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調怒喝一聲,向洞穴外丟了一塊小石子。
“少主——”亨一捂住被擊傷的肩膀從洞口外進來,跪倒在少年面前。
少年眸色一暗,正要再次揚手卻被另外一個聲音止住了。
“少莊主息怒,亨一辦事不利並冒犯少主人應當受罰。不過少主離開山莊這麼久也是該回去了。為了瞞過貞一逃離,少主走火入魔的傷勢還需要回到山莊讓主上細細檢視才是。”
“耿少潛?”少年眯起眼睛看著那個從亨一身後走出來的男人,“我父親竟然捨得讓你耿大總管離開來找我?怎麼,他已經回山莊了麼?”
“少莊主言重了。主上確實是日前回的山莊。”
“回了山莊又怎麼樣,還不是派出了你這隻看大門的狗,卻不肯親自來看我一眼——”少年情緒突然失控,瞪向耿少潛的雙眼充血通紅,失去了往日的清明,雙手一揚便不管不顧與那耿少潛在這狹小的洞穴中對打起來。
耿少潛看他舉止便知道他這是練功過於貪快急功近利走火入魔的後遺症,也不敢真的傷了他,只好一面躲避他的招式,一面伺機尋找破綻制住他再說。
只是沒想到這少年在離開山莊的十幾天時間裡突飛猛進,連連闖破兩道關卡,耿少潛一時也難以確保在完全不傷人的前提下將他制住。最後沒辦法,只得取了一個“拖”字訣,兩人比拼內力,完全將少年累倒了才算是止住這場惡鬥。
少年發洩完了,眼中也恢復了幾分清明,氣喘吁吁地被抱在耿少潛懷裡,仍是指著躺在地上的彥卿道:“把他也給我帶回去,明天我一睜眼看不到他就罰你們都拖出去洗山門……”然後指尖一軟,就趴在耿少潛肩膀上累昏過去了。
耿少潛看了一旁的亨一一眼,亨一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二話不說,任勞任怨地撐著被自己少主人打擊的傷勢,將那地上的彥卿像背破麻布袋一般甩起來馱在背上,跟上耿大總管的腳步離開了。
耿少潛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大江,正躺在一艘烏篷船上隨著碧悠悠的河流輕晃,不過這次他知道了自己即將要去的地方,連橫山。
那突然出現的名叫耿少潛的大總管是這麼告訴他的,少年陷入了昏睡,據說的因為身上的傷勢。彥卿卻並不擔憂,少年之前說過這些人並不會要他的命,當然就算是他們真的要殺人,憑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在這河上的小烏篷船裡也是毫無辦法的。
船行過幾日又換馬上了山道,期間少年也一直沒醒過來,一行人在山中繞了幾日到了一處山巒腳下,眼看著不遠處連綿不絕的山丘,蒼松翠柏,鬱鬱蔥蔥,半掩半藏了一片起伏不定的龍行虎嘯之勢——這就是東南州府最大的連橫山脈。
隨著一聲唿哨,天空中陡然掠過一道細細的黑影,耿少潛右臂一舉,一隻玲瓏矯健的禽鳥穩穩落在其上,竟是一隻金羽鷹隼。
話說這鷹隼在北方本是遊獵玩鳥行家們手裡十分常見的東西,然而金羽鷹隼卻是難能被馴養在手的奇珍,若是在彥家還得勢的時候也不一定就能養上一隻,更何況是在這氣候完全不同的南方,這些人卻似乎只是將這罕見的猛禽當做信鴿來差使,這當家正主手握財富之巨大,背後實力之雄渾,實在不可輕易估量。
“主上已經知曉,囑咐我等稍後正堂議事。”少潛看完金羽鷹隼的送訊就放飛了那鳥兒,回頭看了一眼彥卿,從腰間取出一條布巾遞到他面前。
彥卿正迷惑間,卻看見其他人各自從身上撕了了布條衣襬綁縛住雙眼,便也接過耿少潛手裡的布巾依樣繫好。
此刻彥卿目不能視,周身的感覺卻更加敏銳,不知是因為牢獄中的經歷還是身處異地的不安,一陣輕吹來的涼風也驚起他一身雞皮疙瘩,一隻溫熱帶繭的大手握上肩頭的時候還被驚了一下。
“跟著走。”耿少潛的聲音就在他耳邊。
彥卿一路走得忐忑,眼中只能看到忽明忽暗的陰影,感覺時而直行百步,時而婉轉數度,或是被雙肩提起兩腳踏空御風行走,竟然只在山林中走了一盞茶的時間便停了下來。
一隻手撤去彥卿臉上的布巾,只見巍峨山門立在眼前,上書“連橫山莊”四個大字,如壯士拔劍,怒龍吐珠,氣貫長虹。
彥卿退後一步,他早已經料想自己來的應該就是這個地方。
民間有歌曰:“連橫群山連陰陽,陰陽之間有山莊,天不斷,山不斷,山中自有莊主坐斷,凡人卜算天下事,不問鬼神問連橫。”
朝廷派官軍圍剿,剿而不滅,江湖各個門派又嫉又恨又懼,卻無可奈何,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