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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好!‘堊白堂’堂主的本家,你覺得如何?”孟無拙邀功似的報出了今晚的落腳處。
“好是好……但突然去拜訪不會太冒昧了嗎?”倚聖衡歪著頭,隻手撐著腮幫子認真的考慮了起來。
“拜託……”孟無拙伸手去揉倚聖衡的頭,“我什麼時候做過沒把握的事了……對我有點信心吧!”
倚聖衡撥掉孟無拙那隻在他頭上作怪的手,“唔……你拿什麼理由去打擾人家,別告訴我,你就想這樣上門去,要是吃了閉門羹,我三天不跟你說話。”
“這種孩子氣的警告,只有你才說得出口。”孟無拙放下手去牽著倚聖衡的手前進。
“你想要更嚴重些也行,那……”倚聖衡讓孟無拙大手一拉,跟蕩入了孟無拙的懷裡,接下來的話全染孟無拙胸前的衣服堵了去。
“不用了,算我怕了你吧!”雖然孟無拙的確怕。開玩笑!三日不說話可是會憋死他的,“告訴你,是‘堊白堂’堂主的邀約,我下午從襄陽回來時遇上了她。”
“嗯嗯嗯!”因為倚聖衡的頭還讓孟無拙按在胸前,這三個“嗯”是“不早說”的意思。
“嗯嗯嗯!”這是“悶死啦”。
“啊!對不起,對不起!”孟無拙把手鬆開,還用手替倚聖衡揚了揚,算是送點空氣當做賠禮,“怎麼樣?”
“既然如此就去!”倚聖衡不置可否的附和,大致上若是阿緹已經決定的事,反對也沒用,最後他還是會使盡三寸不爛之舌來說服自己。反正住那裡都可以,只要是跟阿緹在一起,無所謂的。
況且,能夠不去住“四十二分舵”那幾間爛客房,是求之不得的事,也沒什麼好反對的。
第二章
樹!
都是樹!
好多很高大的樹聳立在他的周圍,幢幢晃動的龐大影子就像那些人一樣,不斷的向他壓迫而來,就算他死命的揮動著他小小的手腳奮力掙扎,也抵擋不了……
不行!不可以去想,他必須照著孃的指示趕快走……
可是……他好累又好餓,身上還有好多的傷口一直、一直在痛著。但是娘說要走,不可以停,不可以被抓回去。
奶孃已經被抓回去了……
所以他只能一直走,一個人走……
可不可以休息一下下就好……
真的一下下就好……
小小的手按著雙膝急促的喘著氣,來不及說服自己,疲乏的雙腿已經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小小的身子傾跌在遍地落葉鋪成的毯子上。
他摸了摸自己的雙頰,癢癢的,有水……明明娘叫他絕對不可以哭的……
可是,娘……衡兒好想你喔!
沒有回應。
四周還是隻有微風穿過葉間沙沙作響的聲音。雖然已經是夏秋之交,仍是有那麼幾隻忘了季節的蟬兒唧唧叫囂著。唧唧的和著古木搖擺的吱嘎聲,耳邊的詭異,沉重的盤旋在風吹過的瞬間。
好難過……從昨天開始就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冷得像被凍結起來的臉頰上,有著撲簌不止的淚珠串串而下,淚有沒有溫度呢?怎麼卻只有冷颼颼的風還在繼續的颳著。
他好孤單喔!會不會再沒有人注意到他?會不會從此大家都忘了他……
小小的身子就這麼蜷縮在一地落葉上,大大的眼睛張著卻沒有焦點,知識靜沉沉的流著淚……
嚓!
灌木叢另端雜亂交錯的枝椏讓人霍地給一把撥了開來。
“譁!不得了了!”那人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師弟快來,你瞧我找到了什麼?一隻會哭的小鳥!”
“真的!我瞧瞧!”一個十歲的小男孩奮力穿過灌木叢和他的師兄,來到了落葉床上,極力戳破了寂靜的譎然。
“啊!”
晃動的魅影中,一個全身帶血的小小身影,背對著他們蛤成一小團。看似一動不動,但若再走進一點仔細端詳,那小小的肩膀好象有那麼一點在抽動著。這天氣裡,又是在這陰暗的林子裡,卻有個身上只著一件破碎的單衣,雙髻也已三亂到幾不成型,一個只有五歲大小的孩子身影。
早先出聲的那一個孩子,將身體移向落雨唱的中心,探著瘦小的身子,以符合一個十二、三歲年齡的好奇問道,“師弟,要帶它回去嗎?”
“當然要。”小男孩用冷靜的語氣,不置可否的回答著。
他一個旋身,脫下身上深青色的外衣,輕飄飄覆上那一抹不堪入目的破碎的狼狽,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