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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紗衣,落葉紛紛而起,詭異的風吹過,二人如同石雕一般。
月上高空,光入森林,照著那完美的雕像之上,離墨挪動腳步,慢慢的向朱巖靠近,翠綠長衣翩翩而起,落地黑絲夾在其中。
突然朱巖微微用力,掌風突起,落地之刀如閃電般驚起,一尺之刀被他緊握在手,刀鋒對向離墨,冷冷說道,“你走吧,永遠都別再回來。”
“為何?”離墨問道。
“當初為何要走?”朱巖看著地面上兩人的影子,眉間憂愁實難形容,緊閉的唇縫間滲出絲絲血液。
“我從沒想過要丟下你。”離墨沒有理會那逼在他面前的刀,直徑走向朱巖,細長的手指撫過他的嘴角,血液沾在他淨白如雪的面板上,他輕舔血液,說道,“你還是那麼犟。”
朱巖不語,可他能夠感覺到,離墨的手正環抱著他的腰,在他耳畔輕言,“對不起”
夜如此短暫,晨曦再現,他們依然如石雕般相依,朱巖的手依然握著刀,離墨的手環抱著他的身體。
時間就這麼靜靜的走了,急促的腳步聲已傳來。
離墨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絲邪惡的笑。
記得三年前,他也是從這片森林逃離,那時他才十四歲,他對朱巖說,他要去外面的世界,那裡有許多漂亮姑娘。可以娶個媳婦,然後一起去拜祭母親。
那時的朱巖只是微微一笑,那純潔無暇,可愛至極。那個時候的朱巖會疼惜的撫摸著離墨的發。為他說一段又一段的離奇故事。
幸福的時光總愛悄悄離去,那夜月圓,夜如白晝,離墨爬到朱巖的床邊對他說,他要走了。朱巖閉著眼,嘴角帶笑。只因他不相信他真的會走。可他卻真的走了。
從那以後,朱巖那天真無邪的笑再也沒有出現過,那寒氣將他的面一點一點的凍僵,最後毫無表情,冷酷的聲音足已冰凍四周的空氣。
“你會殺了我嗎?”離墨鬆開摟著朱巖的手,退出一步,看著朱巖那佈滿寒氣的臉。
朱巖聞聲不答。
離墨又道,“脾氣變大了,還是一樣的孩子氣。”
朱巖依然沉默,眼看著那緊握著刀的手。
許久朱巖流下那在眼中徘徊了一晚的淚。說道“師父最恨背叛逃離。”
“是”離墨不假思索的說道,“可他一直不願我們離開他一步,時時刻刻都看守著,仿若俘虜一般。”
“那是他不願我們收到傷害。”朱巖垂頭說道。
“你說謊!我卻親眼看見他殺害了自己的妻子。”離墨忍淚,那種久違的情緒又突然而現。道,“只因師母在深夜給那些被他關了半月滴米不進的師兄弟。”
朱巖不敢相信的看著離墨,雪白紗衣在晨風中翩然起舞,他疑惑,如那濃濃迷霧。
“那時我也在其中,看著劍如雨下,沒一劍都刺入師母的骨肉。”離墨咬牙。“師父愛折磨人的惡習你並非不知。他養育我們,只因將來我們會成為他發洩的工具。”
“你從前怎為提過?”朱巖用那最有一絲勇氣問道,在他的心中滿是恨,是怕,恨他離去,怕她說謊。
“以前……”說著離墨猶豫了。看了看飛舞的衣,那在地面佈滿朝露的劍,“從前……從前……”
朱巖看著他的表情,失望一笑,看著那劍,那衣,然後絕望的咧嘴而笑,“你走吧”說完轉身而去。離墨突然伸手,抓住那飛舞的白衣,沾了露的衣也如冰般光滑。衣袂從指間滑過,留給他的只是寂寞,他帶走的也只是孤獨。看著朱巖越來越遠的背影,他不在壓抑,破聲說道“是因為,我不確定自己可以逃出去,怕因此傷害到你,並非有意拋下你。”
朱巖頓住腳步,回頭,笑,不知是喜是悲。
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彷彿已到了身後,離墨追上去抓住朱巖的手,說道,“跟我走”沒有等朱巖回應,他就拉著他在深林穿梭。
許久,汗佈滿面,溼了衣,他們在河岸停下腳步,他伸手為他擦汗,他為他整理衣衫。
朱巖咧嘴而笑,露出潔白的牙,是那無邪的笑容,歡喜的笑,雙目閃如星辰,說道,“我跟你走,以後不準再拋下我了。”他倔強的像個孩子。俏皮的看著離墨英俊的臉,等待著他的回答。
直到離墨點頭,他才笑,靠在他的肩上,彷彿回到了童年,因練武,血溼透了衣,他依偎在他的懷裡,他為他包紮著流血的傷口。擦著淤青的肌膚。
突然,如疾風般的箭穿過森林,來到岸邊,一箭穿透兩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