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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想起剛剛答應了我什麼,騰耀頹然放下了手。
她中的曼陀蘿花,聞者神智頓失,觸者性命必喪,我中毒已久,對這毒有些適性,而騰耀武功非淺,光是稀薄過的香氣自暈不了他。
可麗虹飲下曼陀蘿花應是必死無疑,幸虧此毒像是經過了稀釋,不是純正的曼陀蘿花液,否則一定需其十年一結的果實才有救。
我中此毒五年有餘,沒有解藥,每年都靠那人幾葉的曼陀蘿花才得以續命,卻是血脈毒性卻是一年深過一年,我的血中有曼陀蘿花毒,常人飲之必如身中其毒,當場斃命,但對於也中了輕微曼陀蘿的麗虹來說,這毒血卻是除了果實之外最好的解藥。
半餉,見麗虹脈象已穩,臉色也紅潤了,我才移開了手,便被騰耀一把搶了過去,按緊了口子前端處止血,翻不著合用的巾幗,騰耀毫不細想的撕了身上明黃袍子的前端一角,以作包紮。
鑲黃紅日半歿入山,日落了,又是它每日必經的一次,血淋淋紅赤赤的死亡,掙扎的瀉進了滿室流豔光華,外頭的鳥雀被這過份的絢麗給驚飛上了天。
濃黃溢彩中,腕間繫著那條黃澄的色帶,止不全的血一點一點滲出,或深或淺暈紅了的色澤浮現,在眼底旋著。
他看著我,目光這般深遂的惑人。
有道是人慾最深,情可醉人,人生二十餘年,今時今日我算是從騰耀眼裡見識了。
他喃喃:“認識你才多久,每次總見你在我面前負傷流血,而且每每都是為了不相干的別人。”
我苦笑,無話可駁。
“要是中毒的是我,你也是這般救我吧,就算是費盡心力,但對你而言也仍只是一視同仁,眾皆平等。”他沉吟:“你該知道光這樣,我是不會甘心的,蕭遙。”
昂首來不及開口,心底被空氣裡飄散的濃郁血味勾起了騷動,一股血氣衝上咽喉,不解怎麼今日毒這樣難抑,想起了因由才倏然心頭一驚,我竟忘了日子已是要月圓了。
看了眼前的騰耀一眼,我飛快的轉身掩住了口,急急離去,卻被騰耀從後頭拉住了手臂。
“蕭遙你...”手被硬生生扯開,再也擋不住的一口鮮血就這樣噴了騰耀一身。
奈何天 第十四章
向來清靜的皇帝寢宮內,這會黑壓壓的塞滿了一堆太醫宮女太監,垂首跪了一地,個個臉上驚魂未定,死寂的可怕。
“朕問你,你到底中的什麼毒?”騰耀陰森森的問,接收到後面無數祈求的目光,我只是愛莫能助的笑了笑。
“人生在世難逃一死,再說我又不是灌了鶴頂紅,馬上就要七孔流血而死了,今日不思明日糧,凡事順其自然冥冥之中必有定數,又何苦徒增煩惱。”我悠悠說道,卻看見騰耀的臉色越來越黑。
昨夜適逢月圓是每月的毒性發作最盛之日,我一口一口不住的嘔血,脈象紛亂,血氣鬱結於胸,臉上自也是慘白無人色。
昏沉之間,只聞得耳畔騰耀不時暴怒的吼聲,殷切關懷。
捱到天明轉醒張眼,身旁騰耀臉上一陣青白,見他倒是比我這中毒之人的臉色還差,就知道少不了騰耀一陣暴跳如雷,叨叨絮絮,我漫不經心的敷衍敷衍,惹得騰耀更是光火,一大堆莫名其妙被連坐的太監宮人,就跟我們兩個耗到了這會兒。
我知道騰耀氣我嘴牢,絕口不提中毒一干等事,又不滿我毫不緊張的若無其事,可這實在也不能怪我這般處之泰然,中此毒已有五年光陰,前三年雖有他予我曼陀蘿花葉勉抑毒發,但仍不仍除去月圓夜晚的血氣逆行,吐血不止。
躲入宮中一年多來,毒侵心脈,月圓之時發作,苦痛更甚,血嘔的一次比一次多,吐了滿滿一兩盆口的血,實也成家常便飯,習以為常。
“你倒是打算生死全由天定,活得一天是一天,要是活不過就算了是嗎?”騰耀一把死死扣住我的手,語氣是少見的憤怒。
“疼啊...”我痛呼一聲,騰耀連忙鬆了手,溢滿胸口的焦躁怒火無處可洩,轉身重重往旁邊的圓墩揮掌拍下,頃刻之間多了滿地碎石殘片,瞄了眼底下小林子的臉色好象又慘白了不少。
唉,要做好人就做到底,反正惹上身少了這一次也少不了多少:“我都已經沒事,這一大群人也都跪了半天多了,其實說來這也不關他們的事,就別再難為他們,讓他們下去吧。”
“你都弄得半死不活了,還有閒功夫去管別人累不累難不難為!”騰耀又像是被點著火引似的咆哮。
“如果上天註定了我死期在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