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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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成。”
只要能讓他靜下心來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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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在刻意躲避他。
天狼明顯地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的傷已痊癒,但戚堯卻仍未下令讓他回到他身邊,總說要他再休息一段時日。
笑話,當年胸口穿了個洞都安然無恙,如今怎會因為捱了一頓杖刑就萎靡不振,需要歇那麼長時間?根源八成就在於那個吻。還是天狼自己的衝動壞了事。
好多回他都想去找戚堯直接問他,最終卻是忍住了。這種不願坐以待斃卻始終無可奈何的情緒,是會將人逼瘋的。
“師弟,近來可好?”
那人的腳步聲一接近,天狼就愈發心煩起來,隨手拾起地上一顆石子,運足內力,“嗖”地丟了過去。
“啪!”
樊傾寞伸出兩指將其夾住,又放在指腹間捏碎了:“喲,好大的火氣,怎麼?失寵了?”
話語中有多少幸災樂禍的意思,天狼又怎會聽不出來?
“你這是來尋九王爺喝茶?怎麼有空見我?”天狼僵著一張臉,問。
“早上就喝過了,順道還去了一趟巧玉樓,看琉嫣姑娘舞了一曲。”樊傾寞捋捋髮梢,“正奇怪你怎的不護在九王爺身側,這不,來找你談心了?”
“多謝師兄掛懷。”天狼道,“師兄有這個閒情雅緻賞舞,可惜我身上有傷,無法見識到。”
“哦?什麼人傷得了你?”
“傷處難以啟齒,不說也罷。不過……我卻是心甘情願的。”天狼故意將話說得曖昧不清,果真瞧見樊傾寞變了面色。
他本不是這樣小肚雞腸的人,只可嘆遇見了戚堯,性格好似也變化多端起來。如今同門師兄弟竟像女子般爭風吃醋,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呵,許久不見,師弟倒不像從前那般木訥了,真讓為兄大開眼界。”樊傾寞咬咬牙,隨後又笑道,“你可知,皇宮出了大事?”
天狼看著他,等他繼續往下說。
“皇上遇襲,所有太醫忙得焦頭爛額,可陛下至今仍未清醒。而且,刺客還擄走了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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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堯這日感覺不對勁,心口突突直跳,總覺著要發生什麼事兒。哪怕和樊傾寞談天說地,又去看了琉嫣跳舞,也未消除這種心慌感。
事實上,打從戚越大婚那夜出了那次意外,戚堯便已開始慌了。他當時沒什麼思量,只知曉要幫人,誰知幫著幫著竟把自己和鍾頤歌也搭了進去。鍾駙馬這趟實屬無辜,若真要怪罪下來,戚堯也不會下作到強行拖人下水。
據說聖上接連多日未上早朝,傳言是與新皇後情意甚篤、蜜裡調油,連朝堂都免了,唯獨戚堯知道並非這樣一回事,心頭恍若吊了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
即使他身為戚越唯一的兄長,也不可能免得了欺君之罪。
打發護衛先行離開,戚堯獨自在熱鬧的集市上閒逛,天狼不在,倒是有些不適應。習慣真是可怕的玩意兒,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見他,待到兩人的尷尬冷卻一些後再議吧。
“瞧一瞧看一看!,上好的胭脂水粉!抹一點兒賽天仙嘍!”
在眾多小販的叫嚷聲中,戚堯第一句聽見的便是這個,無意識翹了翹唇角,只感到這場景還挺熟悉,卻說不清是何時發生過的了。走至那小攤兒前隨意望了望,戚堯不住搖頭,那些物事簡直粗製濫造,還不如他做得半點好。怎能抹在姑娘家嬌嫩的臉蛋上呢?
“這位爺,買幾盒回去送給夫人小妾吧。”攤主熱情招呼道。
“不了。”戚堯接著往前走,又瞧了一會兒別的攤子,看中兩朵精緻珠花。雖說價錢便宜,做工卻極為精巧,若是帶回府中討好兩位夫人,她們一定歡喜。
唉……以後也說不準還能一起過多久,在東窗事發前能開心時且開心吧。待到他落魄甚至性命不保時,還有誰人願意真正追隨?
心緒忽然就這麼蒼涼起來,戚堯匆匆付了帳,將珠花揣進懷裡,轉身打道回府。途經一小巷,餘光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戚堯下意識定住步伐,眼神看清那人是誰之後,卻怔住了。
巷中模模糊糊站著一男一女,狀似糾纏,儘管巷子幽暗,況且人有相似,衣裳也可能做得一模一樣。但那女子髮髻上的玉簪,戚堯認識得清清楚楚,是陳夫人的傳家寶貝,這世間總不見得還有另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