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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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錢睿深夜方歸,卻沒多說白道下一步的安排,此後接連數天,他們都是早出晚歸三餐在外。錢睿不知從哪裡給曲澤弄來一把勉強趁手的劍,放在他身邊以防萬一,也叮囑季舒流白天多留意外面的動靜,如有不對立刻喊人。
某天早上,季舒流感覺到秦頌風極輕極輕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照例清醒片刻。
自從兩人親吻許諾,秦頌風每天早上醒來必定要這樣摸一下;季舒流從小睡得很沉,但也許對傾慕已久的人心有靈犀,每次都能覺察。
雖然被弄醒,季舒流卻只覺得心裡微甜,輕輕一笑,繼續熟睡。朦朧中環顧四周,自己正墊著厚厚的茵席坐在精緻的小石橋上,岸邊桃紅柳綠隨風輕擺。一隻柔軟的手從身後伸過來撫摸自己的面頰,一個女聲輕言細語地道:“舒兒,你爹等著你呢,快去跟他玩。”
他知道身後的是母親,沒回頭,站起來快步跑下小橋,父親果然站在桃樹下笑著張開雙臂微微彎腰,將迎面跑過來的他抱起來轉了兩圈。
父親放下他問:“我藏起來,你找,好不好?”
他一陣心悸,趕忙拽住父親的手臂:“不好!”逗得父親仰天大笑。
爽朗的笑聲忽然被一聲慘叫打破,他駭然回頭,赫然看見一身桃紅衣裙的母親面朝下倒在地上,一灘血從她身下一直蔓延到自己腳邊。笑聲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他還沒放開的那隻手臂驟然冰冷。他顫抖著把頭轉回來,發現一把長劍穿透了父親的胸膛,血從前後兩個傷口泉湧而出,落到地上,跟母親的血融合在一起。
長劍的盡頭是一隻手,手臂的盡頭是一個人。而胸腔已被穿透卻仍舊屹立不倒的父親,和穿透了父親胸腔正在得意的兇手,彷彿彼此在鏡子裡的倒影,長著一模一樣的臉。
那是厲霄的臉。
季舒流流淚問:“大哥……為什麼!”
厲霄仰天大笑,而父親僵硬的臉上居然也泛起相同的詭異笑容。季舒流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厲霄手一揮,不知用什麼利器割破了季舒流的手腕,手腕上流出的鮮血融進父親和母親的鮮血裡。
季舒流全身發冷,猛然驚醒。夢裡的血都不見了,只有臉上的眼淚還沒幹。
季舒流吹吹手腕上不小心被牽扯到的傷口,又拿袖子抹抹眼睛,忽聽見秦頌風在他身邊道:“做噩夢了?趕緊穿衣服,起來吃午飯。”
季舒流有點不好意思:“你回來這麼早?都到中午了,天怎麼還是黑的。”
秦頌風道:“今天輪到我休息。天黑是因為外頭下大雪。”
季舒流“哦”一聲,穿上衣服,先走到對面的臥室門口探頭往裡看。錢睿也在,對他點點頭;曲澤躺在那塊鐵板上笑著問:“偷偷摸摸幹什麼呢?”
季舒流見到他的笑臉略感安慰,衝他擠擠眼睛,沒進屋也沒說話,轉身往回走。剛走到秦頌風那邊的臥室裡,就聽見嗖嗖的衣袂帶風聲此起彼伏,多名高手從遠處躥到屋舍門口和各個窗前,將這間屋子團團包圍。
季舒流詢問地看向秦頌風;秦頌風臉色凝重,用左手按住他右臂,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就在這時,玄衝子的聲音響起:“諸位稍安勿躁,此事或許只是誤會,貧道以名譽擔保,你們解釋清楚即可!秦二門主,你在不在裡面?你是講道理的人,如果信得過貧道,請暫且解下武器隨我去對質。”
接著是高毅的聲音:“我也在此。秦兄,咱們當年對付醉日堡的時候一起負責照應江湖朋友的家小,也算並肩作戰,我絕對信得過你!有我和玄衝子道長一起擔保,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章 一觸即發
玄衝子和高毅的語氣很真誠,但是門外其他高手卻默然不語地揮起刀劍,鏘鏘之聲不絕。
曲澤搶先冷笑:“出什麼事了?姓曲的又脫困而出,一夜犯下三百起血案,再縮回這裡等死?”
玄衝子對他的嘲諷無動於衷:“此事和你無關,但是你和秦二門主住處相鄰,稍後請你也說說秦二門主今日的動向。”
季舒流驚得抓住自己的劍:“頌風,他們懷疑的是你?”秦頌風一聲不吭,拉著他的胳膊走到對面錢睿房間。
曲澤正狠狠瞪著房梁,飛揚濃重的眉毛皺得差點碰到一起:“當年我師父被害以後,我那群師兄弟也跟他們一樣,說要叫我去對質。結果呢?他們有的認定了我是真兇,有的就盼著我是真兇,還有的人云亦云,所以不管我說什麼,聽在他們耳朵裡都是破綻百出、理屈詞窮。”他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