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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一樣,這一側妃負有教引之責,一般為家境中等且子息茂盛人家的女兒中選,待行冠禮之後再立正妃。
他頓了頓又不服氣地道,“你的出身怎麼了,若看不起胡女,父皇當初就不該將她從北周帶回來。。。。。。”他說了幾句,見燕王面現不豫,聲音越來越低,也暗自埋怨為何偏說這些讓六哥不高興的事。
其實朱永寧並不是很介意他說什麼,他身上有一半異族的血統,若人說說都要介意,這些年早就憋屈死了。彈了少年肩上的落花,“我們去看看飛羽騎的佈陣吧。”
“喝。。。。。。”六支長矛刺出,團團攢刺向陣中身披銀色盔甲的男子。
那人手中使一對雙鐧,讚了一聲好,雙鐧壓住六隻矛頭,身體自馬背騰起,使了個燕子穿雲,招式未老接了個浪裡翻雲,身形重重一挫,便要將那六隻矛頭壓進塵土裡。
他棄了馬而戰,足尚未落地,斜刺裡又有六隻矛頭殺至。 他一個旱地拔蔥又躍上馬背,打馬行了幾步,他動,眼前的陣勢也隨之盤旋,男子對峙了片刻,劍眉鎖起。
燕王朗笑道,“守拙兄,這陣如何?”
那男子回頭見了二人,將手中雙鐧交了親隨,下馬拱手道,“見過二位王爺。”
這人年約四旬,眉宇間頗有君子敦厚之意,正是望北城的守備鍾拓達,字守拙。
燕王抱拳回禮道,“若知道守拙兄親自來試陣,我便該早點過來了。”
鍾拓達道,“殿下此陣在平地上為我破了也沒什麼稀罕,但此陣在狼煙道、朔京道這樣的咽喉要道上,三十六騎便足以阻敵至少半日。”
燕王笑道,“守拙兄過譽了。”
“殿下此陣可有名頭。”
“暫取了一個響蛇之名。”
鍾拓達來了興致,“哦?古有長蛇陣,用於山地,但戰鬥力弱,此陣前鋒後翼皆可攻擊,倒有些像鋒矢陣的變形。不知這響蛇又作何解?”
燕王應道,“響尾之蛇,毒在獠牙,此陣要有一個配合熟練、武藝高強的護陣大將,與陣同在,威力方可盡顯。”
鍾拓達猛然抬眼,望入他眼中,“王爺,演練此陣,莫非。。。。。。”
眼前男子富貴風華,笑得有幾分倦看紅塵的懶意,鍾拓達覺得這燕王皮相之下,是猛虎還是毒蛇卻無可分辨。
燕王並未取出信與他,只是道,“我剛接到雁北那傳來的訊息,北燕大軍不日就將南下,烽火即可便起,鍾將軍宜早做準備。
鍾拓達面色驟然凝重,“我即刻加派斥候。王爺莫非早料到此事,所以演練此陣?”
鍾拓達心道燕王演練此陣,莫非是早已料到北燕南下之事。是了,這望北關若守不住,退入朔京道仰仗這一陣至少可以拖北燕半日,這半日之間可能就是棋局的關鍵。復又一想,數十人拖住數萬大軍,總有守不住的時候,那豈不是悉數殉身陣中。剛才燕王又言要有一個配合熟練、武藝高強的守陣之人莫非就是他自己。沒想到素日總是紈絝其表的燕王殿下竟然是存了以身殉國的心。鍾拓達一念及此,目中不覺流露出敬重之色,他翻身上馬,“一炷香後在主帳議事,請二位王爺。。。一同前來。”
燕王知道鍾拓達所想,也不道破。鍾拓達是君子,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燕王利用起人心,從來不手軟。他微笑目送鍾拓達離去,轉身向三十六飛羽騎道,“諸位兄弟,北燕鐵騎南下,諸位可願與我共守此城?”
飛羽騎齊齊抱拳低首道,“願聽王爺差遣。”
燕王朗聲大笑道,“有諸位同心相助,北燕又有何懼?”
有人牽了他的坐騎來,這是一匹棗色的大宛馬。燕王以手輕拍馬首,馬兒似也感受到了他激盪的豪氣,支稜起雙耳,仰首長嘶。
所向無空闊,真堪託死生。
驍騰有如此,萬里可橫行。
父皇,你看到了麼?一匹胡馬尚能如此,何況我體內不肯束手低伏的胡人血脈。你要我安於當一個富貴王爺,便不該讓我到這天茫地闊的北地來,不該讓我親眼看到這一場浩蕩刀兵。
迷離星光撒向一處幽靜的院落,風動樹枝疏影。
蘇慕華倚在窗邊橫笛而吹,簡陋竹笛,音韻未經除錯,失了準頭但笛聲也另有一番蒼涼。
“小蘇”,蘇慕華聽到聲音,笛聲一頓,“陸酒冷,都安頓好了?”
陸酒冷拎著酒壺推門進來,“前兩隊人馬已經出了城,三娘走的時候留了一壺酒,我拿來與你一塊喝。”
陸酒冷將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