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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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朱明更熟悉這間總裁休息室,朱明說好聽點是不拘小節,實際就是個常識白痴。
床頭抽屜裡還有他上禮拜放進的現鈔,他大方的拿了幾張,恩,只要夠付計程車錢。
走出去,朱明果然在抽菸,他明知道他已經醒了,他不敢回頭。
柳懷歌也不上前,他瞄到桌子上那些照片,他和這個男人,那個男人,在酒吧還是停車場,激烈擁吻。只有豬看不出來是合成照片!
落地窗外是含蓄的暖色,這裡視野很好,可以看旭日東昇。可離真正的日出還早,還很早,現在至多四五點鍾的時光。
“我要走了。”
朱明身影一僵。
柳懷歌還順了他一件大衣,搭在手上,衣冠楚楚。
“相信朱總也已看出這些都是合成照片,何況我雖是朱氏的人,私生活卻與公司無關。”
朱明的呼吸變的粗重,柳懷歌不理他。
“今天的事我會當沒發生過,相信朱總也是這樣。”
他轉身走,順手幫他關門。
背後沒有腳步聲,沒有一丁點意外的聲音,都跟平時一樣,除了今天是聖誕節,有隻豬給全公司放大假。
他慢慢走去電梯間,按下電鈕。
只有這一部,昨天辛苦陪他們熬夜的這一部。走進去,關上門,面前沒有任何人。
他低頭看地板。依然是噁心的奇怪的汙濁。玻璃碎了一塊,火警對講裝置裂開,好像搶劫現場。
他扶著玻璃上的欄杆笑的雙肩抖動。
這樣,他能記多少年?
強暴他可憐的純情的下屬。多齷齪,多下流?
這樣噁心的事情,他能記多少年?
底樓一定鎖了,他從停車場出去,空曠的街上只有零落的幾部私家車,誰家英才那麼大早趕上班?
他走不動了,靠在一塊標牌上。
那隻豬還在問,是誰,是誰。
除了你,還有誰?
柳懷歌笑的喘不過氣。
他想起剛才在電梯裡狂笑,監控器只拍到背面,等朱明看到,必定以為他悲痛欲絕。
他惡毒的想。他有把握,他一定會去拿那些錄象。
還有誰比他朱明更要面子,更要光宗耀祖?
電梯強姦?就是普告大眾他是個同性戀,他也不敢。
他是商界精英,家族領袖,名媛貴婦的夢中情人,他遊戲花叢,唯我獨尊。
“小孩,你是不是喜歡小明?”
柳懷歌記得朱冕,他穿白西裝,抽雪茄,堅持用這樣惡俗的小名來叫朱明,惹得他暴跳如雷。
他那時不過十八歲,想了一下,說“是。”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大叔狂笑,說你真倒黴。
他說。
“來來來,不要談情情愛愛,我們來看看真正不變的東西,這些畫和花,多麼美。”
現在他二十八歲,朱冕為了那些情情愛愛,在舊金山醫院躺了三年,依舊醒不過來。
都是自己要的東西,都是明知得不到的東西。
生死關頭仍不放手,不甘心,不願意。
都是把自己一輩子賠進去的東西。
一輛夏利停下來,柳懷歌磨磨蹭蹭坐進去,送給司機幾張大鈔。
“向前開,不要停。”
他在後座琢磨,昨天朱明竟能發瘋,真是了不起。
他慢慢側躺。
可一夜之間,不過神蹟。
☆、'聖誕節賀文' B。受害者
B。 受害者
柳懷歌走了,朱明聽到他出房間,還順手幫他帶上門。
他一貫如此。他們同窗多年,如今相看兩生厭,他仍記得他的小動作,漫不經心的幫他料理吃喝住行。
手上煙燒到手,朱明神經質的按掉。
他走進休息室。
床上已經沒有溫度,他摸他睡過的地方,冰涼,連個凹痕也沒有。
他有潔癖,他知道,他一定受不了把體溫和痕跡留在這裡,他甚至想得到他梳裝齊整,站在房中等這裡變冷。
朱明笑。
他當然也不會用他的浴室,紙簍裡多了幾團面紙,他一張張揀出攤開,上面有他的體液和血跡。
他想像他的溫度,握在手裡摩擦,黏溼的液體已大多變幹,他揉了一會兒,不能忍耐,撥通一個外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