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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阡意識到那兩個字的意思時,馬上否決。
見我也攪和進來,蝶蒼彷彿壓了一肚子火,儘管他試圖努力壓制了自己的暴怒,但哼出來的聲音還是透著嚴重的不滿與怨念。
這次他沒有直接跟我們討論,而是對著那幫子侍衛吩咐,“你們幾個留下來,其他人護送大執法上遮霞峰!”
石阡當然反駁了,無奈,這裡沒人聽他的。最後氣得他胸腔一起一伏,勉強平復了半晌,他才從鼻腔裡哼出幾個字。“我會沿途留下路標。──不過,這個圖示只有楚大哥認識。”
石阡,你還真是……
蝶蒼鼻子裡重重哼了一聲。
事情一旦敲定,誰都失去了繼續等待的耐心。而此刻,夜晚也正在降臨,我們的行動必須萬分小心,無論是誰驚動了那些遍地遊弋的殺手,都將不堪設想。
夜晚的風之谷陡然變得不再那麼幽暗,到處都有星星點點的火堆。如果我夠傻一定會被這麼多火堆嚇到,但顯然這些火堆是掩人耳目用的。伏晝絕計沒有這麼多人。這些火堆就像曹操的疑冢,也許那裡並沒有人把守,反而是沒火光才是他們把守的重點。但如果我們真傻呼呼地往有火光的地方闖,暴露得必然更快。
被火光隔斷,路線陡然變得曲折起來。觀察了半天地形,要穿過火陣區域往遮霞峰算不上難,但如果要闖到我們好不容易逃出來的地方,那就跟入虎穴差不多。看那些火點位置,分明就是以那座掉角樓為中心的。
看到這些,我不禁要為蝶蒼捏把汗,甚至開始懷疑,那邊已經在守株待兔,要不這個佈置未免有點奇怪。
蝶蒼帶了四個人,另外剩下的十二人便一路順著我指引的方向前行。
我們幾乎是走一段停一段,行進十分緩慢,不到一刻鍾,竟然碰到兩組巡視的,他們幾乎都是兩兩一組,繞著不遠不近的火堆,如山中夜貓,眼睛晶亮地探視著四周。果然被我猜中了。既然躲不開那麼多火堆,我們就只能當它們不存在,時刻注意著忽明忽暗的山中的異動。
十四個人的隊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說要硬拼,這些人的力量還能夠順利衝到我們的目的地,畢竟這是邊緣地帶,要逃脫相對容易。但一旦我們暴露行蹤,要在遮霞峰與蝶蒼回合,那就幾乎難如登天,這些無孔不入的殺手肯定會沿途設下埋伏,那樣他們要再逃出來就更難。所以我們的去向絕對不能暴露。為此,石阡建議分隊先朝不同的方向前進,走出風之谷時再聚合。
我的疑問是,在這黑暗之中要如何聚合?以現在的光線,難道你打算來點引狼入室的火光?而且如果真的被發現行蹤,分散的力量恐怕很難阻擋隨即越聚越多的殺手。
石阡還沒來得及在我手心寫出反駁理由,就聽見若隱若現的一點聲音。頓時,我們習慣性地屏住呼吸,緊緊盯著聲音來源處。
在這種情況下,多出的呼吸都會成為這些武林高手追索的目標。
“還要多久?”
“誰知道?都過三天了。總壇情況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你說大執法真會去救楚雲嗎?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若真出現,楚雲想救也救不回來了。”
“這些不用你瞎操心,我們只需要聽逐流的。”
逐流?怎麼會是逐流?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離伏夜這麼近的人,怎麼能為伏晝所驅譴呢?
伏夜……
第五十一節 撤退
石阡緊緊握住我的手,我們只是草叢中的一片不起眼的陰影,並沒有引起這兩個侍衛的注意。很快他們就走遠了。等觀察好接下來的路線,我們從草叢中走出來。而就在這一刻,突然少了一個人,回頭一看,在草叢中,確實倒著一個侍衛。只是他身體蜷縮著似乎正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心裡一沈,陡感不妙。
蛇……這山中的危險可不只是那些殺手。這位兄弟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毒藥發作時的痛疼,不哼出聲?
兩個侍衛將他小心翼翼抬出來,我看了傷口,不能確定是什麼毒蛇,也很難判定解毒的草藥。要是有解百毒的聖水就好了。可世間哪裡有這種東西?
腦中靈光一閃,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取出裡面的瓶子,將清澈的液體一滴滴滴在兩個牙印處。兩股黑血很快湧了出來。
真有用!伏夜你還真是個精明過頭的人。這是上次他上遮霞峰詢問我的病情時帶下來的。吊腳樓裡本來是有一大罐的,我們只是圖方面隨身帶上一小瓶,就是為了預防在山中游玩時遇到此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