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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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咳咳,本王同意進軍中原,為的是王後你思鄉心切……咳咳,而本王確有自傲之意,以為四分五裂的中原定可輕易入手……咳咳……而今西砥將士的命填得太多了……王後……你便死了這條心吧!什麼以後的仗怎麼打……本王不會再同意發兵!”說完一番話,又是一陣急咳。
這王後正是當年宴國和蕃下嫁的定寧郡主。西砥王年近四十才得此嬌妻,愛她美貌姿色,竟二十年如一日,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兒子是莫查和、女兒是葉納,王後生性冷淡,厭惡床笫之事,生下兒子的四年裡,定寧郡主並不肯與他同床,直到第五年上,定寧群主才為他一番情深感動,又生下了葉納一女,豈料此後得下病症,再也不能生育。
國王一直深深愛慕她,哪似自己兩個兄弟妻妾成群。只是一直難以討得嬌妻歡顏,長久以來生活得知嬌妻情牽中原,當時正巧雷延武這中原武夫來投西砥,自薦效命攻打中原,便成就了這一打便持續了將近二十年的戰事。
定寧郡主聽了國王一番話,面色冷清,微微坐正了身子,垂著眼簾,聲音裡帶著明顯的不悅:“大王此話,可是當真?”
“王後,咳咳……你就死了這條……死了這條心吧!咳咳……”西砥王說著,伸出一雙蒼老的手,試圖去拉她那雙經過歲月也依然纖秀柔嫩的雙手。
定寧郡主“窣”地站起身子,腰桿直挺、下頜微揚,居高臨下地望著蒼老的國王:“大王,你可知道……莫查和今年多大了?”
“二十整了,本王怎麼會不記得?”
“……”定寧郡主的目光微微遊移,在她蒼冷的面上隱隱泛著溫柔的光彩:“是呀!二十年整了!我有二十年,沒有回到宴都了……我不想莫查和與葉納,在這片蒼涼的土地上生活,那裡……”緩緩伸手指向東方,回頭挑著眉頭,看著西砥王:“那裡有本應屬於我的一切!”
“寧兒、咳咳……你們中原有句話:一夜夫妻百日恩……咳咳、你在西砥這麼多年,本王又待你如何?你為什麼,心一直在那裡?”
“傳王子來!國王要見他!”沒理會國王,定寧郡主向帳外的侍女發號施令,然後悠然轉身:“大王,咱們還是讓莫查和說說要不要發兵吧?”
“他是你我唯一的兒子……咳咳、你、你想他戰死沙場麼……”西砥王咳得越發歷害,想掙扎著起身,卻終是無力。
定寧郡主就定定地站著,看他幾度摔倒,最終無力。
“父王、母後。”莫查和全身戰甲進了營帳,來到西砥王的床邊跪了禮,坐在他身邊。
莫查和身材修長,面貌白晳,全然不似西砥大漠中成長的孩子,想是遺傳了母親的血統。
“王兒,如何了?”定寧郡主只看著自已的孩兒問道:“一切可都安排停當了?”
“是。兩位王叔意圖乘父王的大軍傷兵之際謀反作亂,孩兒已將他們抄家處斬。”莫查和邊說著,利落的拿起手邊的毛氈枕。
“什麼、咳咳……你們、……唔……”還不待老國王說完話,莫查和猛然將西砥王的臉上重重的壓上氈枕,覆上體重。
定寧群主轉過臉去,望著厚重不透風的帳營重簾,用漢語輕聲道:“孩子,隨著你舅舅,見你親生爹爹去……”
胡璇靜靜坐在窗前望著此起彼伏的宮牆殿瓦,悲涼之意繞在心頭。
在宮中靜養半月有餘,終於能稍適行走,卻彷彿無形中被宴子桀規定關在這百尺見方的小庭院中。
宴子桀每天下了朝都換了便服來探望自己,可他堂堂一個皇帝,來看自己,就像做賊一樣,一個侍衛和僕人都不帶……自己,終究是見不得人的羞恥,對他來說——而一個寵人,無論如何,也確是見不得光的存在。
胡璇聽說上陣子宮裡鬧剌客,心中會擔心,萬一他出了什麼事,自己豈不是抱恨終生?
為什麼還留在這裡?可當初即然跟了他回來,現在還要開口離去,又唱得是哪出戏?
輕輕嗔笑,低頭看看自己手中把玩的那塊玉佩,心裡一直念著的,就是當時在桐城民居那段兩個人相處的時光,好像世上只有彼此才是對方的唯一,自己每天奔波勞碌只為了他,他所牽掛盼唸的人……也只有自己。
“公子!公子!”喚作玉柳的侍女遠遠奔了過來,語氣甚是歡快。胡璇為人和藹,這幾個宮人雖然是宴國人,不知道胡璇舊時的仁慈,卻也在這些天相處下來得他溫言相待,與他相處得自在許多。
玉柳奔進房來,向他做了個萬安,忙招呼身後兩個小太監進房來。胡璇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