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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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朗日,這一日孫家公子定觖來訪,許昌宗步出窄小的朱門相迎,清雅的面容一貫的
從容端方。
孫定觖是總督府孫栝長子,舉止沈靜,詩樂皆通,頗有名士風度。
他在城中花會與許昌宗相識,兩人於工筆花鳥都有心得,又都愛蘭花,因而興味相投。
他此次來也是得了一幅前朝的畫卷,邀許昌宗一同評鑑。阿水替他們放下竹簾擋住西照的日光,兩位文士一
青一白,青袍者溫厚敦儒,白衣者清俊閒靜,隔了竹簾望去,也可入了畫中,賞心悅目。
阿水不懂書畫,甚而不識得幾個字,他將孫大公子的兩個僕從帶到後房休息,自己就站在廊下聽候使喚,只
是這一天直到雨又下來,內室中也沒有什麼召喚,兩人似另闢了一個所在,偶爾聽到幾聲喟嘆,也是靈犀相
通,與他人再無關係。
其實平日沒有客人時遠比這時靜默,阿水卻突然有種有別於往日的煩悶,心中泛起一點點澀味,直到雨又打
在他頭上,還糾纏的不肯消退。
這一夜孫公子在許府留宿,兩名僕從被打發回孫家,另換了一名小廝來服侍。
第二日清晨孫公子起來,小廝已在院中侍奉,孫定觖梳洗完畢向阿水道。
“許師尚未起來。”
他比許昌宗小十多歲,尊一聲師長其實並無師生名分。
這時天光微亮,猶有星子於遠處閃爍。孫定觖看了看天色,著小廝將轎子停去門外等候。
“定觖先告退了。許師若起來,請他恕定觖不告而別之罪。”
阿水也不知怎麼答,只見他白衣於晨露中綻開,就此離去了。
天還是矇矇亮,往日許昌宗差事清閒,並不需去官廳中應卯,因而起身的時辰常常隨興而致。阿水這天卻猶
豫了一下,輕聲進入屋中,只見白紗帳子繪著水墨蘭花猶自垂著,為孫公子加的一張長榻也仍在床邊。床頭
紅燭燃盡,想必兩人話了一夜,卻不知是因燭盡而睡去了,還是在燭盡後仍不能盡興,在黑夜中對談而眠。
“阿水?”
阿水嚇了一跳,忙上前應聲。
帳子裡許昌宗向外側臥著,清醒的神態難得露出疲倦,看來憔悴不堪。
阿水去打了水,許昌宗似乎皺眉,按住額頭。
“老爺頭痛?”
阿水猶疑著略微掀開些紗帳,只見許昌宗一反常態,鬱鬱寡歡。
“老爺……”
許昌宗見他擔憂,略微起身靠在床頭。
阿水昨夜已備了醒酒湯,這時拿出來,又用熱手巾與他擦臉,許昌宗先是由得他做,忽而厭煩的格開。
阿水靜靜的站在床邊,許昌宗長久只是坐著,直到掉在身上的毛巾漸涼了,許昌宗抬頭。
“阿水,你來。”
阿水這數個月與他共處,已熟悉他這時的神態。
他默默脫去自己的衣服,坐在床沿上。
熟悉的手掌握住他的手,放在一塊陌生的地方。
阿水一緊。許昌宗並不看他,只是握著他的手,按在自己已經勃發的所在。晨起時男子多有這樣的時候,阿
水自從早兩年身體成熟,早晨也會有這樣尷尬的時光,往往是害羞的自己去院後沖洗,清涼的井水澆息少年
人莫名的煩惱。可這時他的老爺的身體就在他掌下變化,他感受那處硬挺,已然聯想到許多個夜,那裡挺進
他的身體,是多麼強兇霸道,使他羞恥的嚷叫。
阿水想叫老爺,但看著許昌宗陷在暗中的神情,又不敢發聲。
他回想從前自己被他是怎樣的搓揉套弄,顫抖的微微動了下,他的老爺握的更緊了,阿水幾乎要倒在他身上
,他們靠的很近,呼吸相聞,剛才漱鹽的味道就在他唇邊,他的老爺引他靠在他身上,手上撫慰那一處,阿
水漸漸不能控制,脖頸微微仰起來,呼呼的喘著氣。
乳尖,腰身,這時皆是不能碰觸的。阿水極力迴避許昌宗另一手在他身上探索,但又有一股力量慫恿他放肆
的接受,他搖擺在兩股衝動之間,神情變得很懦弱很卑微。
許昌宗著迷在這種探索裡,這個少年每當床第間總又有新的觸動於他。他平日裡的挺拔在這時全然不見,總
是軟弱的正眼也不敢看他,青澀的身體總也僵硬呆板,不解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