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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違者斬!”
兜鍪下只見冷酷雙眼,眼底卻是熊熊燃燒的地獄烈焰。
景弘第一次見到程傾涵領兵,聽過這番喝令,心頭一震,更加堅信東海上的戰神不是傳說。
南華的先鋒軍帶著赴死的豪壯衝向北戎中軍,耶律宏基看了眼一馬當先的程傾涵,罵了句娘,也帶兵衝出去、、、
半月後,明宮南書房。
“如此說,南北兩軍各有勝負。”賀鏡西敲著沙盤,沉吟道。
兵部尚書杜尋點頭:“北戎那邊的蒼翼實在剽悍,他的兵簡直不是人。稍作休息,不吃不喝得也可以打一天一夜。耶律宏基似乎摸清了今上速戰速決的意圖,只想把大軍拖在寧邊。內陸大旱,軍糧堪憂。耶律宏基是想把南華活活拖垮啊!”
賀鏡西垂眼把玩著指尖的玉戒,景弘思考時也常有這個動作。
“辦不到!”賀鏡西冷冷道“想拖垮我們?哼,以為南華像他蠻夷之地靠天吃飯?待本殿寫下手令,著戶部徐謙去皇都糧倉調去年的新糧。再令旱情輕緩之地做好秋季的收糧準備,能手多少是多少,管好當地供給不必向皇都糧倉貢米了。”賀鏡西朝斌筆太監一氣吩咐下去,接見了一上午的官員。已有身孕的他不能像從前那樣牙咬工作一天,呼了口氣。轉了語氣對杜尋道:“紹卿多年不曾問政,對軍事兵法多有荒疏,往後還望杜師兄多多指教。”
杜尋是講武堂高賀鏡西兩屆的師兄,只是當年師弟如今是監國帝卿,自己的頂頭上司。賀鏡西放低姿態以師兄相稱,點明不忘往日交情。讓杜尋感動惶恐,直口稱不敢,內心越發對賀鏡西死心塌地。
杜尋走後,賀鏡西伸了個懶腰解乏。銀盞端來一個湯盅:“主子,進點兒紫筍銀魚羹吧。”
不提還好,一提起湯水吃食賀鏡西就泛起噁心來。皺眉擺擺手:“沒胃口,一會兒喝湯藥就夠我受的了。”
銀盞苦著一張娃娃臉裝可憐:“主子,您從小朝忙到現在。就是您不餓,小皇子也餓了呀。銀盞求求您了,為了小皇子,您多少用點吧。卓醫正也說了,藥補畢竟不如食補。”
許是想到同齡的女兒,賀鏡西無奈妥協:“小丫頭嘴皮兒比洗翠還快!一口一個‘卓醫正’,乾脆把你指給他得了,我落得清淨!”
“主子~”銀盞見賀鏡西端過銀魚羹蹙眉一口一口吃著,心裡高興,俏臉上盡是歡喜。
鮮美的銀魚羹,賀鏡西吃了有兩刻鐘的功?夫。最後還是吐得直翻眼。
擦了嘴,賀鏡西習慣性地摸了摸小腹。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怎樣,賀鏡西覺得小腹凸起了些。方才的噁心勁兒還沒下去,心裡卻是歡喜欣慰。
“安王用過午膳了麼?”
“回主子,殿下在斯詠殿陪東宮用的飯。”
監國理政後,賀鏡西無暇顧及長樂的教導。長樂和蕭從瑜倒是親近,自發自願去了斯詠殿。每天學了新東西都不忘在賀鏡西跟前一番賣好,還一口一句“太子哥哥”怎樣怎樣。賀鏡西笑個不住,把兒子抱到懷裡:“樂兒喜歡太子哥哥、喜歡皇姐,那喜不喜歡弟弟妹妹?”
長樂想也不想就點頭:“喜歡的!樂兒要給弟弟穿裙子!”
“、、、”
想到昨夜長樂的童言無忌,賀鏡西又笑起來。國事煩憂,還好有長樂陪伴。
“帝卿,劉公子已於午時抵京。安置何處?還請帝卿示下。”通天衛指揮使張明垂首覆命。
賀鏡西像是沒有聽到,有些神遊地打量著張明。張明知道賀鏡西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脊背僵直。
過了許久,賀鏡西輕輕一嘆:“先讓他住進劉家的外宅吧,本殿明日去看他。”
“清兒~”白衣少年循聲抬頭,清秀白皙的臉上有淡淡的斑痕。
“帝卿!”少年躬身行禮,態度恭謹冷淡。
賀鏡西心裡一痛,曾經在自己膝頭玩耍,軟軟喊著“紹卿叔叔”的孩童不見了。劉氏舊宅,物是人非。時光冷酷,故人子侄,如今相見,勾起的只有難堪的過往。
輕拍著少年稚嫩的肩膀,賀鏡西強笑道:“清兒,你是怨叔叔來晚了麼?”
在去講武堂前,劉清源時常被叔叔劉勇帶著和賀鏡西碰面。在劉清源的記憶中,美麗得模糊了性別的紹卿叔叔身上的氣息清新好聞,會因為叔叔的一句話搖頭輕笑,妍麗非凡。
如父如兄的叔叔愛著紹卿叔叔,無望而熾烈。年幼的劉清源也對高貴的帝卿、溫柔的紹卿叔叔有著孺慕之情。
如今前塵舊憶,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