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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舌頭。
馬車幾乎要跑散了般地往最近的醫館衝,可不過一刻鐘的功夫,馬車中便傳出嬰孩洪亮的啼哭。
顛簸的馬車裡,賀鏡南看了眼臍帶都來不及剪的孩子,虛弱地笑了。
這便是生命延續的奇妙,人生代代無窮已。人,總是頑強不息的,總能以生的喜悅去抹平逝的悲傷。
嬰孩的身上沾著血汙羊水,賀鏡南卻如珍如寶地把孩子攬進懷裡,不讓她受到一點顛簸。
“寫信給斂之,說生了個女兒。旁的事,一個字也不許提。”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影有通知不更啊(撓頭),在文案裡通知鳥。。。
快到尾聲,請看官們不吝留言撒花,大家一起發力↖(^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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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似是故人來(一) 。。。
“程將軍!”
伏案寫軍報的人頭也不抬:“進!”
幾封信放到几案上,來人倒是沒走的意思。
“你可以走了。”程斂之揮揮手,進來只有他一人頂在寧邊,軍務繁重,口氣十分不耐。
“喲,不錯,你這程將軍當得比你小叔有範兒。”來人踢踢程斂之,語氣調侃。
“俊卿表哥!”程斂之曬得黝黑的臉上驚喜非常。
賀鏡東點點頭,屈指敲敲信封:“阿南給你生了個大胖閨女,七斤,比人小子還重。”
程斂之高興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只忙不迭地拆信,口裡不住問:“阿南沒吃苦吧?恢復得怎麼樣?孩子的名字起了麼?哎呀,讓娘和阿南他們商量罷。”
程斂之忙著看信,沒有看到賀鏡東臉上的黯然。
程斂之看罷信又傻笑了好久才省起給賀鏡東倒水:“茶葉都用完了,哥你就將就將就吧。”
賀鏡東捧著粗陶碗,碗裡的水有明顯的泥腥氣。程斂之黝黑的臉上一雙烏亮的眼睛笑笑地看著他,賀鏡東仰脖將水一飲而盡,拿袖子擦擦嘴。
“嘖,忒腥。”
程斂之止了笑,凝注表情:“剛來的時候沒雨,普通兵士連這泥水也喝不上。”
賀鏡東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麼。
程斂之忙扯嘴一笑,拍拍賀鏡東的肩:“財神爺千里迢迢來寧邊,給咱們帶什麼好東西了?”
賀鏡東得意地一揚眉:“還不是咱們帝卿,一開口就是六千石糧米,幾十車棉紗藥品,還點名要我親自運送。嘖,整三艘樓船,從平州運到武淩。又從武淩倒騰到這邊。”
程斂之笑:“上面有人,就是好辦事兒。”明顯的調侃語氣,表兄弟二人相視大笑。
“帝卿有身倒還清減不少。”提到哥哥,賀鏡東的表情多少有些澀然憐惜。“樓船在皇都碼頭剛一騰空,就直接開到東海郡了。”
程斂之的眼神有些嚴肅,賀鏡東擺手一笑:“放心,帝卿什麼都沒說,都是我自己猜的。”
程斂之嘆口氣,斟酌著開口:“那位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親自出海,但這邊都瞞著。只說人著了風寒,有奏報都由李大伴遞進中帳。”
“是啊,其實不必的。自古御駕親征,坐在中帳裡意思一下就成了,哪還真的上陣殺敵。”賀鏡東語氣幽幽。
“走的時候,李大伴想讓今上留個憑證。今上沒留、、、”
賀鏡東有些激動:“怎麼這樣?!說句大不敬的,東宮到時候嗣位登基是不需憑證,可帝卿怎麼辦?他該如何自處!”
“連李大伴都斗膽這樣問了今上,可今上還是搖頭。他只說了一句‘不用留,沒有什麼萬一,朕答應過他平安回去’。”程斂之聲音很輕,可再次回憶,還是會為那種只有多年夫妻才有的信任情深而感動。
賀鏡東沉默良久,最後緊緊程斂之的肩膀:“你也是啊,要平安回去。有妻有子的人了,凡事要謹慎穩重。東西送到了,今晚我就回去。依娜和孩子們都在府裡,我要趕回去過中秋呢。”
“平州那邊?”
“有管事的;府裡、宮裡我都儘量照應,等你們回去了我再走。”
“哥!”程斂之眼眶一熱,緊緊抱住賀鏡東。
“嘖,力氣大得、、、”
“殿下,批好的奏摺要送去南書房麼?”小石頭見蕭從瑜合上最後一本奏摺,輕聲問道。
“不急~”幾分心思莫名,蕭從瑜又從那堆奏摺中抽?出一本,開啟。“這是誰的字?倒和雲坡的有幾分相似。”蕭從瑜自言自語,指尖順著筆鋒緩緩滑動。
見小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