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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今兒不是賀鏡西麼~又拿帝卿身份壓我!”
“呵呵,對,我是賀鏡西,什麼長寧、什麼帝卿,通通滾蛋!來,喝~”
“、、、、”
紅燭高照,光華熠熠。新婚的麗人走近滿身酒氣的丈夫:“將軍,芸娘伺候您更衣罷~”
程傾涵擺手,捏捏酸脹的額角:“累了一天了,你先歇下吧。我,出去醒醒酒。”
看著英挺的背影消失在門外,芸娘長嘆一聲,搖了搖頭。
“咦,那不是小叔吧?”賀鏡南抱著一盤鳳爪,戳戳一旁的程斂之。
“看錯了吧,春宵一刻值千金!怎麼會是小叔?你什麼眼神啊?”程斂之捻了一個鳳爪啃了起來。
“是哦~怎麼可能?小叔比那人高些。”四味軒裡,夫妻倆憑欄啃鳳爪,很有情調= =因為一直忙著待客,兩人忙了一天根本沒怎麼吃東西。到了晚上客散場靜,兩人才偷溜出來填肚子。許是太餓了,賀鏡南竟看到一個跟程傾涵極其相似的人走在淩江的江堤上。
“嘖,這鳳爪還沒有嬸孃做的好吃。”程斂之雖是這麼說著,可還是不停手地又拿從盤裡拿了個。
“是誒~小嬸嬸菜做的好,長得也好看。”賀鏡南舔著嘴角的醬汁,咧嘴笑著。
“斂之,我覺得咱們得晚點要娃娃,不然侄子比叔叔大好像不太好誒!”剛才說到了洞房,賀鏡南突然想到了好遠、、、
“、、、”程斂之放下啃了一半的鳳爪,真是百感交集啊“阿南,我還是那句話,捨不得你受苦、、、”
“哎呀,別說傻話,生娃娃沒那麼嚇人的。你看阿容不挺好的麼!再說,我最近很能吃,說不準已經有了、、、”賀鏡南看著自己凸出來的肚子(其實是吃撐了的胃 = =)羞澀道。
那是胃那是胃!程斂之吶喊!“你只是最近能吃麼、、、”絕不相信這種沒長大的人能當爹,程斂之大搖其頭地繼續啃鳳爪、、、
夜空寧和,晚風拂柳。千里淩江上點點漁火,水空相映,也別有一番情態。不同於夏夜的淩江邊上納涼乘風的人絡繹不絕,秋夜的江風帶著一絲涼氣,時間一晚,江邊幾乎沒什麼人了。冷風一吹,程傾涵頓覺身上的酒意醒了幾分。撥出的氣息裡帶著洌洌酒香,沒有月,今晚的自己卻有了久違的沉醉。
很久沒有見他那樣笑過了,長空說得不假,紹卿的笑美得難以言說,美得讓人沉醉。最開始的時候,他對自己總是不笑,要麼冷笑。後來,他的笑意漸漸多了起來。
齊射拿到甲,他會揚眉一笑,睥睨全場卻不讓人生厭;
自己說了笑話,他會不在意地嗤笑,但眼睛卻晶亮的;
長空、小顧給了自己排頭吃,他會撐著膝蓋大笑,直到笑出淚來;
當自己揚鞭立誓,說要掃清倭患,他聽著,笑得那樣溫柔,溫柔得生出類似崇拜的情愫。
而記憶裡紹卿讓自己近乎流淚的笑意卻是在後山無人處,迎著陽光含笑端詳那枚自己送他的草戒指、、、
今天他的笑卻不是記憶裡的任何一種,那是放空一切,近乎無慾無望的淡然。真好,他已放下。淡然得向最開始一樣,舉杯祝自己幸福,帶著一個往日同窗的情誼。放下吧,去接受萬人的仰望,站在最高處,讓我能在膜拜的人群中遠遠地祝福你。
“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不遠處的歌臺傳來曼樂聲聲,程傾涵閉眼都能想象那紙醉金迷的皇都夜宴。
“千金良夜,曼語歌吹,雲坡為何臨風悵嘆?”程傾涵錯愕睜眼,一葉扁舟駛到跟前。賀鏡西一身硃紅輕衫立於舟上,雲絲飛舞,彷彿神仙所化,眨眼間便要乘風而去一般。
火一般的衣衫頃刻點燃程傾涵冷寂已久的血液,涼風好月,璧人成雙,無數次午夜夢迴的圖景呈現眼前。在戰場上幾度瀕死之際,都看著他身披嫁衣款款而至,眉眼如昔,含笑叫一聲“雲坡~”
“雲坡~”程傾涵長久的凝定讓賀鏡西生的笑容有了一絲勉強,果然,年光流盡,沒有人會一直站在原地等待。
一下刻緊擁的窒息讓人生出絕望的快?感,滾燙相觸的唇溢位壓抑的呢喃:“紹卿,紹卿、、、為什麼,為什麼不跟我走、、、、”
“雲坡,別這樣,別這樣、、、”賀鏡西口不對心地仰頭迎?合著瘋狂的激情,纖長的十指緊扣著程傾涵還未換下的喜服。
壓抑了太久的愛恨痴怨帶著孤注一擲的瘋狂發洩出來,兩人撕扯著彼此的衣服進入船艙。呼吸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