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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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若有惡意,怎麼可能帶著一個十歲孩童?實在是這孩子家裡的喪事緊急,一時豬油蒙了心才冒險走這條路……”
“廢話少說。”華山打斷他,“誰知你們是不是拐來一個沒人要的小東西當幌子?”
泰山對著空處砍一刀:“全都放下劍,跪下,乖乖讓我們綁住,就放你們一條生路!”話音未落,華山無聲無息地抽出一根刺,對準劉俊文後心出手偷襲。
季舒流喊一句“小心”,劉俊文也從泰山的眼神裡看到不對,抽出軟劍就地一滾,反擊華山的腳踝。
華山立刻看破他招式來歷,“呸”的一聲:“原來是尺素門的!你真當我們是三歲小孩?”
劉俊文一邊格擋華山攻擊,一邊急促道:“正是,求你們看在同門之義放我們一馬。”
“尺素門,奔喪?”華山暫停攻勢,玩味地打量葛興禮一眼,“難道,是那個掉了腦袋的葛平的喪?”
劉俊文試探著道:“尺素門數十年來一直顧念著同門之義,我知道你們對葛師伯是誤殺……”
華山獰笑:“果然不如秦家老二聰明。你想敘舊,找錯人了,只有厲老大那種好人才記著什麼同根同源!既然是葛平的兒子,正好,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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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附和同伴:“對騙子不用容情!他們要是顧念同門之義,一開始就不會騙咱們!”
劉俊文似乎還想解釋兩句,文如意大怒:“都怪你,跟一群狗畜生搖尾乞憐,羞也不羞?廢話少說,今天就替我師父報仇,不成功便成仁!”
“還有他的徒弟?更好!”華山突然住口,再度出手鎖住劉俊文,其餘的人多數向著文如意和季舒流等人襲來。
文如意拔劍迎上,他身邊另外三個小兄弟卻露出懼色,季舒流沉聲道:“拔劍,不拼只有死!跟我一起出手,大的護著小的!”
剛才劉俊文明顯說話最多,泰山和華山都看出他是帶頭的,將他緊緊盯牢;他使出渾身解數,施展輕功東躲西閃,竭力分擔敵人攻勢。但是才過十幾個回合,醉日堡眾門徒迅速發現,此地劍法最高之人乃是季舒流。有人驚呼:“這路數,怎麼像醉日堡嫡系!”
華山試著和季舒流對了幾招,隨即怪叫一聲,匆忙在手下的掩護下閃開,避到遠處才痛罵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季舒流,你這吃裡扒外的小畜生!泰山,你上!”
泰山正在四處追擊劉俊文,聞言嘶吼一聲,聽話地朝季舒流撲來,刀未砍中,帶起的雨水已經飛濺在季舒流身上。
季舒流不發一語,專心對戰泰山,不久大致摸出了敵方斤兩。他們總共二十個人左右,沒有特別強悍的高手,但相互配合默契,不容小覷。泰山正當壯年,力大無窮,勇猛過人,身法稍嫌不夠靈活,可是那把厚背大砍刀一旦施展開來,旁人輕易很難近身;華山武功陰柔,實力平庸,主要擔任這群人的智囊、軍師,掌控全域性。
如果秦頌風在此,會怎麼說?他常說知己知彼,要以己之長攻敵之短。季舒流這邊的短處太明顯,葛興禮毫無還手之力尚須保護,文如意等幾個少年從未經歷過你死我活之爭閱歷尚淺。己方的長處又在哪裡?季舒流想不出來。
敵眾我寡,劉俊文的身法開始變慢,文如意等人更加應付艱難。
一名少年左臂被華山刺穿,痛哼一聲,毫無章法地拼命揮劍,護住身後的葛興禮。劉俊文迅速衝過去幫他解圍,另一側的文如意卻也忽然遇險,在數人圍攻下打了個趔趄。劉俊文慌慌張張地去援助文如意,這邊受傷的少年尚未來得及給傷口止血,出招乏力,險些被敵人砍倒。
季舒流也想過去幫忙,卻被泰山困住,情急之下靈光一閃,注意到一件事。不時有醉日堡門徒抽出手來協助泰山攻擊自己,但他們無一例外,都是從背後出招,離泰山遠遠的——泰山的刀法霸道過度,施展開來根本控制不住,難以和人相互配合,不但對手難以近身,同伴也難以近身!想通這一點,季舒流有意利用泰山對自己窮追不捨的心思,緩慢把泰山引向文受傷少年那邊,驅逐開附近的幾名醉日堡門徒,背對受傷少年而戰。
泰山身法遲滯,揮舞著他的大砍刀結結實實堵在季舒流面前不動,這樣,葛興禮周圍最薄弱的一環終於沒人再攻過來,只要季舒流守住泰山一人即可,季舒流自己背後無憂,也輕鬆許多。
計策得逞,季舒流內心稍定,正在思索如何突圍,只聽華山陰森森地在遠處道:“泰山,把季舒流跟別人分開,不許離得太近!”
泰山忽然收招退後兩步,呼哧呼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