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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一時受不了……”
元烈點點頭,暗忖這少年為人張揚,但對自己兄長倒是手足情深。他笑著向男子一揖到地:“在下來得鹵莽,打擾沈兄雅興,罪過罪過。”既然對方是文人書生,他也跟著之乎哉也起來。卻把沈日暖聽得翻了翻白眼,暗叫肉麻。
“東丹公子太客氣了。”
沈滄海微微一笑,卻只在椅上欠了欠身,露出歉然:“請恕滄海腿疾在身,失禮了……”
此時,元烈才覺察,這清柔可入畫的男子自始自終都沒有動過腰以下的部位,而那張木椅,也是特別打製,帶了雙輪——
這麼個令人如沐春風的男子,居然是半身不遂的殘疾之人……
第三章
像是看到了元烈眼裡的惋惜,沈滄海輕笑:“滄海只是不良於行而已,東丹公子不必驚訝。”
沈日暖偷偷撞了元烈一記,低聲埋怨:“你少亂看!我大哥最不喜別人的同情憐憫。”忙著轉移話題,上前扶住沈滄海肩頭:“大哥,你今天又在研究什麼希奇古怪的玩意?咦,這是什麼?”拿起石几上一個黑黝黝毫不起眼的小鐵盒,入手輕飄飄的無甚分量,他好奇心起,便去掀盒蓋——
“千萬別碰!”沈滄海趕緊搶過鐵盒,湊在耳邊聽了一陣才放下,緊繃的神情也放鬆下來:“還好沒觸動機括……這東西我想了好幾個晚上,又參考不少書籍才出得圖稿請人打造,不過,還差了一點點……”忽覺他兩兄弟自顧自說話,未免怠慢了客人,對元烈一笑:“滄海向來喜歡擺弄這些不登大雅之堂的小玩意,倒叫公子見笑了。”
元烈嘴角微微一翹,笑容尚未展開,突然整個人飛撲而上:“小心——”
迅若雷霆的一拳,將無聲無息自沈家兄弟背後浮現的黑衣人打得直飛出去,嘭地撞上樹幹又癱倒地上,再無動靜。
一擊得手,元烈臉上卻不見半分得意,反神色沉重,環顧看似平靜無波的四周——不知暗中有多少黑衣人潛藏?他與沈日暖自保當不成問題,但加上個沈滄海……
沈日暖也是一凜,劍出鞘,挽起個劍花,護住了沈滄海。
“暖弟,你這麼緊張是做什麼?——”
“嗖,嗖”兩聲衣帶破風,完全淹沒了沈滄海的聲音。疾旋而至的氣流絞碎無邊落葉,瞬時迷濛了林中三人視線。只有元烈一揮袖,撥開眼前樹葉——
紛紛揚揚如青雪飄搖的漫天葉影裡,兩人衣袂翩翩,瀟灑似仙凌空步下。
提劍在手的沈清秋果然氣勢奪人,大有一代劍術宗師風範!元烈方在心中贊得一句,轉而望見另一人,遽然震了震,再也移不開眼光——
那雙含媚微翹、也是淬若秋水,帶著無盡悽婉哀怨的眼睛……
一日之內,已經是第三次見到這神秘美麗的男子了……
思緒暫時停止了運轉,空白一片中,只看見那在空中飛舞的髮絲、寬袍、紅唇……彷彿有數個世紀悠長,慢慢地,迴旋著,佔據了所有。
足尖觸地,似乎感覺到元烈如痴如醉的目光,男子有意無意地瞟了他一眼,冷冷笑了——
“又是你。”
“……是我……”
心神已被攫走,元烈無意識地喃喃答道。男子怔了怔,一仰首,放聲大笑。
那隱含無限輕蔑的笑聲入耳,元烈終於省悟,面紅耳赤——太失態了……
笑容一斂,男子再不理會元烈,垂眼撫弄著自己纖美修長的手指,悠然道:“沈清秋,夕陽將落。你是自行了斷呢?還是要我親自出手送你上黃泉路?”
?!元烈又是一驚,聽他口氣,竟是黑衣人的幕後主使?……
“放屁!”一聲大吼,卻是沈日暖發出,滿臉漲得通紅,怒道:“你這不男不女的妖人,也敢來劍廬撒野?”一振手中長劍,作勢要刺。
男子嫵媚的眼波朝他斜睨過來,點著頭:“好架勢,好氣魄。”冷笑兩聲,驀然腳下一錯,鬼魅般飄進。沈日暖眼前一花,長劍已被劈手奪走,緊跟著一隻瑩白手掌向他天靈拍落。沈日暖幾曾見過如此快的身手,哎呀大叫,竟渾身冰冷,僵立當地。
元烈和沈清秋急衝上前,一掌一劍齊齊擊出,仍是慢了半拍,眼看沈日暖就要在他掌下一命嗚呼,陡然間,“咯嗒”一響,數以百計的鋼針從沈滄海手裡的小鐵盒勁射而出——
變生肘腋,男子蔑笑盡褪,長劍揮起一片扇影護住上下,密密金屬相撞聲中,他腳尖疾點,倒飛三丈,才避過漫天針雨。一看劍身上無數細小凹印,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