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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塊不毛之地,也成了後世文人墨客常常揮毫祭奠的遺蹟。只不過,是功是過,是抑是揚,蓋棺定論後,又有幾人能真正體會到當時倆人相惜又相忌般的矛盾心境。
而在這一別的十年之後,當寂寞侯遊學有成再次回到冷峰殘月;當江湖上傳言六禍蒼龍多處兵敗生死不明;當寂寞侯巧妙操運為其化險為夷;當滿身是傷的六禍蒼龍失意的跪倒在他的面前……
當,所有的所有都彙集在一起,平行線上的兩人由於命運的趨勢再次相交。
寂寞侯明白,在六禍蒼龍心中從來都只有他的霸業,但也許,他就是是自己等待多年的人……
作家的話:
20121127改了幾句對話
以前寫的有點太唐突了
其四|龍心
第四章
如綢細雨周密而不急不徐地覆蓋住這座淡紫色宮殿的每一個角落。盛開的牡丹,鋪陳在長長的迴廊兩側,在濛濛的雨霧中更彰顯它們的嬌豔與妖嬈。連同迴廊上碧翠的瓦鱗,都被清洗得青蔥如新玉。雨水沿著它們的稜角晶瑩滑下,在簷前形成一扇珍珠的垂簾。透過那簾珍珠,倆道身影一前一後地漫步在迂迴綿長的迴廊中,隨風舞動的衣襬,便成了這幅畫卷中唯一鮮活的景緻。
寂寞侯抬頭望了一會兒陰鬱的天空,深深嘆了一口氣。潮溼的空氣中還帶著甘甜,連日來舊疾縈身,纏綿病榻,已有半月不曾上朝。直至今日身子才稍有起色,可以下地走動。繼而傳喚了神鷹眼七,詢問近日來不曾顧及的朝政。
“聽說今日在大殿上,蕭中劍叫人送了一塊墓碑過來……是嗎?”寂寞侯語速總是不急,稍顯著漫不經心,
“是。”眼七卻不敢怠慢。
“咳咳……禍皇如何處置?”
“禍皇沈穩應對,不以為忤,絲毫未影響早朝進行。”
“嗯,咳……”寂寞侯神色中帶著些讚許與褒揚,“榮辱不縈於心,喜怒不形於色,這才是為君之道,禍皇不愧帝王氣度。”
“但是丞相,禍皇如今即為天下共主,若不對蕭中劍這般狂妄的江湖人士加以嚴懲,恐怕日後會更加滋長那些自命清高、目無王法之徒的囂張氣焰。”眼七雖對六禍蒼龍的皇者風度深感欽佩,卻提出了自己的疑慮。
“咳……禍皇於蕭中劍有殺父滅族之仇,積怨太深,料想他終有一日會找上天朝,一場宿戰終是免不了。至於立威造勢,日後吾與禍皇自有定奪。”寂寞侯背手身後,神氣自若,“賑災的糧草發放得如何了?”
“無名將軍與病梅司長正依令執行,一切順利,相信不久便可還朝。”
“嗯。”寂寞侯微微頷首,“病梅司長若是回朝,請他到丞相府來見,就只說是我的意思。”
“眼七明白。”
話音落,寂寞侯靜默片刻。心想著這紫耀天朝的根基也算扎得穩了,因戰禍波及的難民也漸被安頓撫卹,此時再向六禍蒼龍奏請興建皇陵以穩皇脈,下法令以通其惡,布兵調防以守疆土。如此一來,“那事”也該是時候了。
於是思維輾轉間已有定案,繼而轉向眼七。
“咳……禍皇現在何處?”
“這……”神鷹眼七面露難色垂下頭。
“怎麼?禍皇退朝後未曾回宮?”寂寞侯心中暗忖,模糊中似有了答案。
“禍皇他……去了雙蝶館……”眼七吞嚥著喉結,背脊頓生涼汗。
“咳咳咳咳……”寂寞侯蹙緊眉低嗽數聲,臉上又多添了幾分病容,“沒事了……你先下去吧……”
眼七彎著腰,倒退著告辭了。也不敢多看寂寞侯的臉色。而寂寞侯在眼七離開之後,又在潮溼的雨霧中站了約莫一刻鍾,看那雨,看那簷,看那牡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刻後才轉身朝宮門外走去。
紫耀天朝開國大典的那一天,六禍蒼龍封了寂寞侯作為天朝的軍師兼丞相,並賞了一處不大不小的宅院做了丞相府。只是寂寞侯向來忙於朝政,平日裡並不常回府中。為方便寂寞侯處理政務,六禍蒼龍另外在紫耀皇宮中為其建了一處幽靜的宮室,供其小住。而這尚算得氣派的丞相府也多半是荒廢著的。
前幾天寂寞侯痼疾復發,也便是在宮中那一處居室中靜養,由御醫診治照看。今日寂寞侯有所好轉,六禍蒼龍亦不在宮中,心想著便回府看看。雖是這樣想,其實也並無掛念之處,偌大的丞相府,也只有幾個侍從與婢女,根本佔不了府裡多少地方,多半的房間都是空著的,寂寞侯自己住著也顯得空曠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