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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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有進益。能在此間待考,比起鬧市間汲汲營營,正是我輩所求之不得的事。”
他信口開河,林詩月何嘗不知道他是在給自己父親臺階下,低了頭。
柳西樓似笑非笑的看她。
“至於這些銀兩,小姐還是交予禪師當作香火便可,西樓的起居自有安排,林相不必掛在心上。”
林昭陽這時也從屋裡出來爬在石頭上看,他被姐姐帶出來做擋箭牌還只當是來探新認的表叔公,時間長了渴睡,只會託著下巴聽他們說。
柳西樓走過去捏他。
林詩月只見日光中少年的笑顏色若春花,忽而想起一句詩。
寒雪梅中盡,春風柳上歸……
作家的話:
☆、春光好 第三章
三、
“主公,再上去就是白松山了,山上只有法佛寺。若是讓那人成合圍之勢……”
那被叫做主公的人抿唇。
“上山。”
***
林詩月從後院石頭道下山,林昭陽哼哼唧唧拖拉,柳西樓知林成山定不許他舞刀弄棒的,先帝重文興商,朝中只有一個兵馬大元帥李招是武將重臣,以林成山的眼光自然是要自家弟子學文才好進學入仕。偏偏林昭陽愛那些評書演義,整天叫嚷著江湖俠義。林成山雖然嚴加管束,這下讓他瞧見表叔父家學淵博,更不能善罷甘休。
柳西樓不管。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他身上的武功原也不是正經傳下來的,雖是柳家的家學,卻是封在盒子裡多年不曾見世,可見封存的人也未曾看重。他得了這個盒子,練習全憑心意,也不見得就要拿他行俠仗義。
林昭陽叫他一個俠字他當不起,他只是個愛拿他捏著玩的表叔公。
柳西樓稍微回憶了一下自己在這個歲數是在幹什麼,忽然覺得自己老了。
他找了張帕子出來包起地上的塵土。
法善在後頭端著茶盞道。
“施主這是做什麼?”
柳西樓道。
“春色三分,二分塵土,一分流水。流水無形,我便收這二分也好。”
法善小抽口氣。
“矯情!”
柳西樓懷揣那包細土,施施然而去。
午後枝葉低垂,柳西樓房中的窗上映成碧色。後院與前面的佛堂大相徑庭,只得一間半屋,窗下一個水缸夏日可養蓮花。
柳西樓開窗,窗稜上一閃而過的黑影,還未轉身已被一把小刀架在脖子上。
好快的身法,好高的武功。
“陳四。”
極低的聲音,卻讓人無法忽略,脖子上的刀一緩,柳西樓手上的土便也沒有揚出去。其實他沒有料中是這樣極端的行事,一般的賊人不會照面就取人性命,這樣的高手習慣殺人,這是殺人的武功。
“你是什麼人?”
柳西樓緩緩轉過身,那架他脖子的人仍在提防他出聲。
壁角里的人在暗影裡看不清面目,柳西樓卻曝露在光中。他直覺那人怔住了,他不敢笑,微微側過臉,無辜的側顏可以讓很多人失去敵意。那人靜了一會兒,又問了一遍,聲音卻更聽不出情緒了。
“你是什麼人?”
柳西樓答道。
“寄住在這裡的考生。”
那人問。
“會武?”
柳西樓知道瞞不過。
“會一點,防防路盜。”
奇異的靜默。
遠方的馬蹄聲越響了,柳西樓傾聽,如果是追輯這兩個躲在他房中的人,如今到了山腰卻不再進,是什麼道理?
“不用聽了,救不了你。”
暗中人說。
有些負氣的味道,倒顯得年輕了。
柳西樓道。
“你怎麼知道?”
那人沈默,又道。
“我就是知道。”
柳西樓哦了一聲,不說話了。
外面又是一片靜,幾乎讓人以為剛才驚動到他的人馬都撤了,但微妙的寂靜讓他知道他們還暗藏著沒有散去。
不知道林詩月和林昭陽怎麼樣了。
他們走的是小路,又有林府撐腰,應該不妨。
暗中人還是靜默,他是在等待援兵,還是在賭一個分曉?
柳西樓抬頭看剛才制住他的人,平凡的相貌,平凡的身材,隻眼神看他的時候變得古怪。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