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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過來我這邊!”他快手把另一隻也送到火堆上。
“幹嘛?” 倚聖衡張開已略顯朦朧的雙眸,其中也有著傭懶的愛睏。
孟無拙到水邊迅速的把手給清理乾淨,再把倚聖衡給攬到身邊來,“肩膀借給你小眯一下!”
“你的肩膀好硬……況且兩個男人攏攏靠靠多不像話!”可是倚聖衡已經開始找舒服的位置了。
“這種荒郊野外能有什麼人來?……別在我身上挨挨蹭蹭的,腳借你用吧!”孟無拙將背靠上了另一個石頭,再把倚聖衡放倒在腳上。
他將阿奇頭上的束縛解開,讓長髮“唰”地散落在他的膝上,用著那把精緻的小玉梳順暢地滑過柔細的黑髮,偶爾還記得伸過手去翻轉一下正烤著的野味。
富含生命力的火焰跳躍在劈劈啪啪做香的木材上。
倚聖衡如夜的星目隱藏在眼簾之下,靜靜的接受來自潔淨山嵐的洗禮,英氣的臉龐卸去防備後,有著天使一般叫人難以置信的模樣,“副堂主,今兒個一大早你究竟在忙什麼呀!”
“我說,堂主大人,你也別隻是掛著名字而已吧!”這“空青堂”一切大大小小、拉拉雜雜的事物,一直都是孟無拙隻手打理的,倚聖衡是不管事的。
他撫開倚聖衡頰邊的亂法,一併梳向後頭明亮的黑緞子。
“欽……奇怪?你手上怎麼有花的香氣?” 倚聖衡他頭上仰,望入了二泓宛如秋水的深潭。
“還不是因為你這有潔癖的怪小子……喏,在那裡!”孟無拙指著河岸邊叢叢開得茂盛的小白花,“我瞧這花香氣溫和,也不難聞,就把它拿來用了。如何……不錯吧!”他玩笑性質的拉了拉倚聖衡的頭髮。
“行,還可以!” 倚聖衡恢復原來的姿勢,將修長的四肢輕鬆的攤平在石頭上,“哪!是這兒的分舵發生了什麼事嗎?”
“跟陳萬財有點關係!”孟無拙拿著匕首,伸展著頎長的身子去檢視午餐的狀況。
“陳萬財 ?……那是什麼人?” 倚聖衡咬著唇,伸手在背下撈呀撈的,摸出了一顆有稜有角的小石頭,“就是這個害我躺得不舒服。”
“匡”的一聲,他把石子用力的甩入涔涔的流水中。
“堂主,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孟無拙炯炯有神的雙目中佈滿了揶揄,“下午那一大串人可當真是白磨了!”
“下……你是指……下午那個看起來很臃腫、身上掛滿了銅臭微、很庸俗不堪的老頭子?”
倚聖衡真個是蹙緊了眉頭,才從腦子裡得到了這麼點印象。
“當!完全正確!”孟無拙揉揉倚聖衡的額頭以示嘉獎。
倚聖衡局傲的把孟無拙的頭拉下來,眼鼻相對到近得只剩一紙的空隙,“‘元宵節’還遠的很,改改你的‘壞習慣’吧!”又把孟無拙直直奸笑的臉給推了回去,“咱們的分舵,跟那個庸俗的老頭子又扯上了什麼關係?”
“關係可大了!”孟無拙愛戀的撫摸著倚聖衡任意散在他膝上的輕柔髮絲,一舉一動都是不加以掩飾的。
這若是讓一般人看到,被“誤會”也是無可辯解的事。
只是,“誤會”的方向並不能照著常理來判斷。所謂“誤會”,可是“男”錯認或“女”這樣視覺上的問題,而在心理上是不會有任何“不明智”的衝突的。
人類,是一種具有強烈群體意識的動物,不論是在別人認同自己,或是在自己認同群體的各方面……
倚聖衡安心的放鬆了緊繃的身子,在阿緹的陪伴下,他總是能感受到莫名的安心。
“阿奇?”
“嗯……”倚聖衡下意識的抬高了下巴。
孟無拙把一隻已經烤的呈現美麗金黃色澤,而且香氣四逸的兔子肉先切下一片,送進了倚聖衡的嘴巴里,“如何?”
“好吃!”倚聖衡坐起了身子,接過一隻小小的兔腿,黑亮的長髮豪放不羈的掛在背上,“真不愧是阿緹做的!”
“謝了!讓你磨練了二十年再做不好的話,豈非太不濟事了。”孟無拙有一手連著名餐館的大師傅都比不上的易牙炒技,但這隻有倚聖衡一個人知道而已。這原因若是追溯起來,可就說來話長了。
倚聖衡三兩下就啃完了一隻腿,“你這本事,哪個姑娘嫁你都好命!”孟無拙神速的看著倚聖衡優美但不失卻豪放的吃相,接著又再遞了一隻小小的兔腿過去,“是嗎?那你什麼時候跟我拜堂?”
倚聖衡睜著大大的清水般的瞳眸望著他,“呆子!我可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