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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元烈,會捏泥偶送給他,會摟著他、親吻他、安慰他的元烈呢?……
“……呃……”低啞的像號哭一樣的聲音從黃泉嘴裡吐出,他一遍遍地吻去元烈臉上淚痕,卻又很快被自己不知何時流下的眼淚沾溼……
“……恩……恩公?……”一言不發只抱著他猛烈親吻的男人叫元烈忐忑不安,遲疑著道:“……恩公,能給我件衣服穿嗎?……”其實赤身裸體的羞恥感早就沒那麼強烈,只是想支開這令他又感激又有點害怕的男人。果然,男人放開了抱得他幾乎窒息的雙臂。
衣服拿來了,男人卻未即刻給他穿上,而是抱他進了浴桶,仔細地清洗乾淨他身體每一寸角落,替他幾處傷口上了藥,才幫他穿戴整齊,摟著他一齊睡到床上。
元烈以為男人接下去就會跟他交歡,但一直等了很久,男人都沒有做出任何讓他驚懼的舉動,他緊張的身體徐徐放鬆下來,在男人的臂彎睡著了……
聽著元烈輕弱的呼吸,黃泉唇瓣輕輕貼上元烈牙痕累累的嘴唇,眼淚再一次溼了枕……
懷裡的人,是東丹天極的弟弟又如何?他憎恨東丹天極又如何?什麼也比不上抓緊這個被他傷得遍體鱗傷的人更重要,讓元烈重新對他笑,追著他跑更重要……
為什麼以前都沒有發現這一點?只知道恨…?
究竟是恨天極欺騙他?恨自己忘不了那個欺騙他的人?還是恨自己怎麼會喜歡上天極的弟弟?……連他自己都沒有分清楚過,可是現在,他什麼也不想去追究,只想抱住懷裡的人,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浮木那樣牢牢抱緊不放。
如果連懷裡的人也失去,他大概也就什麼都沒有了……
天未亮,黃泉就被懷裡元烈急促的喘息驚醒。
“……醉……醉夢……給我醉……夢……”扼著自己脖子,元烈身子劇烈扭動抽搐著,黑髮全然汗溼,汗水和淚水糊了整張臉:“……給我……”
忽然揪住身邊男人衣衫,摸索著吻他的臉:“求求你……給我……你也應該是黃泉路的殺手,該有醉夢的……你給我啊,恩公……”
黃泉緊按住他幾近痙攣的手腳,見元烈痛苦不堪的樣子,他亦如有萬蟻噬心,但若真讓元烈繼續服食醉夢,無疑飲鴆止渴,最後勢會徹底毀了他五官七覺,變成個目不能視、耳不能聽、口不能言,連一根小指也動不了的活死人。當下硬起心腸,用力鉗制著他亂顫的四肢,對元烈聲聲嘶啞的哀叫只當未聞。
……聽當初傳授這奇藥給他的異人言,只要熬過這煉獄般的的時刻,以後每次發作時藥癮就會漸漸減弱。雖然他自己至今也未見到有人能成功擺脫醉夢,不過無論如何都要讓元烈一試……
“……求,求你……恩公……嗚嗚,救……救我啊……”嗓子已喊啞,元烈面色憋得發青,眼看哭求無濟於事,他發瘋似地搖頭:“放開我,你放開我,放開……”
嗓眼突一甜,一口血濺了黃泉滿頭滿臉。黃泉下意識地舉袖拭面,手底一鬆,元烈頓時翻下了榻,連滾帶爬往前衝,摸到了門就直奔出去。
身體彷彿就要裂開,醉夢!醉夢!!!
前方隱約有兩個身影映入迷濛的視線,他一邊叫,一邊拖著跛腿追上去。
“哈,這小子原來在這裡!我就說他不可能逃下山去的。”最先見到他的黑衣人得意地瞟了同伴一眼,迎上前,一把抓住元烈頭髮,獰笑道:“臭婊子,誰給你穿的衣服啊?咦,誰替你松的綁?”
“醉夢!給我醉,醉夢……”頭皮都似乎要被黑衣人扯掉了,元烈疼得冒出了眼淚,卻沒有掙扎,反而哆嗦著憑直覺解開黑衣人褲頭,捧起尚軟垂的腥羶東西就舔弄起來。
正自疑惑,下身驟然陷入溼熱口腔,黑衣人立即舒服得眯起眼,什麼疑問都拋到九霄雲外。按著元烈的頭,拼命將下身往他嘴裡挺。
“這小子真他媽的夠淫蕩,哈哈……”轉過了頭,向後面的同伴嬉笑,卻見同伴戳著指,一臉驚恐欲絕地望著他身後。
?!黑衣人回頭,迎面一張宛如修羅煞氣囂天的凌厲麗容……
主人?
這是他腦海裡最後閃過的一個念頭!緊跟著,他的頭就飛了出去,甚至還看見血柱從他自己光禿禿的脖子裡飈上半空……
收掌入袖,黃泉酷寒似冰的眼神掠過邊上那個抖如篩糠的黑衣人,抱起仍在不停扭動嚎叫的元烈,一步一步,緩緩走回。
一直看著石屋大門在黃泉身後關起,黑衣人如弦繃緊的身體才鬆弛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