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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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的是不是厲霄?”有個大嗓門的人在外面問。
厲霄的聲音竟然應聲響起:“這是我尚師弟的安排,本人不敢掠美,稍後自有厚禮奉上。”
他一句話說完再無動靜,玄衝子親自出去尋找他的方位,可惜一無所獲。
季舒流在屋裡聽得清清楚楚,僵坐在窗邊動彈不得。過了一會,這天負責看守他的季萍過來用力掰他的手指:“傻孩子,出血了。”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雙手的指甲已經各在掌心留下四道抓痕。
季舒流咬緊牙關鬆了手。季萍抱怨:“你不知道疼嗎?”
“不疼。”季舒流搖著頭站起來,挪到床邊坐下。
季萍一隻手輕輕按住他肩膀,彎下腰強調:“我是你姑,是你爹的親妹妹,你剛生出來我就抱過你。你已經回到我們這邊了,咱們家的血脈連線是怎麼也斬不斷的。”
“我知道。”季舒流凝視著緊閉的門窗,“我沒事,你別擔心。你對我一直很好,我都知道。”
外面的嘈雜聲漸小,有人回來報信:醉日堡門徒已經退卻,留下七個已死或者重傷瀕死之人;白道群雄多數無礙,只有靈蛇幫呂山不慎被幾個醉日堡門徒圍住,受傷較重,而且左腿傷及經脈,稍有不慎便可能落下終身殘疾。
擅長醫術之人幫呂山包紮妥當,因為季舒流也懂得一點醫術,乾脆放在他這裡照顧。秦頌風已經搬到了別處,所以換成季舒流和劉俊文住一間,陶幫主師兄弟住另一間。
次日清晨,季舒流被一陣爭吵吵醒,居然是蘇鐵臉和陶幫主的聲音。
“陶幫主,我好心來探望你師弟,何必傷了和氣。”
陶幫主嘿嘿冷笑:“你做的好事你心裡清楚。你明明有餘力,我師弟被困的時候你就在旁邊,為什麼不救!”
“我負責照顧全域性,不敢過去是怕因小失大!你師弟當時沒有性命之憂,本就不值得我冒險去救。”
“哼,這理由找得可真冠冕堂皇。”
“何必裝腔作勢。”蘇鐵臉語調變得陰沉嚴厲,“自從呂山一戰成名,只要有人在你面前誇他,你就心生不滿,面色不善,旁人早就看在眼裡。”
陶幫主怒道:“你這是何意?”
“你說何意?你們師兄弟心存芥蒂,不合已久,明眼人一看便知,如此故作姿態,徒留笑柄。與其費盡心機粉飾太平,不會回去勤練武功!”
陶幫主怒極反笑:“你說得對,我是嫉妒過他,那又怎樣?先師只有我們兩個徒弟,我既要嫉妒他,也要護著他,不管哪個都是光明正大,誰像你一樣遮遮掩掩、假仁假義!”
那邊傳來木製傢俱被拳頭砸壞的一聲巨響。陶幫主武功平平,沒這麼大力氣,顯然是蘇鐵臉含怒出手。
劉俊文施展輕功迅速躥到他們那間屋裡勸解:“兩位兩位!大敵當前,自家兄弟別傷了和氣!消消氣、消消氣……”
那兩人還要再說,劉俊文急忙大聲道:“慢慢慢!先聽聽呂兄弟怎麼說啊!你們為呂兄弟的事吵了這麼半天,都不問問他自個兒的意思麼?”
季舒流忍不住好奇,也站到他們那間屋的門口觀看。只見呂山虛弱地癱在床上,急得滿臉通紅,終於口吃著把話說出來:“蘇大俠……做得沒錯,師兄也很好,我們一點芥蒂都沒……有,你們別……別別別吵了!”
劉俊文苦口婆心地勸解半天,陶幫主終於向蘇鐵臉道了個歉,蘇鐵臉掉頭走人。他走到門口正巧碰見季舒流,又粗又濃的兩道眉毛幾乎擰到了一起:“讓你不得踏出房門半步,為何又壞了規矩?”
季舒流莫名其妙:“在下並未踏出大門。如果連裡間的門都不能出入,如何照顧呂少俠?”
蘇鐵臉怒目圓瞪:“他可以搬到你屋裡去,你卻不可隨意走動!”又嚴厲地盯著劉俊文,“你今日負責看住季舒流,就該時刻盯緊,豈能擅離職守?你自己說得好,大敵當前!這種關頭,半點都不能放鬆。”
劉俊文咧嘴一笑:“謹遵蘇大俠教導。”
“小子不要矇混過關!”蘇鐵臉掃視一圈,見這群不守規矩的年輕人毫無悔改之意,怒氣勃發地甩手離去。下午劉俊文的江湖朋友過來傳信,說蘇鐵臉向玄衝子和盧秉告了一狀,反而被玄衝子勸解一番,氣得吹鬍子瞪眼,劉俊文很是幸災樂禍。
蘇鐵臉耿直暴烈,嫉惡如仇,和醉日堡往日無仇近日無冤,純為江湖道義與之作對,很受敬佩。但他對己對人全部要求極嚴,尺素門卻專做說和江湖紛爭的生意,更推崇寬以待人,難免相看兩相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