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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誒,今上還是寧王時經常駐平州,對平州的感情不一樣的。”程斂之也cha上一句。
“那是,平州很不錯的。小叔和嬸嬸什麼時候去玩兒啊?”賀鏡南熱情提議。
芸娘偏著頭看程傾涵,程傾涵回視一笑:“得空帶你去看看。”
賀鏡南拍手:“去之前我給父親寫封信,就住侯府罷。”
飯吃得差不多了,程夫人對程斂之道:“今年是你和阿南成親的第一年,提前向部裡告個假跟阿南一道去平州過年罷。你舅舅待你們那樣好,你們得回去看看。”
一提到父親,賀鏡南眼睛就紅了,小聲地喊了聲“娘”。程夫人心疼地摟過媳婦,拍了起來:“回平州過年不高興麼?娘老了,想去還不能夠了。”
小小的傷感在分完禮物後就一掃而空了,程夫人和芸孃的金銀首飾,斂之夫婦的皮襖、貂領。底下人也有肉乾、乳酪等北地吃食,真是無法相見程傾涵那樣一個大男人哪來這些細緻心思。
轉眼到了年底,皇莊進了許多野味,賀鏡西派人邀程府家眷進宮吃鹿肉。程夫人和芸娘穿著誥命裝服,看起來就沉重。賀鏡南哪管那多,輕裘薄襖,怎麼輕便好看怎麼穿。左右哥哥捨不得說自己,賀鏡南心裡得意得很。
進了重華宮,三人就被引到暖閣去了。閣中溫暖如春,賀鏡西一襲玉色長衫,竟是春秋時節的打扮。
“自家人小聚一下,怎穿得這般正式?”賀鏡西有些嗔怪,忙命人服侍程夫人和芸娘更衣。
待閣中只剩賀鏡南兄弟二人,賀鏡西笑笑地問弟弟:“有訊息了麼?”
賀鏡南面上一紅,含含糊糊地回道:“還沒有,我們不急。再說總不能在小叔嬸嬸他們前面麼?”
賀鏡西一滯,很快恢復了表情:“你們倒想得遠。昨兒個還和雲坡他們去西苑獵鹿,你家小叔從東海回來這麼久了,功夫都還沒生,獵的鹿不比莊子裡進貢的少。”
“哦,難怪昨晚府裡做了炙鹿脊。”真是美味啊,賀鏡南眼裡有著回味的意思。
憐愛地撫著弟弟的抹額,嘆口氣:“念卿吶,該長大了。”
幼鹿的肉質十分鮮美,配上內廷御製的清酒,享受起來是相當的愜意。可是席間的話題卻並不輕鬆,除了滿心撲在美食上的賀鏡南,程府的另外兩位夫人知道這進宮不是單純的“小聚”。
“昨兒個在西苑我看雲坡精神不錯,芸娘,你把雲坡照顧得很好啊!”賀鏡西抿了口清酒,唇間一片誘人的水色。
“這是芸娘該做的。”
“你們成親不久,照理是應該留在武淩過年的。但姑母說念卿他們回平州過年,姑母也很多年沒回去。我看不如你們一道去平州罷,人多也熱鬧一些。芸娘,你看呢?”
“芸娘一切聽大嫂和將軍的。”
“你是通情達理的好女子,回去和姑母一起跟雲坡說說。”
賀鏡南雖不解為什麼哥哥一定要一大家人一起去平州過年,但想到這個年會過得比往常熱鬧,也只管開心去了。
幾乎是同時,斯詠殿內。
“這麼說,劉勇也知道的,不會有問題罷?”蕭從瑜皺著眉,屈指在桌上輕擊。
“世人都道他是史相的人,其實不然,真正令他赴湯蹈火的、、、”程傾涵頓了頓。
“連父皇都不是吧。”蕭從瑜輕笑了下,推窗望向那千聲閣下的重華宮“只有帝卿長寧才控得了劉勇這柄利劍,他比你勇敢,毫不掩飾對賀帝卿的愛慕。就連父皇都知道,可父皇卻並不生氣。賀紹卿是父皇的人,劉勇說到底也就成了父皇手中的劍。”犀利得不去考慮程傾涵的感受,相處幾月,蕭從瑜和程傾涵之間不知不覺間已隨便得很。
不想話題竟然扯開,程傾涵立刻轉成公事公辦的口吻:“史相對長空很信任,有何打算都會找長空商議。我們有長空,就掌握了許多機要證據。再者,兵部是關鍵部門,沒有長空協助是不行的。”
“嗯,父皇早耐不得史家了。也讓他們風光了這些年,福也享盡了,財也撈夠了。是時候讓他們曉得這天下是誰說得算!”蕭從瑜一聲冷哼“竟然勾結閩王,是要造反麼!史仁這顆毒瘤不挖,他日必成大患。”
程傾涵靜靜看著英氣勃勃的儲君,塞外秋林裡的孱弱少年彷彿只是自己的錯覺,手握乾坤,天家氣象才是少年的真正模樣罷。
“雲坡~”蕭從瑜的語氣突然轉柔,程傾涵不適應地打了個冷戰。
“你不記得回京路上答應過我什麼?”蕭從瑜咬著唇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