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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風臉色泛黑,痛苦地欲開他,卻無果。
謝羽飛不禁有些心悸,他清楚金風的實力比他差不了多少,也清楚羅弒看起來是在問金風,實際上是在問他。
“是,七色芯蘭是在那碗冰凍雪梨湯裡,搗碎了熬透了,用玄冰功封在雪梨湯裡,沒有人可以看得出來,而且七色芯蘭本來就是療傷聖藥。”
金風的臉已黑如煤炭,掙扎已越來越弱。
羅弒一把將金風踹到下方,望著謝羽飛冷笑:“七色芯蘭的確是療傷聖藥,可是對我致命的毒藥!金風什麼時候投靠你,我還真不知道……玄女宮的嚴翎還活著……真是個意外的訊息。”
謝羽飛靜靜地說:“他們都沒死,臨天山莊莊主,飛雲堡堡主……他們只是揹著你,投靠了我而已。”
“我真是小看你了,羽飛。”羅弒苦澀地笑,嘴角的血越湧越多,連身形都開始搖晃,顯然已是強弩之末,“你們倆一起上吧,讓我最後看看,我教出來的孩子誰更強!”
話音一落,一紅一黑兩道身影已掠上前,羅弒急閃,眾人只覺眼前光影繚亂,卻看不清到底什麼狀況。
但是很快,黑影被震開去,正是嘴角流血的南宮清揚,落地的那刻被另一名男子接在懷。
兩道紅影同時落地,掠影軟劍已刺穿了羅弒的胸口,謝羽飛也是傷痕累累,跌落在一邊,虛弱無力地連吐了好幾口血。
“你終於贏了……”羅弒慢慢地站起來,虛弱地步到他身邊,而謝羽飛卻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也沒有,更別提躲開。
“是你逼我的。”謝羽飛面無表情地說,面上紅紗有了破損,露出蒼白的容顏,眉目精緻,宛如畫中謫仙。
“是啊,是我逼你的。”羅弒笑起來,欲伸手撫摸他的黑髮,卻在看見手中的血後停住,終是無力地垂了下來:“羽飛啊……以後沒有我在你身邊,你該怎麼辦?”
此時銀甲護衛已將眾人驅逐出大廳,只留他們四人,謝羽飛無力再回答他的話,闔目調息。
羅弒說:“羽兒,答應我,別回展燁軒身邊,他一直在騙你。”
謝羽飛的心無可抑制地顫抖了下,疑惑地睜眼看他。
見他滿臉的不信任,羅弒苦笑了下,血便湧出來的更多,“我都要死的人了……騙你還有什麼用……還記得那年春天,你去追殺勒棋時在太師府見到的那個人麼……你差點殺了他……”
謝羽飛隱約想起,月色朦朧的夜裡,他的掠影劍刺穿了那人的左胸,那人不可置信的眼神。
“他恨你,所以他千方百計地接近你,跟著你,去青鷹堡。”
他曾說,他愛記仇。
他輕功的確是世間少有。
他為他包紮傷口,曾問他胸口的傷來源,他略微閃爍的眼神。
其實都是有跡可尋的,可笑的是精明如他卻從來不曾懷疑。
謝羽飛心胸一陣排山倒海的疼,嘴角卻輕輕彎起來:“你們——都在騙我是吧?”
羅弒地身子慢慢地滑落在地,靠在他身邊,僅隔一尺之遙。
“其實……這並不是結局。”
謝羽飛已無力問他,迷迷糊糊,他又聽見了刀劍刺入身體的鈍響,有人在吶喊,有人在哭泣,有人在尖叫,宛如人間地獄。
一如十三年的那個夜晚。
一瞬間,天塌地陷,撕心裂肺地疼。
☆、傷害
謝羽飛在痛苦中醒來,受重創的五臟六腑彷彿都被攪碎了般的疼,忍不住翻身吐出一口血。
努力支起身子,打量了下窗上貼著的大紅喜字,及桌上燃燒的大紅喜燭,這不是原本佈置好的新房嗎?
他疑惑了半晌,低頭看見身上乾淨整潔的大紅喜服,不禁呆住了——這不是他原來的那件銀鳳霞披!
驚詫之下拉開被子,臉色瞬間蒼白無比,在他纖細的左足踝上不知何時繫上了根冰冷的銀鏈。
明明他才是無歡城新任城主不是嗎?可眼前的情況又是怎麼回事?他試著運功扯斷那條銀鏈,卻引得五臟六腑移位般的劇痛。
“這鏈子是千年玄鐵打造的,除了鑰匙,沒有人可以開啟他。”展燁軒面無表情地從屏風後走出來。
謝羽飛臉色瞬間蒼白:“怎麼是你?”
展燁軒將一張大紅喜帖丟在桌上,神色莫測,“我收到喜帖,是來參加你的婚禮的。”
謝羽飛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羞憤交加地指著腳上的銀鏈:“你這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