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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什麼東西,這一舉動似乎驚到了那人身形猛地向後一閃,邵春陽撲了個空整個人摔在他腳下的泥地上,就像是一個頂禮膜拜的姿勢般跪趴下來。
忍著身上的疼痛仰起頭,邵春陽就看到那個一身紫衣青年面容冰封,猶如神廟中供奉的孟章龍君一般,垂目看著自己。
邵春陽順著他的目光攤開自己沾滿泥土的右手掌心,那裡躺著一顆冰涼的珠子,色澤灰暗,似玉非玉似金非金,光滑的表面照出自己滿是驚惶的臉。
憶往昔,想多了都是惆悵。
邵春陽有些自嘲地勾起嘴角,慢慢拆開了手中的紫銅信管——如今京城已經一片大亂,就是他也已經打探不到東家的訊息,應當算是能夠開啟一看的時機了吧。
但凡見過季淵彷彿能夠預知世間一切的所作所為,邵春陽從來就不會懷疑這不過是他的另外一個陰謀,就如同利用趙家毀掉彥家,就如同利用那個叫彥卿的男人毀掉趙家,就如同……
邵春陽看著手中紙捲上的內容,臉上的笑意一下褪了個乾淨,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襲上心頭。
然而還不等他再想,房門猛地被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形站在陰影中冷冷看著他。
“我原以為是耿少潛,派人追殺了他一路,卻沒想到你。”
邵春陽臉上一僵,像是習慣性地恢復了笑容:“孫縉,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嗎?”
一身白衣的男子慢慢從陰影裡走出來,冰冷的表情讓他看起來就像是從死亡的世界裡走出來一般,桌上的燭火突然一晃。
“從季淵坐上季家家主之位的那天起,他就該知道會有那麼一天……”名叫孫縉的男人伸出蒼白得只能看到骨節的手指慢慢摩挲著邵春陽面前的燭臺,“他弒父殺妻騙得孫執吉的信任,就算是拿著那塊玉璽,這江山他也坐不穩。更何況……”
孫縉笑了,他原本就不是愛笑的人,這突兀的一笑便顯得有些陰森可怕。
“你就那麼想要他死?”邵春陽看著孫縉,臉上的笑意已經完全裝不下去。
“你以為季家怎麼會有能力坐鎮三姓王朝這麼些年,他們的權力都是孫家給的,如今也是時候收回來了……”孫縉猛地從腰後抽出一柄短刀,“當然我也不會讓你給他送上最後一條活路。”
然而邵春陽卻突然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躲開了他的動作。
“你會武功——”孫縉猛地失聲喊出來,這個輕功了得的男人在外面一直用季家的保鏢裝出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就連他也被騙了過去。
邵春陽看著面前這個面目猙獰的青年,想到季淵要他掩飾自己會輕功的初衷,只覺得心底一陣陣地寒涼。
然而想到剛剛紙捲上最後的囑咐,他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孫縉憤怒地將短刀收回刀鞘,對著空無一人的室內喊道:“貞一,去將他……”然而當他看到被邵春陽丟在桌案上的紙卷,慢慢揉開掃了兩眼,卻突然勾起嘴角冷笑道,“不必了,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作者有話要說:
☆、終章
當邵春陽滿臉焦急地闖入連橫山莊,已經幾年沒有過來的他直直衝往凌淵樓卻是撲了個空,轉而前往梅園依舊沒有見到那人,最後才在路上抓到的小廝口裡得知前往了臨鳳閣。
當他開啟雕花木門的時候,看著眼前那一身紫衣的後背,脫口而出:“東家——”
然而那人回過身來,卻是握著烏木串珠的彥卿,一臉冰冷地看著他,若不是他那過於蒼白的膚色反將他這一身紫色襯得過分妖異,或許真會叫人錯認為是那個人。
“邵春陽?”彥卿冷冷地看著這滿身狼狽的男人,“你到連橫山莊來做什麼?”
邵春陽看著眼前這人無動於衷的冷漠樣子,心裡不知道是該怒還是該悲,最終還是深吸了一口氣,道:“京城大亂,鄭家、孫家的當家嫡系子孫皆受波及,如今御座懸空,只有季家的人能坐,我已經將季家當家的幾位長輩都請到連橫山來了。”
彥卿眼神一緊,連十步之外的邵春陽都能感覺到那其中的戾氣:“請他們來做什麼,季淵人呢?”
“我不知道……”邵春陽側過頭,“東家……東家只說讓我將人帶來你便知道該怎麼做了……”
彥卿一步一步從臺階上走下來,走到邵春陽身旁,冷冷地看著著這個平常笑靨如花的男人,冷冷的聲音叫人辨不出喜怒:“走吧。”
兩人才跨出門口,卻見一群身穿褐色錦衣的老者相攜走了進來,旁邊一個全身著白衣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