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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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文伯又匆匆過來說:“夫人說各位侄子有心便可,請安倒免了,不如多下三分心思去打理手上的業務,沒事就回去吧。”
文伯平常肯定沒少替梁母傳話,這話說出來真是像足了梁母會說的話,聽得眾人面帶疑色,差點都要懷疑傳言梁母重病在身的事是否可信了,雖然說這事蓋得很嚴實外人不可知,但梁氏宗親還是多少有些辦法能夠窺得一二。本來今日他們約好過來就是拿這個訊息來說事,要求梁婧華放權,沒料到梁婧華死咬著沒有這樣的事,而緊要關頭梁景生竟出現了,現在這麼一搞,連訊息可信度都打了折扣,頓時眾人心下沒了底。
後面一個身著紫衣的青年突然躥出來,“我今天是定要向大伯母見上一見的了,我也不怕罰!”
梁旻高抬手擋了他往前的動作,輕笑著說:“樂山堂弟稍安勿躁,大伯母既然這麼說了,我們何必自討沒趣?我們也難得一娶,不如由堂兄我作東請各位堂弟去喝幾盅。不知三思堂弟可賞臉?”
眾人靜下來看著梁景生。
“阿兄周車勞頓,想來疲累得很吧,還是早些去休息的好。”梁婧華對梁景生說,“至於青文堂兄的提議倒是很好,可惜婧君女子之身不宜與各位玩鬧,不過酒錢還是希望能夠由婧君來付,以表歉意。”
梁婧華一番話說得也體面
“不過小事,婧君堂妹就不要放心上了。酒錢雖少但當兄長也不能夠讓婧君堂妹來付的。我們先行告辭了,不必相送。”
梁旻高拱手告辭,領了眾人離開了。
梁景生一放鬆整個人就歪坐在椅子上,“難為小婧以前應付他們了。”
“以前倒也沒這麼囂張。他們大概是知道娘病了,竟然想趁機作亂。這些小的還好應付,就怕他們那些老爺子老頭子的。還好哥你回來了,只要你在,諒他們也玩不出花樣來。”
梁景生苦笑一下,應付這些人他甚至還不如梁婧華厲害。
“去看看娘吧。”
眾人出了偏廳,剛才的紫衣青年向前擠到支梁旻高身邊悄聲說:“青文你搞什麼,就這麼走了?”
紫衣青年乃是梁景生四叔的次子,名叫昕光,字樂山,行事多衝動,與梁旻高頗親近。
“不留也是無用。樂山,你方才又衝動了。”
“我,我就是看不過樑婧華那囂張樣!”梁昕光想起剛才的事就一副想吃人的樣子。
“說多少次了,這性子你得改改,會誤事。”梁旻高皺著眉教訓。
“是是是,那回去怎麼交代啊,什麼事都查不出來,白走這一趟了。”只有面對梁旻高,梁昕光才會好說話一些。
“誰說白來了?”梁旻高笑得好似只老狐狸樣。
梁昕光顯然沒明白過來,巴巴地望著梁旻高。
梁旻高拿扇子輕敲了梁昕光的後腦,“你怎麼光長個子不長腦子的。如果大伯母真沒事,讓咱們見一見有何不方便的?”
“我看你剛剛瞪著三思堂兄,好像很不滿意他讓人請示大伯母,所以以為你也肯定覺得查探不到東西所以生氣。”
“見不到人確實失望了些,我當然還是想親看到大伯母病成什麼樣的。”
兩人並行,時而交頭接耳,後面跟著的人都豎了耳朵想聽聽梁旻高對於偏廳裡的事有什麼高見。就這樣,一行十數人先後離了梁府。
今日梁景生與梁婧華待在梁母臥室侍候,直至夜半。
當梁景生回到房中,看到物件擺放如舊,他頓時產生被逐出梁府的三年多不過是一場美夢,睜開眼一切又回到原點,而這個現實裡沒有言笑晏晏的丁慕言,梁景生不禁一嘆。忽然他想到什麼,在房中四處翻找,好不容易終於翻出了一件青色長衫、一幅畫卷還有一個精緻的錢袋。
“不過是留個念想。”梁景生的指尖從青色長衫的衣襟一直輕摸到衣襬,自言自語道。
這一夜,大雪忽至,乘著風捲進梁景生房中。梁景生凍得很,轉身去關窗戶,不料風太強勁,竟颳倒了桌上的油燈,梁景生只來得及扯過青衫,卻救不了被火舌舔上的畫卷,一下子便燒沒了。他怔怔地望著火光跳動,忘了呼喊,任它將整個桌子吞噬。還好巡夜的護院見房中亮得出奇,意識到不好,才將火滅了。
梁景生攬著青衫,坐在椅上微微發抖,眾人都以為他受了驚嚇。
“都下去吧,不需要驚動其它人。”梁景生抖著唇說。
眾人離去,留下樑景生一人怔怔地坐了一宿。
☆、點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