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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飛沉默著別過臉去,謝羽飛看不見他的表情,低聲問:“你是不是也怨我?”
“怨你做什麼?”火飛的嘴角扯出一個嘲諷地笑,“是怨你不告而別?還是怨你的不信任我?怨你經不起考驗?”
謝羽飛怔怔地說不出話來,他知道他怨他,所以他才會那麼久都不來找他。可笑地是最初離開的他還在京都留了段日子,哪怕之後知道他改名換姓入了官場,知道他回來南平城,這才在桃李村定居。他以為他會來找他的,他相信他愛他會來找他的,可是他沒有。
“你沒有怨我,而我卻怨你。”他長長地嘆息一聲,如此離別一年,算是對彼此感情不信任的懲罰吧。
聲音雖小,卻入了火飛耳,神情一震,正欲開口,卻被門外的聲音打斷,同時謝羽飛連忙抓過面紗覆在臉上。
“將軍,大夫來了。”進來的是個濃眉大眼面目忠厚的年輕人,是他在軍隊中的左右手三凌。
隨後大夫給謝羽飛檢查傷口,的確是發炎了,但是軍中藥材供應不足,也確實難辦,只得又看向火飛。
火飛也為了難,又聽謝羽飛說:“將軍,我知道後山有一些簡單的草藥……找幾個識得草藥的人採了來就好。”
火飛命人去找草藥,三凌也跟著退出去,帳篷裡一時又只剩下二人。
謝羽飛取下面紗,臉色透著異樣的潮紅,火飛奇怪他的舉動,不快地問:“你就那麼在乎別人看到你的臉嗎?”
“是呢。”謝羽飛虛弱地苦笑,“我活著的一天,這張臉就得跟著我一天,就越害怕別人知道……”
火飛不懂他在說什麼,只得追問:“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謝羽飛沒有回答。
火飛沒轍,坐了一會兒,見他已悄然入睡,便不再打擾他,起身出去了。
帳簾被放下的瞬間,他聽見了輕輕的聲音:“將軍,我還是喜歡叫你燁軒。”
次日大夫送來了熬好的藥,一整天火飛都沒再出現,到了第二天,隱隱約約聽到一些聲響,隨後三凌進來。
謝羽飛沒有來得及帶斗笠,剛好可以看見對方驚詫的表情,“什麼事?”
三凌呆了一會兒說:“我們要拔營去前面鎮子上了,將軍說……叫我留下來照顧你。”
謝羽飛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心裡有些失落,“那麼緊麼?”
三凌說:“我們本來就是要去前面鎮子的,只是路過桃李村。”
謝羽飛動了動嘴角,這應該算是偶然吧?他沒有再問他們去前面鎮子做什麼,畢竟是軍情,估計他也不會說;三凌又問有沒什麼需要,謝羽飛搖頭叫他出去了。
幾百人的軍隊很快就收拾好了營帳和東西,謝羽飛坐在營帳前空曠的草地上,看著不遠處整裝列隊待發的軍隊,及披上銀亮盔甲的高坐馬上的驃騎將軍火飛。眉目間意氣風發,桀傲不羈,讓謝羽飛不經想到了人家說的——鮮衣怒馬,英雄少年。
夏日的早晨透出了些許炎熱的氣息,謝羽飛坐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燥熱了,就回營帳休息去了。再醒來軍隊人已走了,只有三凌留下跟著他探望過受傷的村民,最後回到自己辦學堂的小院子。
他的屋讓給了房屋被毀的村民,此時村民們都起來對他道謝,熱情得讓謝羽飛一時難以招架逃出去,閒來無事,只有到後山去打些野味來給傷者補充營養。
三凌看著他拉弓,一箭射中一隻山豬,除了受傷影響了力道外,箭發精準讓他自嘆不如,忍不住問:“謝夫子,你真的是教書的嗎?”
謝羽飛微笑反問:“難道你覺得我像獵人?”
三凌笑著不吭聲,老實說臉這麼漂亮身子又這麼單薄的年輕人是獵人他也不信,可是為什麼他的箭法可以這麼好呢?三凌又想起最開始見到這人的時候,被包圍著仍從容的揮劍殺敵,且身姿飄逸劍法極好,讓他驚豔不已,再然後這人似乎跟將軍很熟,又似乎不熟,反正他不懂。
“你很早就認識將軍的嗎?”三凌忍不住問。
謝羽飛點頭說:“是很早。”
三凌問:“有多早?”
謝羽飛頓了一頓,神情透著些許歡愉:“十多年吧。”
三凌瞅著他,這人怎麼看都不會超過二十歲的樣子,難道一出生就認識將軍的?
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謝羽飛說:“我不知道是不是一出生就認識他的,反正很久以前就認識了。”
三凌不能理解這話的意思,只得又說:“謝夫子以你的能力在這村子裡教書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