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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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面是為何,他自少年起欺行霸市,卻又膿包無比,又是為了誰……”
她拾起黑子。
“這些,臣妾都再明白不過了……”
室中靜默。屏後的歐陽惠徒然血脈賁張,臉色又驚又喜又是疑慮,小石頭冷眼看著,鄙夷的彎了彎嘴角。
謝琅官等著她說。以她的話說歐陽惠倒是清白的了,他自毀名聲忍辱負重?想起他當日的醜態謝琅官又是一陣厭煩。
董氏道來仍是從容。
“侍君可知拙夫的父親是歐陽忠誠大將軍?他昔日與李招將軍同為漠北軍領軍時,李招大將軍執掌帥印,歐陽將軍領左路大督統,威風無二。”
謝琅官道,“虎父犬子,也是常事。”
董氏笑。
“是不是犬子,臣妾那時還在繈褓,倒不能定論。只是當時歐陽府邸的小公子聰明早慧,文武皆能,當時的一些老人現在去問,也都是知道的。”
“咦?”
董氏續道。
“只是李招大將軍班師回朝,京城灑水鋪花,萬人空巷爭睹大將軍容顏,為何卻將大將軍看病了?
“大將軍去了趟皇宮,為何回府卻臥床不起,病中還交還帥印,辭了朝廷的諸多虛銜?”
她笑。
“謠言自然不可盡信,臣妾也無法解給侍君知道,只是歐陽將軍得到訊息,卻馬上回京,丟了一手帶出來的幾萬駐軍不理,日夜兼程,回京領兵部侍郎的文職去了。這前後是否有些關聯?”
她輕嘆。
“還有臣妾的夫君,兒時的一點才名,也就此消散了。”
她問。
“為何父親回到身旁,反倒辭了夫子教頭?為何父親就是身經百戰的大將,兒子卻給耽誤的文不文武不武?女兒倒是學字繪畫,正經兒子騎馬也要腿軟。當年宮中大宴,五歲的歐陽惠持軟弓射中二十步外的靶心,多少人是親見的,如今卻都如前塵往事,不再有人記得真切了。”
她嘆息。
“臣妾一介女子,不敢枉議朝政,但夫君性情行跡,皆在我眼中,要向侍君表明才好。夫君自然頑劣,但兒時有種種緣故,長大後又有人故意縱容,養成了顧前不顧後的脾氣,如今做事固然顛三倒四,但因著膽小,也不曾犯過大錯。在京城紈!子弟裡也算有些人緣,侍君儘可留意打聽。拙夫雖然是個草包,穢亂宮廷,特別是與男子行此苟且之事,是斷不會做的。”
謝琅官越聽越是詫異。董氏敘說完畢卻又是一嘆氣。
“不過被引去那種地方,總是他自己的錯。侍君教訓教訓他也是很好的。”
她又顯出那時的神氣來,冷冷道。
“不吃點苦頭,不長記性……”
謝琅官又頭痛。
打是親,罵是愛?
歐陽惠卻再也忍不住了。
“煙煙!!!”
他飆著眼淚衝出來,出來就抱著董氏哭。董氏先一怔,接著竟又是冷眼看他。歐陽惠漸漸就收聲了。
“如此,微臣夫婦便告退了。”
董氏福了一福。
歐陽惠抓耳撓腮,滿心對妻子的愛意無從訴說,拉了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董氏卻又向屏風後面瞥了一眼。
“有些人還需請侍君多加在意。”
她輕輕的這樣一說,謝琅官笑容便凝結了。
夕照正是熱烈,照得屏風上的山水也似一片殘陽。
☆、莫道不銷魂 47
“出來,還在後頭幹什麼?”
謝琅官平平道。
石頭小心的走出來。
“生氣了?”
他還是怯懦的樣子。謝琅官仔細看他,身形還未長開,還不足論,手上確是好好的,一般農家子弟的厚繭之類一概沒有。
“你是逃荒出來的?”
石頭搖搖頭。
“我家沒有這樣窮呢。”
謝琅官問。
“那為什麼騙我?”
石頭笑。
“我並沒有騙侍君。我老爹老孃是餓死的,我也是與哥哥出來,走散了。”
他唇角嫣然。
“是侍君沒問清楚,卻不是我沒有說。”
謝琅官胸口氣滯。石頭走上前替他順氣。
“侍君不要為了石頭生氣,石頭是喜歡侍君呢,才親近侍君。”
謝琅官抬手趕他,手卻抬不起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