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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如常的步伐,臉上淡淡的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的情緒,只是衣袖裡緊握著的掌心透露出他不安的內心。
然而連橫莊主走到他面前,猛地伸手一拉將他整個人抱到懷裡,那熟悉的清冷氣息縈繞在他周身,彥卿嚇得幾乎就要跳出胸口的心也頓時安定下來,放軟了身體回抱住這個男人。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連橫莊主淡淡地聲音在自己耳邊說道:“孫、鄭兩家的人太過了,不反擊,便權當我季家是個可以任人揉捏的泥人——”
彥卿聞言心裡一緊,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你是要將他們都……”下面的話沒有再說下去,然而說話者和聽聞者都明白其中的未盡之意。
連橫莊主鬆開懷抱,低頭看著彥卿,纏著烏木珠串的手掌輕輕撫過這枕邊人的眉眼,深沉如一汪湖水的眼中卻不知道在思忖些什麼。
彥卿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當著這麼些褐色錦衣的侍衛面前,不著痕跡地微微掙脫開這人的手掌側過臉。從連橫莊主的角度來看,只能看到他露出一段細嫩的脖頸。
然而低著頭躲避的彥卿就聽到那人在自己的耳邊說:
“我們成親,可好?”
低著頭躲避的彥卿只聽到那人在自己的耳邊說:“我們成親,可好?”
然後他只覺得手一抖,腦海中已經是一片混亂,只記得自己似乎是點了一下頭,之後整座連橫山莊就開始大肆購買豔紅色的錦緞。
等彥卿回過神來的時候,整個臨鳳閣已經被大紅色的錦緞、鮫綃、輕紗和絹花所佈置得煥然一新。
他穿著一身暗紅貢緞新衣,外披鮫綃罩衫,一時之間,就算是富貴如斯的連橫山莊也無法讓秀娘們將婚服上所有的圖案繡好再做成成衣。這一身貴重的禮服沒有多餘的裝飾,剪裁也是簡單得有些樸素,只是被那不知名的女工巧妙的心思所縫製,穿在彥卿身上,卻是出不說的俊美大氣,恍若天人降臨。
彥卿端坐在紅色的床沿,身邊鋪著不知從何處尋來的鴛鴦戲水絲繡貢緞被面,對面黑檀木的案桌上點著兩隻兒臂粗的喜符紅燭,香臺供果,合巹酒器,一應俱全,只不過還缺那另外一個人罷了。
彥卿看著眼前所佈置的這一切,心裡百般滋味,卻不知應該何去何從,呆呆看著那紅燭淌淚,待到那院中寂靜一片,兒臂粗的紅燭燒去了小一半的時候,才聽到門口傳來細細的響聲。
雕花的房門被推開,拿人冰涼的面容在大紅色的鮫綃下被映襯出幾分煙火氣,想是一瞬間入了凡塵,沾染了幾許喜氣,連一貫耷拉著的眼簾也完全睜開,細細的眉梢眼角都帶著愉悅。
彥卿看著這與平日完全不同的男人,心想難怪從前有聽人說成婚之時的男人是最好看的。這男人身上穿的並不是十幾年前那一身昂貴無比的皇夫禮服,之時一件極為簡單的大紅色瑞服,再在外面披了一件紅色鮫綃的紗衣,與自己身上這一件合成一套,穿在這原本冰冷傲慢的連橫莊主身上,卻無端生出仿若君臨天下的氣勢來。
男人坐到彥卿的身邊,伸手拆去他頭上沉重的禮冠,手指捋過他滿頭的青絲,聲色淡淡地說道:“今天可累了?”
彥卿搖了搖頭,同樣解開對方的發冠,再要伸手為他脫去禮服的時候卻被對方握住了手,兩人和衣靠坐在那鴛鴦戲水的絲繡貢緞被面上。
“沒有多少時間了。”連橫莊主說著,將頭慢慢靠在彥卿的懷裡。
彥卿聞言本是有些疑惑,被他這麼依靠便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樣示弱般的舉動是兩人相處多年來從未有過的情形。然而很快,他就回過神來,低垂著視線,用自己的雙手包裹住這個男人的肩膀和側臉。
連橫莊主說完那一句,就沉默了,他閉上雙眼,靜靜地躺在彥卿懷裡。彥卿看著這人沉靜的模樣,同樣沒有說話,只是用雙手包裹著這人沉重的身軀——儘管他並不能夠完全抱住這個高大的男人。
兩人相依偎不過多久,窗外的天空慢慢變亮,當屋內的兩支紅燭燃燒到盡頭,清晨第一縷陽光已經透過窗格照了進來。
彥卿身體一僵,懷裡的男人已經睜開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婚書合巹酒
時不過多久,窗外的天空已經變亮,當屋內的兩支紅燭燃燒到盡頭,清晨第一縷陽光已經透過窗格照了進來。
彥卿身體一僵,懷裡的男人已經睜開了眼睛。
“說吧。”
“主上,一切已經準備好了。”門外等候了許久的褐衣侍衛答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