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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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璇終於轉過頭來,目光依舊有些渙散,顫顫微微地點了點頭,半晌才將含在口中的“好”字擠了出來。
於是彷彿時間又倒了回去,胡璇有所付出,換取宴子桀對他的償與……
此後,他又可以安心熟睡在胡璇的身邊,只等待時間消磨去胡璇僅存的稜角。卻不知那些在他下床便走的日子裡,越來越多的夜晚,胡璇已經無法成眠。難進水米又無法休息的身體,漸漸在每次嘔吐下腹的東西時都夾雜了血水——胡璇甚至比宴子桀派來的御醫,更清楚自己的生命,已將耗失殆盡了。
他依然愛戀宴子桀這個人,卻絕不留戀在他身邊。一邊暗自慶幸自己終於就要解脫,一邊卻又想用所剩無多的時間,悄悄地把他記在心底……於是他看不看得開,也無力挽回什麼了。他大概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僅剩不多的時間,將自己仍有留戀的,多看幾眼,記在心底。
在這樣不成眠的夜裡,藉著幽幽的月光,用那感情複雜的眼眸,靜靜地盯著他的睡臉,直到清晨的曙光透過窗紙,照亮昏暗而空曠的房間。
宴子桀依舊強勢地鎮壓此起彼伏的動亂,隨著葉納小腹漸漸隆起,清君側的呼聲也越來越高漲,壓收不發的奏摺,也很快堆滿了一處小庫房。
如果天下只有一個人可以魚與熊掌兼得,宴子桀也覺得那個人除了自己,不會有第二人選。宴子桀覺得總算由焦頭爛額的境地中掙脫出來鬆口氣了。他的強勢鎮壓與不做回應,對如新生幼苗似的叛亂、還是不大成氣候的老弱文官來說,確實很有效用。
對於眼下的胡璇,只要宴子桀答應次日讓他見見寧兒,頭天的夜裡,他也會很識相地聽憑擺佈。
而胡璇微妙的改變,也使宴子桀心中惴惴。最近他到流蘇菀的時候,胡璇已不似之前那樣茫然呆坐,有時候是躺在小塌上小憩,有時候則是在看書箋……雖然同宴子桀依然沒有對話,卻也不再是那副老死不相往來的神態了。
於是宴子桀又多少免不了自以為是的想——他或許還是認命、又說不定……仍舊對自己有些情意,或許再不過多久,他們會慢慢的和好——要好到什麼份上呢?宴子桀時不時也會自己發一發白日夢,瞑想一下,要回到從前,自己還有沒有離開胡國的皇宮那時,胡璇對自己那麼溫柔用情、千依百順——那有多好!
於是宴子桀嘗試著,又對他稍施愛憐。宴子桀並不是吝嗇付出感情,只是一次次受到挫折之後,他也開始小心翼翼地“自我保護”起來,生怕自己又會錯了意,動錯了情,“傷透了心”。
房中仍是昏暗的,床頭的小几放著托盤,錦被上零亂丟著幾個形色各異的褻具。宴子桀抱著胡璇,讓他跨坐在自己身上,適應著他身體的反應緩緩抽送,享受對方漸漸接納自己的快活。
這種體勢很難讓胡璇適應,但胡璇不曾拒絕過。
何況就算宴子桀那陣只尋渲洩的日子裡,也絕對沒有想要弄傷他的心思。只不過沒喂胡璇服藥的時候,他知道這個體勢讓胡璇適應,很難,很漫長——最後也很享受。
他漸漸得了趣,發覺今天的胡璇似乎有所不同,體內微微漾起蠕動,纏得自己極是舒適暢快。他好奇伸手摸了摸胡璇下身,卻仍是沒什麼精神。但此刻已到了自己興頭的當口,也無!顧及太多,自然是要賣力些。於是手臂更環緊了瘦弱的腰肢,吮咬著呈在面前誘人的身軀,開始放縱自己慾望在緊窒的身體中肆虐。
胡璇帶著哭腔的呻吟聲,在此刻卻是催情的良劑。這讓他會慾火焚身般的回應更加勾起了他的情慾,熱流彷彿在體內橫衝直撞,使得他四肢百骸都舒暢得顫抖不已。但此刻又彷彿懷中人並不配和,一隻手推撐著自己的臂頭似乎想要掙脫。宴子桀這個時候只是靠本能反應,一手更緊地抱住懷中的腰肢,一手去攬對方的後頸。豈知在迷濛間被對方的手肘猛然撞在臉上,宴子桀一個吃驚由情潮中脫出,才注意到胡璇一手掩住鼻口,斷續地哽咽地說道:“……不、不行了!停、住……唔……住手……唔……”
宴子桀恍悟胡璇這時發了那個作嘔的毛病,硬生生在緊要關頭停了下來,退身去幫他拿床下的器具,便聽得一陣咕弄聲,鼻間即刻撲來一陣腥甜的氣息。
宴子桀還沒站起身來,整個人傻在地上。他征戰沙場多年,看也不用看,憑著氣覺,就已知道胡璇根本不再是嘔吐穢物那麼簡單……藉著昏暗的燈光回頭,眼見淡色的錦被上一片烏黑,胡璇一支手撐坐著,一隻手掩口,那些濃黑的液體順著手臂不停地滴落。
“來人吶!傳御醫!掌燈!給朕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