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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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開口,語氣疏離清冷:“陛下要講軍紀法令,蕭某也遵行無違,至於我的心思怎般,恐與陛下無干吧!”
他甚是難堪的沉悶半餉,又回覆平時的凜凜威嚇的狠聲撂話:“他偷走兵符可就關朕的事了,你知道我手段之甚,等他醒後你好好的奉勸他,跟朕作對是不會有什麼好處的,一日不交,朕不會輕易讓他有半天的安生日子可過!”
滄海偷了兵符...
我望上塌上仍是昏迷著的滄海,滿腹疑惑待解,騰耀不會編出兵符失竊這等有損於軍勢的謊言來,若兵符失竊是真,又當真會是滄海所為嗎....
我眼神一瞄至他頸下的那遍悽慘,忍不住輕輕嘆息,一整遊走心神,當下還是將他清理傷口為要務。
在炕上煨了安神香,我身中蔓陀蘿,普通的藥香毒藥對我都起不了作用,讓他睡著去理傷也免得他再疼痛一番,已成碎屑的衣物早已繳入了皮肉模糊之間。
我吩咐人下去準備了個大木桶裝著溫水放在一旁,再扶著滄海泡入桶中,才一坐入,一抹嫣紅馬上散了開來,染成了半桶血水。
慢慢在水中脫去他衣物,順便清理傷口,我手指才一擦過一道傷處,就感覺手上那具身體猛然一震,悶哼隱約的從他口中逸出,我抬頭一看,滄海竟已醒來,可我明明放了雙份的安神香,現才不過輕碰了他傷處,怎麼會這樣輕易就醒了呢。
滄海並不似我是中了蔓陀蘿方才有抗藥體質....我突然心頭一驚,腦中閃過數次滄海以血餵我的畫面,以血抑毒,除非是那血中也是有藥性....
我一字一句緩緩而道:“莫非...你也中了蔓陀蘿,是誰落的毒...”
滄海聞言,明顯一愕,隨即木然一笑:“我就知道終究是瞞不過你,沒錯,我也中了毒,不過....是我自己吃下的。”
奈何天 第六十四章
“那日他火燒藥園,我衝了進去已是火苗四竄,雖然蔓陀蘿仍未被燒燬,但它原本就是生長於北方極寒高山上面的珍奇異花,後被特地移植到南方養護於冰窖之中,只要周圍還境溫溼一有明顯的落差,很可能就會讓它剎那凋零,所以...我當時不作他想的就將結於花下尚未完熟的果實....吃了下去。”
我陡然一震,忍不住的有些忿概:“你難道不知蔓陀蘿的解藥對未中其毒的人來說...”
滄海苦笑著打斷我,侃侃而道:“解藥亦是毒藥對吧,雖身下不受毒害,但還是會為其毒發之症所苦,但是我要不吃,任其毀損,你的毒可能真的就此無解了,我怎麼可能袖手旁觀....你知道我...”
他停了下來,只是輕喟了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
我看進他眼底的灼灼目光,只覺心好象被手緊緊掐住,劇烈起伏的讓人難受的很,我低下頭去,只是默默的開始幫他洗滌傷口。
事已至今,有些話有些心思,他不必贅述,我也已明白了箇中幾分,不敢深究,只怕是受不起。
他傷已及骨,加上之前的髒血未清,已成了紫黑的凝痂附在深肉骨端,不清理掉只怕會引起傷口發炎,若真要用手摳入傷口,一定是疼痛難當,但是一般的迷香麻散又對他起不了作用。
我手上一頓,頭頂卻傳來他咬牙緊忍的沉聲道:“你動手吧,我撐得住....要是撐不住昏過去也不錯啊,至少感覺不到痛。”
明明已經是疼的要命了還有心情打趣自己,我暗暗苦笑,這個時候還想著說話安慰別人,就某些方面來說,滄海真的已經多少有些改變了,不再是處處只考慮自己喜憂,終究也會開始顧及旁人的心思。
我手指每深入一分,就感覺到手下的身軀明顯一顫,細碎的痛哼聲時有時無的悶悶傳出,我咬牙勉強自己暫時不理會,長痛不如短痛,我要是心軟動作遲滯了,反而更是讓他痛苦更甚。
終於是大致理好了傷,我將滄海重扶至塌上半躺著,一番折騰下來他臉上已是毫無血色,連唇瓣都是全然的蒼白。
見他雙目低垂,也不知是昏是醒,我忍不住的幽幽嘆道:“....凡事必有因果,要是當初你不曾對我下毒,又怎麼演變到這般境況,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月笙...”
我正轉身拿些藥來給他敷上,聞聲抬眼望去,他仍是閉目未張。
“你真拿了兵符?”憶起騰耀撂下的威脅,我脫口問道,忽又想起自從說了要與他斷了師兄弟情義開始,他似乎倒是真的未再開口叫我一聲師兄。
“沒錯,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