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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是玉言嗎?”
安王爺回過神來,臉色一沉,遙遙向他伸出手,孟拿視若無睹,遠遠跪了下來,一字一頓道:“太子殿下,請放過他們!”
瞥見安王爺臉色發青,太子促狹地笑道:“恭喜皇叔終於找回心上人!”
對安王爺的怒氣渾然未覺,孟拿再次大聲開口,“請放過他們!”
太子未置可否,含笑舉杯,等著看好戲,雖然他不好男色,懶神仙的才華和風情卻是世間少有,當年他以《太平圖》名動天下,讓他傾慕不已,只可惜安王爺很快下手,讓這仙人般的人物成了王府中的一處點綴。
他仍然記得前兩年懶神仙在王府中的模樣,無論何時何地,那人都是一副懶洋洋的神態,斜倚闌干或者歪在臥榻上,衣裳半掩,胸前一片雪白和紅莓若隱若現,而且總是似笑非笑,眼角唇角高高飛起,一個眼風掃過,竟能讓人整個身體都酥酥麻麻,半天回不過神來。
出乎他的意料,安王爺竟然收斂怒容,專心致志察看旁邊小爐上的酒,待酒煮好端來,他給太子和自己斟滿,狀若無意道:“太子,你說明天會不會下雪?”
太子茫然道:“不會吧,天氣不是挺好嗎?”
“那就好,砍頭就是要好天氣,血從頸子裡噴出來那會,只要有陽光,那血的顏色鮮豔無比,煞是好看!”安王爺凝視著窗外的梅花,目光冰冷。
孟拿冷得渾身顫抖,軟軟跌坐在地。
第十章
晴空萬里,果然是好天氣。
午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向刑場走去,中間的囚車上是一個巨人般的大漢,身上血跡斑斑,怒髮沖天,粗黑的髯須幾乎遮蔽了整張臉,那銅鈴大的眼睛精光四射。
一出監牢,他如置身事外,目光在人群中四處搜尋,見到熟悉的學生和夫子就咧嘴笑笑,那悠然的神情,彷彿不是去砍頭,而是專門探親訪友。
懸空書院的學生和夫子跟了一路,嚎啕不止,有的竟當場昏厥。
刑場上的雪已掃盡,高高的監斬臺上停著一頂八抬大轎,轎子正對著刑臺,轎前垂著一副青色簾子,風過,掀起簾子一角,露出一幅緞面錦袍,紋飾無比貴氣,轎中人的身份撲朔成謎。
因為犯人十分重要,安王爺親自監斬,帶領大隊兵馬先一步而來,在刑場周圍重重設防, 所有百姓都不得入內,更有甚者,監斬臺下裡三層外三層都是御林軍,把監斬臺圍得鐵桶一般。
囚車怪異的轆轤聲由遠及近而來,轎子裡的人目光停在刑場入口,繃得如一張拉滿的弓,唯一的箭,便是心頭如火的熱情。
心有靈犀般,孟勞第一眼就看到監斬臺上的轎子,心頭激動莫名,頑皮地衝那方擠擠眼睛,張大了嘴巴無聲地笑。等兵士把他從囚車裡拉出來,他高高揚了揚鎖住的雙手,笑得髯須亂舞,發飛張揚。
就這樣,隔著一層簾幕,兩人無聲地交流,安王爺收在眼底,火苗直竄,負手站到轎前,這才發現外面根本看不到轎內的情形,無計可施,壓低聲音道:“多看兩眼,這可是你們最後一面!”
“謝謝!”從轎子裡傳來一個溫柔甜膩的聲音,如春風吹過楊柳,如乳燕盼來母親。
在太平山下的小小邊城,就是這個聲音,讓疲累交加的安王爺精神一震,從一堆蓬頭垢面的人群中找到這雙細長美麗的眼睛。
因為他,枯燥的邊關之旅有了特別的意義,也成了他一生最美好的回憶。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把聲音就不復出現,是從他借酒裝瘋將他強壓在身下,還是趁他上門相求報復他的反抗,命他脫光衣服跪在自己面前,表演將一支玉勢塞進密穴裡。
他折辱了才情絕世的懶神仙,卻失去了一生唯一的知己。
是對?是錯?
他只覺得陽光如針,刺得眼睛澀澀地疼,沉吟著開口,“阿懶,我喜歡你,難道你一點都沒有感覺?”
轎中人沉默半晌,以哄孩子般的輕柔語氣道:“子安,孟拿願以來生相報!”
安王爺心中一片茫然,對面,那狀若野人的大漢還在呵呵傻笑,森森白牙耀得他幾乎睜不開眼睛,他心頭一陣火起,抓起令牌砸在地上,大喝道:“行刑!”
劊子手的鬼頭刀高高舉起,明晃晃的一片光,刺得人連血在脈管流動都能感到鈍痛,孟拿看了最後一眼那憨憨的笑容,微笑著閉上眼睛。
孟勞目光始終未離開那轎子,笑著笑著,他心頭一陣抽痛,驚天動地大吼一聲,“快救阿懶!”
安王爺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