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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斂之苦笑:“昨夜辛苦你了,快去休息吧。”
“嗯,我讓小誠子給你送些薄粥來。”
“鏡南,我如何值得你這般付出,我、、、”
怕程斂之說出讓自己難以接受的話,賀鏡南亟亟打斷:“用完粥藥就好生歇息,我晚上再來看你。”說罷便有些搖晃地出去了。
他的腿僵了一夜,怕是不好受吧。程斂之收了目光,喃喃自語。
用完藥,程斂之又躺下了。許是昨日昏睡了太久,一時毫無睡意。看著窗前的矮凳,程斂之眼前浮現出那雙在他面前總是含羞帶怯的杏眼。說心裡話,程斂之並不討厭那個白淨講禮的表弟。雖然兩人的婚約導致了自己和那人感情的崩離,但自己心裡知道。那人處在那個位置上,今後朝堂風雨,深宮離變,有太多的不測和考驗等著他們。這區區婚旨他們都頂不過,或是不敢頂。若真的一朝面對傾天風雨,兩人又該如何自處,歸路何處。與其他日
兩看生厭,相對無措,不如在最開始時就各歸塵土留段賢君良臣的佳話。
情之一字,無關對錯。三人無奈,其實最最可憐的是那賀鏡南,看得出他對自己情根深種,自己對他卻毫無愛戀。縱使今後結成夫妻,自己對他至多是憐惜之情,兄長之愛。縱容齊眉舉案,相敬如賓,終究意難平!
鏡南啊鏡南,斂之如今情絕心灰,你又何苦執念?
作者有話要說:《武淩》人物表:鬧不明白?可勁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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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年少夢輕(五) 。。。
程斂之躺了半日,晌午又進了參茶,自覺精神長了許多。午後舞了一通劍,泡了個大汗淋漓的澡,到晚膳十分已覺全身清爽,渾不似昨日那般要死要活。
想到一會兒到花廳用飯少不得要被母親念一番,程斂之扯扯麵皮,擠出一抹笑來。
紅木雕獅拼圓桌上擺著四菜一湯,嫋嫋散著熱氣。程夫人的臉在這一片白霧後顯得頗不真切,見母親不語,程斂之一陣沒由來的忐忑,便找話道:“表弟怎麼沒來?差人叫過了麼?”
“哼,阿南昨夜不知怎麼受了涼,早膳後身上便不受用了。申時大夫才從堆秀閣出來,你說這會子他能來用膳麼?”程夫人拿起烏木鑲銀箸,夾了塊鮭魚到程斂之跟前的磁碟裡“發什麼呆,吃飯。”
程夫人不動聲色地看著兒子食不知味地扒飯嚼菜,心裡是極滿意的。昨夜聽傭人說表少爺在南院守夜,本想把人勸回去。但仔細一想,倒不如成全了阿南的那份心意。早膳時留白來報說自家主子起了低熱,但讓姑奶奶不必掛心。不管是子侄還是兒媳,做到這一步怎叫一個做母親的不感動?得媳如此,說是祖上積德也不為過。阿南雖被家兄寵愛,難免帶著驕嬌二氣,但心性良善,舉止有禮。最最要緊的是,一顆水晶玻璃心裡只裝著斂之一人,心心念念地為他好。這傻兒子倒是個有福的!
輕咳一聲“吃好了麼?吃好了去堆秀閣看看阿南怎麼樣了?城外的莊子裡來人了,在書房候著,我現得過去。”程夫人伸出保養得宜的纖手,接過一方提花細綢絹在嘴角按了按。
“吃好了,我這就過去。”程斂之接過丫鬟遞過的茶水漱了口,行了禮退出花廳。
“夫人,莊子裡的人不是明兒來麼?”府裡的大丫鬟流霜捂嘴笑道。
“我說今兒來就今兒來~走,去書房後的花園裡溜溜,消消食。老太太我得養身惜福,回頭才有精神帶孫子。”程夫人語含笑意,與底下人玩笑一番方才姍姍離去。
“主子,把白粥吃了再用點心,這又甜又膩的東西直接下肚對胃口不好。”留白端著碗粥湊在賀鏡南跟前討好道。
賀鏡南嘴裡嚼著椰絲卷,含糊不清地皺眉:“呀,知不知道人吵人吵死人!你小小年紀比福伯還能念,真是怕了你了!”
“小的還不是為了您好,一到武淩就您就病倒了,家主知道了得多心疼。”留白眼睛一紅,放了碗就要拭淚。
一聽留白把父親抬出來,賀鏡南馬上服了軟:“好留白,這是做什麼!我這就吃,這就吃。”說著嗷唔地吞下一大勺粥。
留白正待破涕為笑,就聽屋外有人說道:“少爺,這邊。表少爺已經退了熱,眼下氣色好多了。”程斂之說了幾句,聲音太低,屋裡聽不清楚。
賀鏡南這邊慌了手腳,急急擦了嘴,衝到穿衣鏡前照了又照,覺得無甚不妥才鬆了口氣。只聽程斂之清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鏡南表弟,我方便進來麼?”
點墨嘀咕了句“都是男的,有什麼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