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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我一怔,這聲音聽上去似乎很耳熟……我試圖轉目,卻始終沒有捕捉到那個人的衣角片影,只聽見屋內有腳步聲移動,走到遠處“嘎吱”一聲開啟了門,走了出去。
隨後那手執細鏈的打手也離開了,把我一個人留在陰影中。
我虛弱地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又睜了開來,微微動了動腦袋。
周圍一片灰濛濛的黑,沒有窗也看不見光,彷彿是一個地下石室,空蕩蕩的寂靜。我試著動了動手腕,傳來一陣叮叮噹噹的清脆聲響,這才發現自己手腳呈十字形被綁在粗木樁上,生鏽的粗鐵鏈上混合著鮮血的腥味,愈發地猙獰。
這是在哪兒……?凌亂的意識逐漸攏起,彷彿從時空的斷層中被挖了出來。連夜趕路去赤州,布藜被殺,山中遇襲……秒殺的瞬間我以為必死無疑,然而看起來我並沒有死,為什麼?若是他事先已守候在那,不就是為了殺我麼!
他——玹蕪,他究竟是誰?我的腦袋一陣劇痛,試圖從一堆紛繁錯雜的碎片中拼出個端倪來。恩,就這石室看來,我可以肯定他不是為允王辦事,也似乎能排除他與尾牙的關係,那麼他與誰有關?……等下,他怎麼可能提前知道我的行程和必經之路?我一路細細回想過來,出兵諸夷、轉戰尾牙,整個計劃只有極少數人知道,椎水、墨彎、揚淇以及一班高階將領,並且所有人都是最後一刻才看清我的用意,就算要通知也根本來不及……
“吱——”遠處傳來鐵鏈的掉落聲,石室的鐵門被開啟了。
我一個警覺屏聲細辨,這次似乎有好幾個人的腳步聲。最先進來的兩個人分別將兩邊的壁燭點著,整個石室立刻幽亮起來,像黃昏的閣樓。
然後從石室外傳來清幽而緩慢的腳步聲。我抬起眼睛,迎面走來一個高大的男子,一身紫袍寬袖染盡魅惑,搖曳若荼蘼之花。他姍姍走近,停在黑暗與光明的交匯處。
“你醒了。”他說,陰影晃動著他的臉龐晦暗不明。
忽然間一個極為大膽的猜測劃過腦海,我衝口而出:“是你殺了諸夷使者?!”我被自己說的話也嚇了一跳。
陰影裡的人不緊不慢,薄薄的唇角勾起一朵紅蓮般妖惑的笑意:“不愧是大司王朝最高位的王。”
他沒有否認。我只覺一陣寒風直刮過我的脊髓。是了!我一直在考慮步步為營的每一環節是否出錯,卻從來不曾想到,是他一手策劃了這個局!難怪我一直查不到殺害使者團的人,假使他事先已知道我對尾牙的懷疑,那麼這一招“殺人栽贓”就能準確地預測到我的反應,一切就都說得通了……但是我總覺得有些細節怪怪的,最想不通的是他的動機。
“你很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你究竟想怎樣?”我開門見山。
“我也不知道呢。”他的唇線蔓延,絕美卻邪惡,“哦,算是為我的兩個手下報仇吧。你和木樨山莊的人還逼我痛殺了一個愛將。”
他的聲音輕如鴻毛,在我耳邊卻彷彿炸響一個驚雷!
兩個手下……愛將……尉遲荀……一輪輪記憶彷彿一環又一環地扣了起來,通向深不見底的真相:“原來你才是‘北’的主人!”‘北’是一直襲擊木樨山莊的一股神秘力量,兩個首領被我和木頭一殺一俘,受俘的尉遲荀隨後被詭異地殺害。
木韓井曾提到過懷疑“北”的幕後另有其人,竟然是玹蕪!!
“不。”玹蕪伸出一根蔥白的手指搖了搖,指正我,“正確來說,‘北’只是‘翼’的一部分。”
我的心又是一墜。“北”、“翼”……那是曾經鬧得整個江湖腥風血雨的組織!不過這又是另一樁事件,完全與迫殺諸夷使者之事無關。天!眼前這個惡魔般的男子究竟是誰?為何這兩樁事都會和他有關?他的身上究竟還隱藏著多少秘密?
我冷冷地看著他:“這一切你很早就有預謀了。”
“倒不如說,碰巧你和木韓井是戀人。”他道。
我一愣,腦海中掠過無數畫面,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臉色一青:“椎水呢?你把椎水怎麼樣了?”我記得倒下的時候我們兩個都是活著的,但是我一直沒再見到過他。
“哦,你的那個小跟班呀!” 玹蕪整個人影包裹在陰影中,慢慢浮起一個殘忍的笑意,“你有那麼多問題問我,看起來精神不錯嘛。這樣吧,如果你能受得住30皮鞭,我就告訴你他的下場,如何?”他的輕語幽若魔鬼呵出的美麗的泡沫。
我的目光一緊,他根本不給我反應的機會,蒼白而修長的手執一撥,立刻有人手執鞭子朝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