認他當繼子,秦家的人都同意。但是門裡不少人眼紅不服,有的人就出了陰招。開始是他送信的時候有人故意搗亂,後來更過分,在江湖上捏造一些不堪的謠言,還在曾三爺爺面前挑撥,栽贓他和我們一個黑道仇家暗中勾結。曾三爺爺最後信了,韓堡主一怒之下出走,曾三爺爺卻認定他是陰謀敗露,把他逐出師門。
“韓堡主為了證實自己清白,冒險去找我們那個仇家決鬥,戰勝以後廢了那人的武功。我曾三爺爺清醒過來,徹查真相,終於發現本門敗類誣陷韓堡主的事,把那群人逐出師門。沒想到那群人不甘心,又在江湖上散佈謠言,說曾三爺爺和韓堡主的關係不清白,後悔也是因為捨不得韓堡主色相。我曾三爺爺要面子,聽到這種流言,居然不顧大夥勸說,硬是不肯跟韓堡主和解……”
“等會,到底誰是女的?”季舒流的手指頭掰不過來了,繞著舌頭問,“令、曾、三、祖父是男人,難道韓堡主是個女人?”
秦頌風臉上不由尷尬:“都是男人,所以才更難聽了。”
季舒流好奇:“捨不得男人的色相?像書上說的那種斷袖分桃嗎?”
“你一個小孩知道太多不好!就因為不是什麼好事,所以他們才生氣。”
“你才比我大三歲!”
秦頌風不理他,直接轉回正題,“韓堡主聽說之後,怒氣無從發洩,把被逐出師門的那十幾人全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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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流正在為韓堡主的遭遇憤慨不平,聞言被嚇得一激靈。秦頌風表情也變得肅然:“他性情偏激,開殺戒以後越來越收不住手,到後來只要聽到有江湖人傳他的謠言,就拔劍殺人,連茶餘飯後說閒話湊熱鬧的人也沒放過。曾三爺爺年老的時候很後悔,可惜韓堡主殺人太多,白道再也容不下他了,又過了些年,他終於糾集一群黑道上的人,建起醉日堡。”
被讒言重傷的無辜之人,最終卻變成殺人如麻的惡徒,季舒流心裡不知為何很憋悶:“書上說,蒼蠅間白黑,讒巧令親疏,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但犯錯最多的還是韓堡主自己,他脾氣太大了,再生氣也不該殺這麼多人。”
秦頌風慨嘆:“江湖中人,刀頭舔血的事見得太多,善惡往往就在一念之間。韓堡主被尺素門收養前是個流浪的孤兒,據說遇到過很多不堪的事,所以特別忌諱有人拿這種事汙衊他。這些忌諱,說起來情有可原,但他一旦為此殺人,就會萬劫不復,從他殺死第一個本門棄徒開始,他的善念就已經壓制不住惡念,入了魔道。我曾三爺爺礙於面子不肯與他和解,但得知本門棄徒一個個被他殺死的時候又正在氣頭上,沒去及時阻止,可以說也有半隻腳入了魔道。”
季舒流想起厲霄給自己講述俠義故事時真誠的讚許神色,又想起一年來聽到的他殺人掏心的罪行,不覺又打了個寒戰。
秦頌風拍拍他以示安慰:“韓堡主建起醉日堡以後血債累累,但是一直顧念著尺素門授藝之恩,嚴禁手下找尺素門尋釁。尺素門雖然恨他殺傷過很多白道朋友的性命,卻不能不心懷慚愧,也後悔當初拘泥於血緣姓氏,沒有早點認他當繼子好好教養。所以幾十年來尺素門和醉日堡都沒起過沖突,互相躲著走。而且韓堡主還有一點良心未泯,他在世時雖然殺人,卻嚴禁手下傷及無辜親眷。
“後來韓堡主病逝,褚訓繼任,動輒滅人滿門,他被殺以後,厲霄更是變本加厲地報復。這兩師徒近年殺人太多,手法太狠,引起白道公憤,尺素門不得不出點微薄之力,但玄衝子道長也顧忌到我們不願同門相殘,只讓我負責保護一些落單的江湖朋友家眷。錢師兄也是直到最後一戰才過去的。”
季舒流掰著手指頭整理:“韓堡主和令祖父同輩,我大哥是他的徒孫,和你同輩,我叫他大哥,所以我和你還是一輩的,沒叫錯。”
秦頌風看著他笑:“你在醉日堡,卻沒做過壞事,正好回來當我們的同門兄弟。”
季舒流縮縮頭:“我武功太差,豈不是給你們丟臉。”忽然想到秦頌風講了很久故事卻沒喝水,便起身去倒好兩杯茶,把其中一杯遞給秦頌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