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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鏡罷了罷手,習清闌橫了司空鏡一眼,“值嗎?”
司空鏡並不能給他任何回答,值嗎?支開了所有人,留下一人獨守這隻剩一個空殼的宮殿。
若放在從前,他定會不惜一切,不擇手段的去做,可如今,他做不到了。從他決心將葉琰帶回梨姜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做不到了,太多的感情束縛著自己,不忍再面不改色的去觀看戰火,更不敢冷靜的去看血肉模糊,蒼生掙扎歷經生離死別。
“讓她進來吧。”司空鏡道。
慕容鶯鶯走進,威風凜凜,頗有大將風範,見司空鏡端坐椅上,單膝跪立,兩手抱拳,深深躬身,“臣,參見陛下。”
“你覺得你一介女流,能平復涼州?”司空鏡輕蔑的問道。如今回想起慕容景央的死已讓他內疚不已,若是慕容鶯鶯在出點什麼事……
“陛下,臣可以的!”慕容鶯鶯應道,目光凜冽。
霎時,一個錦衣少年款步走到慕容鶯鶯身邊,只是向司空鏡淺淺的俯了俯身,“我陪她一起去。”
“公孫玉?”司空鏡有些驚詫,他完全沒想到公孫玉會來。
“想必陛下今日也只看到了敗局,忘了我們這些老朋友了。”公孫玉笑道,搖了搖扇子,笑容一如當初般明媚妖冶。
“鶯鶯。”公孫玉看向慕容鶯鶯道,“你和習清慕比較熟,負責浪子窩,把習清慕逼出來。陛下,請將營救侯爺與阿雪的任務交給我吧。”說這話的時候反倒讓人覺得公孫玉才是一國之主,而司空鏡只是一個手無寸鐵且已奄奄一息的廢人。
或許是因為這些日子真的太累了。累得他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了。聽公孫玉說完這些,司空鏡只想安靜的睡下去。
“陛下,有人送來了這個。”剛離開的習清闌又回來了。這次他的手裡多了一個盒子。盒子是幾塊粗糙的木板釘制而成的,做工很粗糙,木板很新。兩塊木板疊合的細縫中還殘留著腥紅的痕跡。司空鏡皺著眉頭,用了很大的勁才站了起來。神態沉重的看著木盒子良久,道,“拿過來。”
習清闌將木盒子拿了過去。司空鏡的手觸碰到盒子,又顫了顫,只覺得頭暈目眩,兩手無力,又緩緩地坐了下去,示意習清闌開啟。
習清闌將盒子開啟,一股濃烈的腥味飄散開。盒子裡正安靜的躺著一顆頭顱。那是一顆小孩子的頭顱。小孩安靜的閉上了雙目,面色平靜,好像只是睡著了一般,烏黑的發從臉龐散落,全都堆積在那塊墊著頭顱的黑布上。
“風兒?”司空鏡幾乎喘不過氣來。幾度差點暈了過去。公孫玉和慕容鶯鶯也圍了過來,公孫玉取出盒子裡的黃色信封,熟練的拆開,裡面是泛黃的紙,寫了滿章的文字。“是習清慕大人的字跡!”公孫玉幾乎是驚叫了出來,他沒想到習清慕竟然會做這樣的事。
而司空鏡卻已昏睡了過去。所以後面發生了什麼他根本就不知道。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龍床上了。陪在他身邊的是慕容鶯鶯。
見司空鏡醒來,慕容鶯鶯沉重的面色散了開,一臉燦爛的笑著,“陛下醒了?”
司空鏡揉著太陽穴問道,頭還有些暈,身上也還有些無力,“陛下是中毒了!”慕容鶯鶯應道。
“中毒?”司空鏡不敢相信,可現在回想起來他又不得不信,這半年來他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他並未將此放在心上,只當是國事繁忙惹的禍。
“是呀,好在解藥服的及時,只是熟睡了兩天,已無生命危險。”
“你說朕睡了多久?”司空鏡驚訝的看著慕容鶯鶯。
“兩天多點。”慕容鶯鶯回答的時間還算精確。
司空鏡心裡一怔,彷彿想起了什麼,四處打望了一圈,問道,“歐陽風呢?”
“他……死了,是被習清慕大人殺死的。”慕容鶯鶯回道,又將事情的經過與司空鏡說了一遍。
那日歐陽風進宮盜走了兵符,離開都城,正欲將兵符交給同夥的時候被習清慕遇上了,所以習清慕就殺了那個孩子。
“你說朕中毒,是怎麼回事?”聽罷,司空鏡只覺得匪夷所思。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又想到剛才慕容鶯鶯說自己中毒的事,便隨口問了一句。沒想到這事還是和那個叫做歐陽風的孩子離不開關係。
慕容鶯鶯說,“這個臣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那個孩子身上帶了什麼東西,有異香,讓人聞久了便會覺得精神恍惚,時而久之就會頭暈眼花,心神不寧,再久一點就會長睡不醒。”
“他只是一個孩子,身上怎會有這些,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