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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也別去,好好在家待著,我去想辦法。”
賀鏡南直搖頭:“我要去看看慕容,他怎麼受得了怎麼受得了?”
知道賀鏡南今晚不去慕容那兒看看是不會安心的,程斂之只得應了,吩咐小誠子去備轎。
賀鏡南被留白點墨一左一右攙著上了轎,程斂之微一沉吟打馬往撫霞山莊而去。
程斂之被引到蕭從瑜臥房,幾日不見的好友又瘦了許多,整個人縮在黑呢大氅裡,越發顯得白瘦。
“這麼急匆匆地趕來,有事?”蕭從瑜以拳抵唇咳了幾聲,問道。
“聽說蕭正義被抓了,可是犯了什麼事兒?”
“哦,武舉齊射考試有人作弊,槍手恰是正義武館的。我朝歷代最重科考公正,文武舉都是。蕭正義這次是犯了大忌,不能不抓以正視聽。”
蕭正義涉嫌科考作弊,要死!竟是這種大罪!去年的揭榜案裡涉嫌瀆職的官員都是革職流放了,何況是培養槍手代考?程斂之心裡著急,語氣有些快:“會不會搞錯了?蕭正義乃是皇室遠親,這麼多年一直不涉及政治。這次怎麼會去攪武舉那攤渾水?”
蕭從瑜似笑非笑地撇了程斂之一眼:“北亭,你這急性子該改改了。這是私下無人,要是當著外人你這可是衝撞東宮了。”
程斂之一滯,就著長毛地毯坐到地上,抱膝苦笑:“我這不著急麼,蕭正義是我朋友。如今他被抓進詔獄,厲承恩的手段你是曉得的。我急啊!”
蕭從瑜拿著一方帛卷,走到程斂之身旁坐下。“這是厲承恩送來的供詞,槍手的確是正義武館的,這點蕭正義已經招認了。”
程斂之一目十行地看了,頹然地鬆掉帛書。
蕭正義對自己安排武館學員代考一事供認不諱,把從訓練槍手到安排替考全都攬到自己身上。程斂之叫苦不迭,還是不甘心:“子諾,你也知道這厲承恩。我看定是厲嚴刑逼供,正義屈打成招。”
蕭從瑜把玩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哦?我怎麼覺得厲承恩根本就沒用刑,要是他動手,真正的幕後大頭早就審出來了。”
果然,子諾也知道蕭正義只是步棄棋,他想整的是蕭正義背後的人。怎麼也想不到蕭正義會被捲進派系鬥爭,不忍心要那豪爽老實的朋友為他人替罪。程斂之握住蕭從瑜的手,目光相對道:“你知道是誰,對不對?你只是想動那個人,對不對?如果我去詔獄勸正義供出那人,你可不可以放過他?”
蕭從瑜苦笑:“北亭,你這是在求我?”
程斂之不答,只是定定看著好友,無聲請求。
蕭從瑜扶著几案起身,輕聲一嘆:“我給你寫份銀鷹令,你拿著它去詔獄吧。”
與此同時,賀鏡南正拉著慕容的手抹眼淚。慕容六日前才產下一女,身體尚未復原。下午突遭鉅變,尚在月子裡的產夫形容憔悴,似是老了五歲不止。
“他前些日子每日早出晚歸的,也不知道在跟什麼人忙些什麼。這麼多年安安靜靜地過來了,怎麼又攤上朝廷的事兒了、、、”慕容仰面倒在床上,直愣愣地盯著床架上的絹紗,喃喃自語。
賀鏡南心疼好友,揩著眼淚勸:“阿容,你莫這樣。斂之已經去想辦法了,你可千萬不能倒了啊!老小都指著你當主心骨呢~”
“造孽啊!他那樣老實的人,怎麼會被通天衛抓取呢?!天爺啊!是厲承恩親自來抓的人!去了詔獄,詔獄啊!”慕容猛然坐起來,扯過賀鏡南慘聲道。
賀鏡南被猛地一拉,高挺的肚子生生撞到床架上。肚腹一記劇痛,孩子踢打幾下又安靜下來,之後肚子一直悶悶的。
賀鏡南暗叫一聲,也顧不了自己,吃力地攔住慕容,柔聲安慰:“沒事兒,正義和皇室沾親帶故的,厲承恩不敢亂來的。只要他把事情說清楚了,說不定過兩天就回來了。斂之跟東宮關係好,他沒準已經去找東宮想辦法疏通了呢。你別急,別急啊!”肚子一陣疼一陣悶,賀鏡南一手拍著慕容,一手在腹底來回按?摩。
慕容平靜下來後又一聲連一聲地抽泣起來,賀鏡南替好友辛酸難過………慕容一向樂觀好強,相識這麼久從未見他掉過眼淚。易地而處,要是斂之有個萬一,自己怕是早就哭天搶地了。賀鏡南託著肚子,任淚水直流。
兩人相擁哭過,慕容歉然地看著賀鏡南高挺的肚腹:“阿南,我沒事兒,你快回去罷。你也快到日子了,得好好將養著。今夜把你累著了,快回去休息。”
賀鏡南也不敢逞強,扶著床架慢慢站起來,哽咽著:“唔,我這就回去。阿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