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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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想念,把留聲機開啟?”
商量的語氣,朱冕眼睛發紅了。
青年慣用的東西都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古老的機器已經是從前哪位祖先的仿製品,有一整套的用具,還有摸上去也破落的唱片封套。
琵琶鋼琴流水。
內容早已不是古舊的歌曲,流水琴聲相伴,卻更似古舊的宅院,聽一曲幽怨琴聲。
朱冕坐不住,但聽著聽著,也就坐下來了。
在廢墟一樣陳舊龐大的房間中,看著青年平靜的面孔,聽著琴聲。
“還記得嗎?”
身材頎長的男子開啟留聲機,懷念的擺弄著封套。熟悉的女聲流瀉出來的時候他看到朱冕後脖一梗。
他知道他也記得。只有他陪他度過那段日子,天天坐飛機來唸書給他聽。
朱冕停止了手頭的工作。他抿著嘴,雙眼盯著桌面像要燒出個洞。
朱驕自得的哼著。他在小廳裡悠閒的走動。這是他喜歡的樂曲,依稀鋼琴聲和琵琶交錯,一個女聲在唱:“何日君再來~”
* * *
氣氛一下子放鬆了,傍晚時周平明顯覺察到。
他們甚至在落地窗邊一起欣賞落日,兩張椅子中間一張圓形的茶几,布了幾件小點,白瓷茶壺散發著恬靜的氣息。
“記得嗎?以前那裡有一個池塘。”
朱驕指著窗外。
朱冕怎麼會不記得,那是他找人挖的池子,種上蓮花。
可惜都沒有了,花沒有長出來,池子也填掉了。
“你當時怎麼想的?”
朱驕很好奇,他也做出好奇的表情,朱冕總是那樣天馬行空,理由也往往奇異得有怪趣味。
朱冕卻沒有再說什麼。
他能說什麼?為你,為你?朱驕最不要聽這句話,從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反感他這樣的句式,他說,“朱冕,我們是親兄弟,但你不用為我做這麼多。”
他送他畫,送他車,用誇張的花幕裝點起來,朱驕只是輕蔑的說,“你應該為你未來的妻子這麼做。哄我用這些你不覺得肉麻?”
朱冕真的不覺得,他只知道把看到最好的東西都送給他,所有他前半生因為病弱而無法享受到的事,登山跨海,獻到他面前。
他從前甚至連房間也不能出,直到有一天對他說。
“我寧可死掉了。”
他翻身跳下。
朱冕張皇失措。結果兩人齊齊落在厚實的灌木叢中。
僕人們從遠處驚呼著趕來。
朱冕趴在朱驕瘦弱的身體上激動的心臟停止。朱驕卻定定的透過他的肩上說:
“天……好藍啊……”
從那以後他看他有了微妙的變化。
朱冕自己覺察到,他在一步步走近深淵。淵底可能什麼都沒有,也可能有,但再近一步就會粉身碎骨。
“恩?”
朱驕回頭。
朱冕不知什麼時候身體前傾,一手搭在他扶手上。
高大的身體,坐在英式的沙發椅上仍舊偉岸。從幾時起他奮力鍛鍊身體,超過他的身高,站在他面前時已經是成熟男子,散發著危險的魅力。
什麼也不能說。
朱驕看他的眼神已經告訴他,什麼也不能說。
他已經厭煩他病態的兄弟愛,厭煩他荒謬的感情邏輯,只要他再越雷池一步,他就會像昨天晚上那樣毫不留情的將他拒在千里之外。
他和什麼人亂搞,有什麼動作,他完全不在意。
他幫他打理公司,佔用他的權力,他也全部縱容。
只有這一點,朱驕絕不容忍。
朱冕退開了。
周平看到他慢慢靠回到靠背上,目光看向遠方。
朱驕也收回自己的視線。
兄弟兩人達成了和議。
☆、'聖誕節賀文' A。施暴者
A。 施暴者
“碰!”
一陣龍捲風刮進來一個人。
柳懷歌皺眉,敢這樣進他辦公室的只有朱明一人。
“這是什麼!”
一打照片被摔到桌子上,張張都是他與一個男人的合影。
“你跟蹤我?”
柳懷歌驚訝,他們不過是下屬與老闆的關係,何苦花大價錢請私家偵探拍他與一個男人出停車場?
朱明呵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