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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酒冷怒道,“舒青袖,你什麼意思,本官還誣陷你不成?”
舒青袖道,“大人再問,青袖也是那一句話,那晚我不曾外出。”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章 君心似明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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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賭三兩銀子,是舒青袖殺的人。”賀展鵬端著茶盅,蹲在地下,看王英雄畫畫。
張清在石凳上磕著瓜子,嗤笑道,“傻子才和你賭。馬不老已經驗過了,舒青袖用的粉與柳寄生手上的一模一樣。那晚他也沒有不在場的證據,更何況他也承認了剛與柳寄生吵過架,八成是他一時憤怒錯手殺的人。”
王英雄用樹枝在沙地上畫著烏龜,頭也不抬悶聲道,“不是他。”
賀展鵬哄他,“為什麼不是他?”
王英雄道,“舒青袖又不是小腳,那行腳印不是他留下的。”
賀展鵬點頭思索道,“這倒有點道理。”
趙廉湊了過來,“會不會是這樣,舒青袖看到柳寄生和個女子在一起,起了殺心?”
王英雄奇怪地看著他,“舒青袖看到柳寄生和個女人在一起,為什麼要殺人?他也喜歡那個女人?”
趙廉支吾道,“嗯。。。也許他吃醋了。”
張清道,“不大可能吧,那柳寄生。。。昏了頭一個舒青袖就罷了,上哪再找一個同樣昏了頭的女人。”他說著看了趙廉一眼,以一種兄弟你懂的那種眼神。
賀展鵬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從懷裡摸出一小錠銀子,“小英雄,你既然這麼有把握,不如我們來賭一賭,你要贏了這銀子就歸你。”
王英雄畫好了烏龜的四隻腳,抬頭看看他手裡的銀子,似有些心動,“我可沒錢輸給你。”
“沒關係,你輸了我不要你的錢。你就幫我看一年的水果攤,怎麼樣?”
“連小孩的便宜都想佔,你還能不能更有出息一點。”
“願賭服輸。。。這公道得很。。。”
賀展鵬突然如只受了驚的兔子一般跳起來,“嘿嘿,宋大人您來啦。”
張清、趙廉已經閃到一旁去了,正對坐著認真摘著菜。
張清道,“這白菜燉得爛些好吃。”
趙廉道,“菜幫都留著。”
王英雄翻了個白眼,挪了一步離他們都遠遠的,繼續畫畫。
小孩子一定會被帶壞的!
“你們都閒得很啦,”陸酒冷淡淡地道。
賀展鵬向張清、趙廉擠了擠三角小眼睛,手在袖中比劃了一個二。“沒有,沒有,我們在討論案情。我們很忙。”
張清、趙廉連忙點頭,“對對。”賀展鵬賀主簿的兩錢銀子不是每天都有機會賺的。
“哦?案情?”陸酒冷微笑道,“我怎麼不知道這案情還有什麼好討論的。。。小蘇呢?”
“宋師爺去了獄裡,他說他要看看舒青袖。”賀展鵬加重了看看兩個字。
這樁案子進展得頗為順利,人證物證動機俱在。除了那一行竹下的足跡,別無漏洞。
陸酒冷甚至懷疑若他真抓著那行足跡做文章,一定會有一位千嬌百媚的大姑娘從石頭裡蹦出來承認與窮書生兩情相悅,不小心為舒青袖撞見,於是情天恨海醋海生波,就像趙廉說的那樣。
“大人,大人。。。”馬不老一陣風地跑了進來,“有人送匾來。”
“什麼匾?”
“明鏡高懸的匾。”
陸酒冷站在階前,負手看著那道匾。
黑底描金的匾披紅掛綵,由幾十名少年簇擁著送到雁北縣衙前。為首的是一名慘綠少年,他團團抱了拳,“諸位,數日前,我們的夫子為人所害,宋大人已經為我們擒獲了真兇。如今我們特意做了這牌匾來向大人表達我們的感激之情。”
他拍了拍手,有人捧了一卷書送到他身前。少年接過,雙手高舉過頭,捧於陸酒冷麵前,“這一卷論語上有我等聯名所書的勸學篇,贈與大人,以表我等感激之情。”
陸酒冷示意王英雄接了,這個少年明顯比上回那個更鎮得住場面。
那少年長拜而別,臨別之際又道,“禮部的大人近日到了離這百里的昭北郡,我等同樣聯名了一篇勸學篇,已託了驛卒送了去,以彰宋大人高義。”
陸酒冷微笑謝過,黑色的眼眸不易察覺地微微沉了沉。以名動之,以利惑之,盤中雙子伏殺,有人要將軍啊。
是什麼人非除了這個舒青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