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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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睿搖搖頭,打斷他們:“老曲,少說兩句吧,事到如今,還糾纏那些舊事幹什麼。頌風,你也先坐一會。”他看著床,秦頌風卻跟季舒流一起坐到鐵板上來。
“舒流,你先說說你的大事。”秦頌風直入正題。
季舒流回頭看秦頌風一眼,深吸幾口氣,轉回去向曲澤道:“曲五哥,對不起,我被人欺騙,居然懷疑過你。”
曲澤無動於衷地道:“什麼事?說來聽聽。”錢睿的表情反而更認真,他原本坐在窗邊的一隻小杌子上,聞言便搬起杌子坐到離季舒流較近的地方。
季舒流道:“我來到碧霄山莊的第四天,偶然發現王貴銅混在廚子裡,形跡可疑。那天晚上我偷偷去威脅他離開,他敗給了我,次日就走了。”
“你打敗的那個廚子居然是王貴銅?”曲澤稍微被激起一點興趣,“看來你武功長進不小。”
“武功雖然長進,人卻還是愚鈍不堪。”季舒流接著道,“第五天晚上,大約在鄭先生被害之後,我突然聽到窗外傳來異響……”他把那天跟蹤白衣人的所見所聞原原本本複述一遍,也詳細講出自己的推測。眾人聽得紛紛皺眉沉思,直到他講完都沒人插話。
秦頌風最先發問:“你自己還有什麼想法?一起說出來聽聽。”
季舒流便道:“我思來想去,想誣陷曲五哥的人太多,難以徹查,也許可以先查查他們這場戲本意是做給誰看的。此人一來武功不高,如果武功足夠高,一定會當場喊破,甚至對他們出手;二來思慮不周,如果思慮周密,不至於上這種當;三來性情急躁,容易輕信;四來也許就住在我們附近。我還猜測,偷看地圖的會不會就是那兩個白衣人?他們不是為了尋找鄭先生,而是為了尋找原定受騙之人的住所。”
錢睿閉目沉思片刻,篤定道:“我認為,他們騙的就是你。除了你,碧霄山莊絕沒有第二個人會偷偷跟在他們後面,等著他們把戲演完。”
曲澤也贊同:“他們這把戲異想天開,純屬騙小孩的伎倆,怎麼看都像是專門設計來騙你的。而且這裡的人除了你,全都是老江湖,他們要是直接看見囚室門外他們演的把戲,沒準會上當,但在路上卻還不至於看不出來他們是故意引人追蹤。”
季舒流呆住,悚然道:“定計之人目的何在,為何先迷昏囚室門口的守衛誣陷曲五哥,再讓我替曲五哥脫罪?他又怎麼知道我捨不得曲五哥,怎麼猜到我會想出這種笨主意,難道王貴銅換了個身份去而復返來報復我……”
錢睿打斷他:“你想岔了。這個人不瞭解你,他的計策也失敗了。他就是想讓你誣陷老曲而已。”
曲澤冷笑:“然後借刀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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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曲澤來說,季舒流的身世特殊,算是和他有舊。之前,王虎對曲澤的懷疑太荒誕,真心相信的人不多,之所以放任王虎傷人,不過為了發洩出師不利、鄭東被害之恨,並非真心想要曲澤的命。但如果連季舒流都出面證實曲澤就是兇手呢?到時候,無論這說法有多大破綻,曲澤一定百口莫辯。那些一心要把曲澤置於死地的仇家,足以藉此機會煽起半數江湖人的怒火,徹底除掉曲澤,即使玄衝子等人冷靜公正,也未必擋得住“正義”之士的暗箭。
可這計策雖然機關算盡曲折離奇,卻差以毫釐謬以千里,全沒考慮季舒流能否入彀。曲澤諷刺道:“醉日堡剩下的人越來越不中用。大費周章,害人不成,留下一堆破綻。大概王貴銅離開之前給他們傳了個信,告訴他們大致經過,他們就異想天開,以為舒流一聽說鄭東的死訊就會出來大義滅親。好笑。”
秦頌風問:“曲大哥,真是醉日堡的人?他們為什麼要殺你?”
曲澤閉目養一會神,睜眼道:“實話實說,醉日堡被攻破之前,厲霄說過,我最後留下來替他拖延一陣,跟他就算兩清了,我從此可以脫離醉日堡,只要我不找醉日堡的麻煩,醉日堡就當沒我這個人。”
錢睿微微驚喜:“你怎麼不早說!”
“因為醉日堡內部有兩股勢力,雖然厲霄說了算,風堂堂主尚通天也有不少自己人,尚通天那邊的人根本不想放過我。”
醉日堡行事嚴密,白道的探子打入不深。厲霄和尚通天的分歧,錢睿和秦頌風都是第一次聽說,格外留神。曲澤也便詳細解釋:“這個得從韓老堡主和褚訓說起。韓老堡主天良未泯,對手下仁慈,對敵人也仁慈,什麼事都不肯做絕,總被手下抱怨婦人之仁。可惜他唯一的徒弟褚訓混久了黑道,心卻越來越黑。韓老堡主發現不對的時候年紀大了,身體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