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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漸漸平靜下來,程傾涵開始考慮起蕭從瑜的身世。
“子諾和念卿是同胞兄弟、、、”言猶在耳,程傾涵蹙眉細思。
瑜兒若是文清侯的兒子,為何會成為東宮?再看今上這些年對瑜兒的態度,卻是嫡嫡親的父子不錯。瑜兒定是皇家血脈,否則今上不可能這些年不要旁的皇子,一心教養這捧著手心的嫡長子。
瑜兒能育子,與紹卿、阿南在眉眼上也多有相似之處。有賀氏血脈也是真的。
四月文清侯逝世,今上居然親往平州。再往前想想,當年今上為何突然宣紹卿入宮為帝卿?
還有嫂嫂對瑜兒的態度、、、
將這些雜亂的線索串到一起,程傾涵突然頓悟,然即刻也驚得不敢相信!
神秘的文清侯,禁忌一般的存在,和還是寧王的今上居然有這麼一段隱秘卻驚世的愛情!然而,不管是他倆還是紹卿,以致阿南、瑜兒,還有自己,每個人在宿命面前都是渺小無力的。
文清侯和今上只餘一對生長相異的雙子憑弔一段情殤,還好紹卿歷盡苦楚煎熬終於等到今上的醒悟。憐取眼前,莫誤終生。瑜兒,我再不會、也不能放開你。
當夜,蕭從瑜發起高熱,又吐又咳,形容已不能用悽慘來形容。景弘急得痛喝太醫,也只無用,竟然換上素袍(很不吉利啊老渣= =)去太廟長跪。
賀鏡西怕景弘有個萬一,想跟去。但見程傾涵失了心神,連自己咳了血也意識到。賀鏡西心道不妙,只得留在南書房坐鎮。
蕭從瑜打著擺子,一副不能支援的情狀。程傾涵咳血咳得襟前都是血點子,按著蕭從瑜眼淚直淌。
賀鏡西也是眼漲聲哽,相識十幾年就見程傾涵哭過兩次。上一次是少年心事,嚎啕大哭。可眼下,只不做聲地淌著淚,眼裡是要命的痛和悲。
無法得想,要是子諾挺不住,雲坡下半輩子會變成什麼樣?
“殿下!快,給殿下順氣!把痰清出來,萬萬不能讓殿下嗆住!”
太醫給蕭從瑜清出血痰,可面色青白的東宮還是喘得一口氣上不來,情狀可憐又可怖。
“雙親大哥在上,求你們保佑子諾渡過這次劫難!莫讓傾涵孤苦一生!若是此劫難逃,傾涵願以身相替!”程傾涵突然衝出殿外,對著滿天星斗磕拜不止。一面許願一面磕頭,一下一下撞在青石地磚上,不時小股的血流就暈染開來。
賀鏡西看得心急,太醫說蕭從瑜胸口有淤血以致呼吸不暢。重病之人眼下已是出氣多進氣少,賀鏡西突然想起從前急救課上教官教得急救之法。捲起衣袖大步跨上前,對著蕭從瑜就是一耳光。
蕭從瑜哇地突出一大口黑血,直直倒到榻上再無聲息。一眾太醫驚得撲跪在地,賀鏡西也不管。提起蕭從瑜冷聲道:“蕭從瑜,你聽好了!你一定要挺下去,你不準死!我告訴你,你前腳敢死,我後腳就讓姑媽把雲坡的正房夫人抬到大將軍府去!你別以為雲坡沒你不行!你死了,他頂多傷心個三五年!之後妻妾們給他生兒育女,美人在側,兒女成群,你看他還記不記得你!”
蕭從瑜渾身一陣冷一陣熱,喉嚨像被人勒著透不過氣,可賀鏡西的話他卻分明聽在耳裡。
不!不可以!雲坡只能是他的!雲坡不能和別人有孩子!不能!
‘不許!雲坡!!!“蕭從瑜掙扎間喃喃自語,拼盡全力睜開眼簾。
眼前影影綽綽有個人影,燈影搖曳,視線漸漸清晰。
容華絕豔,不是賀鏡西又是誰?
“雲坡、、、”嘴角還有血沫溢位,蕭從瑜不管那多,口口聲聲叫著那個名字。
賀鏡西松了口氣:“我去叫他、、、”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還有一更。。。大家給力影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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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冬去春來(一) 。。。
卻說那日後半夜景弘從太廟回來,看著虛弱的兒子數度落淚。
蕭從瑜經了翻生死的人,知道養兒父母恩。之前是自己太過分,見到景弘有些訕然。父子哪有隔夜仇,蕭從瑜軟軟地叫了聲“父皇”,景弘差點沒把軟成一灘水的心肝掏出來。
見兒子服軟,景弘只拉著蕭從瑜的手不住喊“瑜兒”,再說不出旁的話。
但從始至終,景弘沒給程傾涵一個正眼,壓根就把他當透明。
賀鏡西見景弘半夜不坐肩輿地徒步穿了大半個明宮,身上都叫露水打溼了。枕邊人自己到底是心疼的,把景弘勸走,留給初為戀人的程、蕭二人一個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