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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璇言語不通,這二十人自然不是留給胡璇聽他調遣的。而是火藥陣引燃有序,這二十人一來是保他平安到達,二來剛是監視押送之用,若是胡璇不肯照計行事,定要死於這些人刀下。但胡璇此刻心中又何償不是打算著,若要依著自己的佈設,必然要置這二十人於死地方可。
胡璇一路行一路想,不知不覺到了正午,已來到了佈設火藥的丘道邊。其中一個為首的西砥兵上前來,將一卷布軸遞了上來,胡璇開啟,上面是莫查合親自點畫的火藥布式,完全與自己所要求一模一樣。那士兵又示意胡璇跟隨,繞到了一處隆起的石丘之後,胡璇這時便看到引爆用的火折、藥引堆放齊全。
示意明瞭,胡璇帶眾人上了小丘的半山腰。下面是與對面石丘交接之處,隔開兩連山雙丘的是一條約二丈餘寬的關外驛道,無論行軍還是通使的必經之路。
胡璇由丘上望下去,心裡思量著如何甩開這二十餘人,那些人卻行路行得累,各自下了馬,席地而坐,喝水的喝水吃乾糧的吃乾糧,兩個三個人結伴輪班去小解。
胡璇接過其中一人遞來的水,喝了一口。天色還早,雷延武的速度據莫查合所算,最早要傍晚才可以到達這裡……索性席地而坐,閉目養神。
耳邊不斷傳來身邊那些西砥兵的言笑,雖然不明其意,胡璇便知道他們的笑料定是自己。微微睜開眼,側頭看過去,果然那二十人三三倆倆圍在一處,用那種說不出是輕蔑、嘻笑、調侃、甚至胡璇見慣了的情色之意盯著自己說笑。
心中何其不堪,可此刻胡璇只能轉過頭,壓抑心裡翻滾的複雜情緒,閉起眼睛,不再做雜想。
天邊漸漸暗了下來,最西處的交界線彷彿起了薄霧般騰起了塵土。
眾西砥士兵心照不宣的住了口,儘量不再發出聲響,且不約而同的圍向胡璇。
這個示意自然明瞭,到了這個時刻,胡璇若不依計行事,死的也將會是他。
胡璇站起身來,拂了拂身上的塵土,識相的在兩個士兵的押解下徒步下丘。
到了丘下的驛道邊,兩個士兵便自動退到了胡璇身後更遠一些的山石後,只將胡璇一人留在了引爆火藥的山丘後的引爆口之前。
馬蹄隆隆聲漸漸聽得到。
胡璇拿起燃枝,蹲藏在足以擋住他身形的山丘之後,心中頗是緊張,卻還是向身後的丘陵望了望,看看那兩個西砥士兵。哪知那二人自是惜命得要緊,早早退得遠遠的,竟然登上了頗高的地勢,露著兩個褐色皮帽的腦袋尖望著胡璇,這會兒也全然不理胡璇是不是要逃了。
胡璇由鼻子裡輕輕一聲嗤笑,回過頭拿起火摺子握在手裡,另一隻手便拿起那十來只長長的火攆子,繼續小心的觀望西邊方向。
塵土越來越濃重,馬蹄聲亦越來越響。
雷延武——胡璇的手開始發抖,緊張的發抖,頭上開始冒起冷汗:胡璇今日的成敗,就看你聰明還是糊塗!從你身份已然披漏於西砥大漠的那一天起,你便註定在此再無立身之地——你倒底明白不明白!
第二十五章
點操兵馬的校場上最近時常出現宴子桀的身影,距他出兵親征之日已然不遠,他亦事事親為。直至深夜,才返回自已的寢殿。
“皇上。”一回來,那幾分欣喜又幾分於男人過於甜膩的聲音傳來,這些天來一直服侍自己的男子由房裡迎了出來。
宴子桀坐在塌上,由著他給自己褪下靴子,寬衣解帶。
“皇上,白日裡皇上命人賜給很季伏的人參,季伏命人入了湯……想是能為皇上驅寒……皇上……”
宴子桀將手指壓在了他的唇上,示意他收聲,才低聲道:“命人盛上來吧!”
季伏——越發難掩的性格,在一日又一日相處中流露。宴子桀想要的溫柔並不是這一種,那一種安然、淡泊、溫暖、包容,當真如晨曦或暮靄的感覺,卻與面前之人相去甚遠。
這個男子太靈動,僅管他歇力少言,施盡溫柔,但那種東西並非造作而來。
季伏轉身離去,宴子桀更衣入浴。
就連浴殿裡,都彷彿印下了胡璇的影子。他痛苦的、掙扎的……
搖搖頭,不想去想,也不願一個人安靜的獨處,宴子桀隨便抹了抹身上的水,披上浴泡,又回到寢處。
房中瀰漫著一股清香。塌前的矮几上放好了一碗熱湯。季伏早已鑽進了塌中,正由暗處靜靜的望向自己。
宴子桀來到塌邊,掀開被子鑽進被窩,擁了擁季伏已然脫得精光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