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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蘇樓主的語氣異常平靜,聽在陸酒冷耳裡卻如風雨欲來,他忙堆了笑道,“我是想讓你演得真一點,才好瞞過葉溫言的耳目。”
蘇慕華已經站了起來,一雙鳳眸中凝了寒意,平視著他,“是麼?想來你告訴你那好兄弟時,也沒有半點得意和炫耀了。”
當日陸酒冷與肖無憂酒過三巡,在興頭上,翹著二郎腿,道了聲附耳過來。
那時陸酒冷臉上的笑意,若為蘇慕華見了,只怕從此別想再近身。
陸酒冷忙正色道,“自然沒有。”
蘇慕華微微眯了眼,“沒有?”
陸酒冷心知此刻十八般武藝不如一個纏字訣,環了蘇慕華的肩,道,“那一日我離了望北城,易了容回到尋歡山莊。義父已經為沈頭陀他們三人所控。我想暗中救出義父,後來沈頭陀與莫清乾合謀殺了楚相思,他們二人又都為葉溫言所控制,我那日為了救義父,行蹤為他們識破。我與葉溫言談判以白玉芙蕖換我義父一條命,他答應了我。後來燕王找上我,想讓我幫他,我答應了。我有意顯露武功,又流連青樓楚館,故意好酒好色,讓葉溫言覺得我可以收買,你的八月十五之約也沒能去。”
“你將白玉芙蕖交給了葉溫言?”
陸酒冷點了點頭,“我想著你身上的毒已經解了,那白玉芙蕖也無用了,便應了他。小蘇,你不怪我吧。”
“這也是天意了。”蘇慕華目光在陸酒冷下身一轉,淡淡道,“不過。。。青樓楚館?陸公子只怕是假戲真做了吧。”
“我。。。那個時候也只想著你的。”陸酒冷連忙正色道,“她們又怎及得上小蘇半根頭髮。我做夢都想著我們那晚。。。小蘇,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聽他越說越不像話,蘇慕華橫了一眼他道,“那花無眠又是怎麼回事?”
“花無眠是葉溫言派來接近我的,與其讓他三天兩頭派人接近,不如將麻煩留在身邊。”
鋪著織毯,燃著薰香的香閨中,女子斜倚在床邊,手中輕輕打著一把孔雀翎織成的扇子。
躺在床上的男子輕輕翻了個身,將她攬在懷中,“無眠。”
花無眠紅唇微啟,“爺醒了。”
男子注視著女子美麗的容顏,眼中還有幾分剛睡醒的迷惘之色,“幾時了。”
花無眠笑道,“爺這一覺好睡,都近黃昏了。”
男子搖搖頭,讓自己的神智清醒了幾分,他任女子幫他挽了發,披上外衣,打了個大大的呵欠。道,“春乏秋困,這轉眼要入夏了,怎的這幾日如此瞌睡。”
花無眠笑容很美,“相思散加纏綿香,任誰像爺這般聞上十餘日,只是想打瞌睡已經是輕了的。”
男子聞言一愣,“你說什麼?花無眠,你,你要害我。”
這男子正是扮作陸酒冷,與花無眠周旋的肖無憂。
“還沒有,這下才是要害的。”花無眠手中握了一柄簪子,肖無憂見那簪子藍汪汪的,淬了見血封喉的毒,只怕沾上一點便要一命嗚呼。他此刻手足俱軟,哪還運得出半點內力。
花無眠拿著那簪子,向他趨近,口中道,“要不是府主下令要你性命,我還真捨不得爺。我此刻送爺上路,保證爺不痛苦,爺不必害怕。”
花無眠目中的光芒如戲弄老鼠的貓兒,有趣地看著肖無憂。
她曾經殺過的人連她自己也數不清。
每個人在臨死前的表現都不一樣。
她曾經見過平日將氣節視得比什麼都重要的書生跪下來求她。也曾經見過彪形大漢為她手中這枚小小的簪子嚇得屎尿齊流。
這一個男子知情識趣,她本是比對旁人多那麼幾分喜歡。
他在死前又會如何,那張俊俏的臉上會不會露出恐懼的神情。
花無眠想,那一定很有趣。
肖無憂一下子軟了下去,花無眠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一個堂堂男子竟然縮排了床底。
呸,難為老孃對他那麼多期待,竟然是個如此的懦夫。
這一張床是個雕花的架子床,床底深得很,花梨的木板厚得很。
花無眠提起羅裙,露出紅色的繡花鞋,蹲下身去,“爺,你又能躲到幾時,若我喚人上來,他們手中刀劍砍下來,你只會死得更難看,連個全屍都。。。”
她溫柔的如哄小孩一般的聲音嘎然而止,一枚銀色的小小星芒釘在了她的喉間。
倒下去之前,女子不肯瞑目的雙眼,猶自瞪著慢慢而狼狽地從床底爬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