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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他才不會笨到讓那小鬼覺察到被下藥。
一想到沉浸在他的疼愛中時,那張精緻無瑕的面孔該是何等風情萬種,朱錦恆不禁滿心雀躍,熱切地盼著這一度春宵。
可惡,今天的奏摺怎麼這麼多!?
好不容易處理完政務,又陪太后用過晚膳,聽她絮絮叨叨地念了半天,耳朵都快出油,直到月上梢頭,朱錦恆才脫身出來,自然是片刻不停、興沖沖地朝寢宮行去。
出乎他意料的是,熾月不見了。
宮女太監忙著找人的時候,將軍府也是人仰馬翻,沈英持傍晚回府後,發現本應該在房中休息的夜弦不見蹤影,開始以為他到後園散步去了,結果找遍了整座將軍府,也沒見著他一根頭髮。沈英持的臉色十分嚇人,突然想起什麼,掠過噤若寒蟬的下人,一腳踢開瑞雪的房門。
果然,人去屋空。
鎮北將軍大怒,火速入宮稟明聖上,朱錦恆聽他簡短講了原委,也是一臉被烏鴉屎砸到的表情,讓沈英持調了八百禁軍,兵分幾路全面搜找,務必把那幾個逃跑的人捉回來!
麻煩的是夜弦與熾月身分非同一般,不能光明正大地貼榜緝拿——就算能貼,兩個甚少拋頭露面的人,一時半刻也畫不出他們的肖像。
何況他們像是早有預謀,一路上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接應,猶如幾粒細砂,投入茫茫大海中,無跡可尋。
不只是朱錦恆與沈英持暴跳如雷,連向來與人無爭的三王爺朱錦紋也氣得滿頭青筋,自告奮勇地領了一隊人馬從北城門搜捕。
晚秋時分,陰冷的夜風颳過臉龐,冷卻不了他幾近沸騰的憤怒,沈英持狠狠抽打著胯下坐騎,將禁軍遠遠地甩在身後,像一道閃電疾馳在城郊的官道上。
那方向是通往黎國最快最直接的路線,他們耽擱不起時間,沈英持在盛怒之下,決定放手賭一賭。
被心愛的人毫無預警地叛離,那種驚愕與心痛全化了怒火,燒得他體無完膚,殘暴嗜血的本性隱隱欲現,連雙目都充滿了血絲。
沒有人,沒有人能帶走屬於他的東西!他要殺了那些帶走夜弦的人,然後把他逃走的情人抓回來,牢牢鎖在身邊,然後狠狠地疼愛他,直到粉碎他每一分每一毫掙脫的念頭,與他糾纏到到老到死!
進了山道之後,平整的路漸漸變得狹窄崎嶇,沈英持躍下馬,藉著月光觀察了片刻地上的馬蹄印,又翻身上馬,揮鞭追了上去。
身後遠遠傳來馬兒的長嘶聲,宛如催命閻羅,震顫著人的神志,夜弦猛地勒住馬兒,道:「他追來了!承凜,護著他們先走,我斷後。」
「殿下!」嶽承凜看看他的臉色,心知他們的太子此時是半句也勸不得的,聽聲音似是隻有一人一騎,昔日的枕邊人,翻臉之後再見面總是難堪,殿下要求他們迴避怕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思及此,嶽承凜一咬牙,對夜弦一拱手,帶著熾月與瑞雪,飛騎馳遠。
沈英持氣急敗壞地追上來時,夜弦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五味雜陳的神色,他勒轉馬頭朝著來人的方向,抽出青霜劍橫亙於前,沉聲道:「沈將軍,至此止步。」
「夜弦!」沈英持伸手欲抓他的手臂,被夜弦閃開,一劍刺中他的坐騎,馬兒悲鳴一聲,猛地栽倒,沈英持猝不及防,從馬背上滾落在地,他驚怒交加地躍起,正對上那猶在滴血的劍鋒,分毫不差地指著他的咽喉,持劍的人背對著月光,聲音森寒如冰:「沈將軍,他日戰場重逢,我不會手下留情。」
即使看不清神情,仍能清楚地感覺到那種穿肌透骨的殺氣,沈英持並無懼色,相反地,他甚至開始激動起來,貪婪地凝視著對方的身形面容。
山風吹過,颳起夜弦的斗篷,繡在裡面的猛虎好似要撕破布料朝他撲過來,年輕的黎國太子像月下的神祇,凜然如刃、高貴威嚴,與昔日那個百依百順的情人有天壤之別,卻讓他全身的血液都熱了起來!
這才是完整的夜弦,這樣驕傲強悍的男人,更加激起他的征服欲,像沉入狂熱愛慾的漩渦,不能自拔!
「夜弦。」對著稍進三分即可取他性命的利劍,他一字一句地道:「即使窮盡一生,我也要再度得到你!」
夜弦冷笑一聲,持劍的手穩如磐石,道:「今日我不殺你,就此別過。」
說罷,他收劍回鞘,調轉馬頭,絕塵而去。
第五章 連城
本以為已化為一壞黃土的太子殿下平安歸來,黎國上下一片歡騰,纏綿病榻許久的老皇帝更是欣喜,病情立時緩了三分。
「我的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