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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逝,舅父與家母感情深厚,家母難產而死,舅父教養我長大,待我如親子一般。”
管愁輕笑。
“如親子一般還將你送到這裡來?他不止一個兒子吧,後來我想了一下,你頂替入宮不可差太多年歲。我既與你幼弟相仿,你幼弟當年不過是個稚童,絕不會是他。”
邵心燕沈默半晌,只得道。
“舅父有三子,裴康只比我小一歲。”
管愁點點頭。
“那就是了。”
他轉而笑。
“想必你從小聽得陳西燕被黑白兩道通緝,我問起的時候你也只當我是他仇家了吧,那麼痛都不說。”
邵心燕尷尬。
“你不是?”
管愁搖頭。
他默默的坐在房中,過了一會兒又說了一遍。
“我不是。”
他站起來。
“藥我放在這裡了,晚上我叫人來再給你上一次,明天你就該好多了。趙雁宣告天再來你不如跟他出去,他與你雖不同母,但你長的也像那姓陳的,他定會好好安排你的。”
邵心燕看他。
“雁聲……?”
管愁知他記得昨日自己的話,微微一笑。
“恩,趙雁聲,其實他該叫陳雁聲。你倒不妨問問他為何要認賊作父,還不去認祖歸宗。”
說完他也不等邵心燕回答,轉身就推門出去了。姿態就像他來時的那樣,不染塵埃。
☆、莫道不銷魂 30
章四 趙雁聲
30,
出清濯院,夕陽如火。
管愁微眯了眯眼,總覺得足下有些虛浮。他試著行了行功,真氣微滯,但沒有大礙。
他順來路而去。
悽水老樹旁,廢亭中,仍舊是一個男子。
斜飛的眉毛還是墨染一樣好看,眼睛似比當年更亮了些,在曖昧的夕照下存著溫存的暖光。
他叫他。
“琅官。”
兩人遙遙對望,謝琅官沒有過去。
趙雁聲從亭裡走出來,握住他的手,將他帶到亭中。
邵心燕在此處自遣總是避人,因此只理出尺方可供逗留處便罷,對亭中的朽木蛛網都保持原貌。
趙雁聲卻將它們都除盡了。
蛛網,汙泥,枯葉,鏽釘,朽木,俱已消失。
謝琅官知他其實愛潔,但無耐心,猜想他只是將那些都拋入湖中了。
謝琅官微笑,其實亭中只是蛛網汙泥枯葉骯髒,那些鏽釘朽木不過是亭中歲月之貌,才堪配那水那樹,才是風景。可雁聲不懂得。
雁聲想捨棄什麼東西的時候,從來都是截斷眾流,一干拋棄。亭中的這些昨日尚能在這冷酷宮中擁有一片逍遙地的卑微之物,轉瞬便好像從未存在過了。
謝琅官坐在座上側著頭。
他看著湖問。
“你來做什麼呢?”
趙雁聲道。
“掌門師伯命我來請師叔回駕。”
謝琅官“恩”了一聲。
趙雁聲又道。
“李師兄將昨日之事報於師伯,師伯很是擔憂。”
謝琅官笑。
“不會再發生。”
趙雁聲看著他。
“琅官,你在恨我嗎?”
謝琅官笑。
“我已經不恨你了。”
趙雁聲沈默。
他說。
“後來我想,也許我是做錯了?”
謝琅官道。
“想明白了麼?”
趙雁聲笑。
“我還是覺得我是對的……”
謝琅官大笑起來,他將頭枕在欄杆上,冠帶扯上袍面上的絲繡,趙雁聲上前將它們解開。潤澤的發早已不是當年那樣長,竟流瀉下來直垂到亭外,隨風飛逸。
趙雁聲又將它們攬回來,觸手真絲一般的滑順。
謝琅官握住他的手,向上看他。
他說。
“吻我。”
趙雁聲吻了下去。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謝琅官說要做什麼,趙雁聲便耐著性子去做,輾轉細吻也好,深切愛撫也好,兩個人總是天衣無縫的。
謝琅官將他摟下,轉而跨坐上去,他捧著雁聲的臉與他舌戲,他今日已懂得如何與人挑情,他手下撫過他的脖頸,解開他的衣釦,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