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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那久違痴迷樣態的衝動比以往任何時刻都強烈,突然褪下元烈貼身褻衣,捧起蜷伏在毛髮裡的小東西毫不猶豫一口含進——
“……黃,黃泉?……”
元烈失措驚叫,黃泉竟會紆尊降貴為他做這種他自己都覺得萬分羞恥的舉動?震駭地抬起上身,對上黃泉微翹眼眸——漾滿情慾越發妖媚動人,輕輕地,在笑……
鼻子酸漲得厲害,他推開黃泉,轉過臉:“……不要了……我,我那裡早已經沒,沒感覺了……我都算不上是,是個男人……”並起雙腿,不想再讓黃泉見到他佈滿恥辱印記的部位。
黃泉倏地僵住,看元烈背對他縮起身子,無聲顫抖著。心似乎也隨之怵動、疼痛……良久,將戰慄的人摟進懷裡,慢慢地,深深地吻著元烈發頂。
無關慾望,只想就這樣抱著他,不管他變成怎樣,無論地老天荒,就如此靜靜相擁,再也不願放手……
如果我不曾哭泣;是因為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多寂寞。
當我淚流滿面的時候,才發現其實很多事都是沒辦法的。
第二十六章
長夜漫漫星河隱,晨風蕭蕭東方白。翌日第一縷陽光穿破雲層照進崖底,在碧玉般的潭面灑下點點碎金,斑駁陸離,映出岸邊相偎而坐的兩個人影……
“好安靜啊!”元烈枕在黃泉肩頭,望著果林中忙碌穿梭飛舞的鳥雀,好羨慕這些小生靈的單純快樂。伸手輕撥碧水,搗碎了一潭寧謐,在滿眼搖亂的光影裡徐徐閉目:“……黃泉,我真想今後都別再回上面去了。我們就在這裡住下來,再沒有人會來打攪,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黃泉笑著點頭,捲起一撮銀亮髮絲輕擾元烈耳背,元烈不依地咕噥著,掙不開黃泉環在他腰間的手臂。正鬧成一團,空中兩聲長鳴,黑漆漆一個大物直撲下來——
兩人嬉笑頓止,齊齊抬頭,原來是頭體態兇猛的黑鷹,雙目卻血紅如琥珀,在兩人頭頂盤旋一週,撲翅飛向小屋。那中年男子似乎早聽到動靜,推門佇立,抿唇輕嘯,那黑鷹斂翅停落他肩上,毛茸茸的腦袋蹭著男子面龐,狀極親密,顯是豢養熟了。
“這個月又有什麼好訊息帶給我?”摸摸黑鷹腦袋,男子從它腳上解下一個折得十分仔細的羊皮小卷,展開才看了兩眼,笑吟吟的臉全然變色,陰晴幾度變幻,最終手一搓,羊皮登成碎屑飄飛。他似喜似怒喃喃道:“二十年了,我終於找到你了,找到你了!”
驟然一掌凌空拍出,奇異的尖利風聲裹著潭水急遽旋轉上升,直直衝至數丈高空方炸開一道水簾,“嘩啦啦”將躲避不及的黃泉和元烈淋得溼透。一甩髮,男子大笑在水中分外清晰。
“你終究是逃不過我的!天下沒有我餘幽夢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不例外!”
雙臂一振,已快如電光貼崖攀高,轉眼一人一鷹便消失雲霧之中。
黃泉呆了好一陣,當年在崖底隨男子療傷學藝也頗有時日,卻未曾見過男子情緒波動得如此激烈。搖搖頭擦著滿臉的水,又抬袖去拭元烈的臉,便見元烈面孔憋得青紫,死命咬著嘴唇——
醉夢又發作了。
細瘦的手指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用盡全身氣力揪著他的衣襬,青筋畢露。血,自緊咬的唇角滲出,一絲一絲……
彷彿自己也同受醉夢折磨,黃泉牙關緊閉,猛然用手指撬開元烈齒列,探進他口中。
“嗚……不……”意識到他的意圖,元烈拼命擋開黃泉的手。他怎能借咬黃泉的手指來轉移痛楚?身體抽搐到經絡糾結,他悽叫著,張嘴狠咬自己手背。黃泉又如何忍見他自殘?一指封住他穴道,抱起周身肌肉仍不斷顫動痙攣的人,吻去他額頭細泉般流淌的冷汗,又轉而輕輕舔舐著元烈嘴邊血漬。
忍耐一下,挺過這非人的煎熬,就可以在崖底與世無爭地度過餘生了……再忍耐一下……
“妖人!不許碰他————”
一聲憤怒的大吼從天而降,震斷黃泉所有思緒。尋聲望去,雲深繚繞間,竟刷地蕩下長長一條繩索,沈日暖沿繩飛快滑落,足一沾地就拔劍飛刺黃泉眉心,雙眸怒火狂燒。這妖人身綁大石跳崖,竟然未死,還在凌辱元烈!幸虧他抱著生見人死見屍的念頭,震痛過後恢復理智,連夜搜遍整個黃泉路,找出所有布料繩子結了條長索,下崖看個究竟。否則不知道元烈會被折磨成什麼更悽慘的模樣!
這一次,一定要將元烈救出魔掌!
劍鋒夾帶冷光迫近眉睫,若在平時,這一劍根本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