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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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勢變成兩人都手持短兵,蒙面人招式老到,但季舒流也算是曾有名師指點。此人對秦頌風連下殺手,季舒流膽戰心驚,不敢不盡全力,以攻為守,但求能用竹杖較為鋒利的尖端刺中蒙面人要害。如此,居然又撐了百餘招,直到季舒流初時殺氣漸呈亂象,終於在躲開划向他咽喉的一招時腳下失去平衡,先是右肩被劃出一道深長傷口,隨後被狠狠一腳踢出數丈開外。
他重重摔在地上,心裡因為驚懼而茫然了一刻才緩過神來,只見蒙面人又將匕首刺向秦頌風,正想爬起身,突然看到秦頌風身體一挺,瞬間以一種奇異的姿勢拔地而起,將什麼東西狠狠刺入蒙面人小腹。蒙面人一聲悶哼,用力捂住腹部,向著遠離棲雁山莊的方向飛速逃走,手指間全是血跡。
季舒流看向秦頌風,只見他坐回地上,身邊就是剛剛被削下的那大半段竹杖,尖銳的斷口處已經被折下,應該是被他藏在手裡,趁那蒙面人不備,終於刺入那人小腹將之重傷。
秦頌風拍拍那根竹杖,笑笑:“不錯,看不出你這麼有應變之才。”轉眼間卻再也笑不出來,緩緩躺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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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你妄動內功,引得毒傷又加重了!”
秦頌風頭上全是冷汗,聲音微弱地道:“不妄動內功,我已經死了。”
“你別再費神!那人好像沒有幫手,我揹你回去。”
“你背得動麼?”秦頌風懷疑地看著他因為脫力略略顫抖的雙腿,“還不如回山莊叫人過來。”
“不行!萬一再來個人怎麼辦?”季舒流蹲下身,想了想,拉起秦頌風的衣袖將他臉上的汗擦淨,然後勉力背起他,順著來路走回去,邊走邊氣喘吁吁地安慰,“我儘量快點,你別擔心,馬上就到。”
過了很久才聽秦頌風勉強應了一句:“沒事。”
季舒流不敢耽擱,加緊腳步前行,一不留神絆在石頭上向前跌了一跤。秦頌風已經神智模糊,卻被這一摔震醒,皺起眉問:“季兄弟?”
季舒流齜牙咧嘴地吹吹膝蓋和手肘上被擦破的傷口,又背起秦頌風,接著向前走。
棲雁山莊附近這幾座小山頭並不險峻,都有不算陡峭的途徑可以登上,適於習練輕功,尺素門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將棲雁山莊建在這裡。但也正因如此,這一帶其實沒有鋪好的山路,只有尺素門弟子門習練輕功時踩出的小徑,遠不如正經的路好走。
季舒流剛剛與人性命相搏時緊張過度,本已脫力,他既想快點將秦頌風帶回去休息,又要小心腳下,很快又跌了三跤,後兩跤根本不是因為絆著了什麼,腿上一軟就自動倒地。
秦頌風第四次被震醒,迷迷糊糊地看了季舒流一會,見他終於再度從地上爬起來想背自己,不覺開口:“我還以為你要哭了。”
“……放心,你的毒可能會痊癒得再慢些,但也不至於有性命之憂!”
秦頌風慢慢按住季舒流肩上還在流血、染紅了衣襟的刀傷,嘆道:“不知怎麼,有時我莫名其妙地就把你當成四五歲的小孩,逗一逗就笑,摔一摔就哭了的那種……”
他聲音漸低,再次昏睡過去。季舒流不服氣地嘟噥:“我不就是不會束頭髮麼,大不了還不會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至於說得這麼誇張?”咬牙低頭疾走一陣,直到雙腿一軟,再次摔倒。
還好這時終於離棲雁山莊不太遙遠,季舒流大聲呼叫,立刻有人聽見應答。不久有人趕來這邊,將一暈一醒的兩個人全都抬回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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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錢睿仔細交代完遇襲經過,天色已漸昏暗。季舒流默默看著錢睿將全部細節記錄下來,終於愧疚道:“我以為這附近白天還算安全。”
“沒事,不怪你。”錢睿拍拍他肩膀,“原本有弟子站在高處隨時監視附近動向,也有弟子在附近巡視,只是今天負責管事的突然得了急病,一時疏忽。”
“我再去看看二門主,他傷勢加重,可能要額外施針壓制。”
錢睿也有些擔心,陪著季舒流一同探望,果然發現他的臉色蒼白,閉目躺在床上,聽到二人進來只是張開眼睛看了一眼,扯動嘴角似是笑了笑,卻沒說話。劉俊文跟進來低聲道:“二門主的傷發作了好幾次,喝藥都有些困難。”說話間神情憂慮,彷彿有些無所適從。
季舒流走過去仔細把脈,小心施針,又將原定的藥方改動幾處。劉俊文記下藥方後就離開去吩咐熬藥,秦頌風叫住錢睿,簡要說明偷襲之人的武功特點,說話時聲音微弱,而且明顯沙啞。錢睿叮囑他不必為此事多費心,隨後也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