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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感覺。景弘對自己是寵多於愛,也許那一點點愛都是自己的錯覺。景弘總是溫和地笑著,像個儒生、又像個雅士。可那雙深泓般的眼總是不見底,似流轉過千般情愫,又像沉寂無物。
對,他的笑容是鮮少有溫度的。那難得的溫暖也只給了東宮,還有無憂。
“你生氣了~”賀鏡西忍笑淡淡說了一句,心卻像裂開一般疼痛。原來,景弘對自己的好是做給別人看的。原來,自己竟這樣在乎!
景弘反倒笑起來,眼神冰冷:“朕不生氣,帝卿這麼厲害,朕高興得很!愛卿,記住,朕也有給不起的東西。再莫要提立後的事情了!”
“阿忠,擺駕千聲閣!把尤侍卿叫去。”賀鏡西怔怔看著那遠去的明黃身影,手握成拳。
“琬叔叔,你猜我在哪兒?”無憂貓一般地伏在菩提樹的大枝上,朝下大喊。
尤琬眼睛轉了轉,決定配合小丫頭,裝出焦急的聲音:“無憂,快出來!別玩兒了,今上讓咱們馬上去千聲閣!”
“哈哈,你抬頭看!”
尤琬看到朝自己招手的無憂,著急地大喊:“快下來,當心摔著了!”
無憂吐吐舌頭,準備沿路返回。沒想到剛一動腳,就踩著塊腐皮,腳下一滑,尖叫著掉了下去。
一中宮人驚慌失措,尖聲大叫起來。尤琬也急,閉眼做了個決定,伸手接住將要落地的無憂。
只聽“咔嚓”一聲,無憂倒是有驚無險地落到尤琬懷裡,可尤琬卻臉色煞白地暈了過去。尤琬以手接人,以右手的骨折換來了公主的安全。
無憂眼淚汪汪地大喊著“宣御醫”,小狗似地跪在尤琬身邊。
尤琬醒來時發現景弘一臉擔憂地坐在床邊,無憂則哭著小臉立在一旁。
沙啞著開口,卻先問無憂:“殿下沒事吧?”
無憂哇地一生哭出來:“琬叔叔,對不起,對不起、、、”
景弘無奈地嘆氣,有些責備的意味:“多大的姑娘了,還調皮。這次要不是尤侍卿,你要有個萬一,你讓父皇心疼死麼!”
“皇上,別怪殿下。是臣不好,臣沒有看緊殿下。臣,嗷~”尤琬掙扎著要下床,碰到患處,疼得美目含淚,人見人憐。
“尤琬!御醫!”景弘忙把尤琬按回床上,之後摸摸無憂的腦袋“無憂,去你爹爹那兒領罰。這幾日不可來叨擾尤侍卿了,知道麼?”
無憂眼淚巴沙地點頭:“等琬叔叔好了,我再來看他。”十歲的孩子,就是公主也難免小孩心性。起先對尤琬總有些膈應的無憂在尤琬溫柔細緻,甚至帶著寵溺地陪伴下漸漸卸下心防。尤琬雖然沒有賀鏡西那種天人容貌,也是生得傾國傾城的,漂亮的人總容易討得孩子的喜歡。再者尤琬琴曲歌舞冠絕明宮,喜好歌舞的無憂也像自己的父皇一樣折服於尤琬的才藝。尤琬的溫柔呵護是無憂很少在賀鏡西那裡得到的,賀鏡西的絕美太容易讓人感到距離。就連無憂也不是時時有勇氣朝自己華貴高雅的爹爹撒嬌地。
幾個月的相處,讓無憂喜歡上尤琬………他父親的侍卿、他爹爹的情敵,她自己像母親一樣依戀的人。
“殿下,莫哭,你沒事比什麼都好!”尤琬虛弱地朝無憂一笑,憐愛溫存。
無憂離開後,尤琬微微一嘆:“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彈琴了?”
景弘最愛尤琬這種人不勝衣的楚楚之態,心疼道:“朕會讓御醫全力醫治的,再說不管能不能彈琴,你都是朕的尤琬,這點不會變。”
“君上、、、”
“好好養傷,等傷好了,朕帶你回江都,嗯?”
早春二月,武淩城中已漸漸有了春?意。朝中一番血洗換牌,程傾涵、劉勇入閣後支援東宮推行新政。部門精簡後,兵部的轄權寬泛了許多,程斂之不可避免地忙了起來。
少了程斂之的陪伴,賀鏡南便時時往正義武館跑,和慕容他們說說笑笑,時間倒也好打發。
這日賀鏡南照例去武館“報到”,還帶去了慕容想看的話本。
“嘖,真假!”慕容翻著書頁,一臉鄙夷。
“怎麼了?”賀鏡南逗著虎子,頭也不抬地問道。
“這《佔花魁》寫得真爛!一看就知道這個什麼笑笑生沒去過青樓楚館。真正的清倌可不是這般做派,就是騙你們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少爺小姐的。”
賀鏡南不甘被鄙視,回嘴道:“好像你去過一樣!”
“怎麼沒有!我和正義剛成親那會兒,我們還一起去過流芳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