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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聲漸近,攝政明王回首,漫天飛雪中展燁軒翻身下馬。
隨從遞上雨傘,展燁軒接過,擔憂地看了謝羽飛一眼,就聽攝政明王說:“我們出去走走。”
走出陵墓,白雪靄靄,觸目所及皆是一片銀白,透著說不出的蒼涼。
攝政明王站定負手而立,“羽飛功力盡失是你的緣故?”
展燁軒想起那夜,謝羽飛的話讓他惱怒,方才動了想廢他武功的念頭,點頭:“是我的錯。”
攝政明王掃了他一眼,長長地嘆息:“我也有錯,所以我也沒有資格怪你。”
展燁軒此時懊惱有加:“我是對不起他,我也很矛盾,爹的腿……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要是我知道他是小意,是唐叔的女兒,我也不會那樣對他……”
攝政明王回身,冷冷地盯著他:“莫非你只是覺得自己對不起他?”
展燁軒怔了一怔:“不是。”
攝政明王說:“軒,你知不知道一直以來我都很羨慕你,你任性,你張楊,愛闖禍,可是不管怎樣你爹都會一如既往地在你身後收拾爛攤子,你膽大,你妄為,還記得那年我們遇上的時候嗎?那時你不知道我是誰,仍是執意為我出頭打破了禮部侍郎小公子的頭,回家被你爹拿著戒尺追著你打。”
曾經張揚的年代,至今想來彷彿依稀還是昨日,展燁軒苦笑:“可是我越來越不懂你在想什麼。”
隨後在得知攝政明王的身份,他毅然決定追隨他,成為二十四死衛之一,暗地裡為他辦事。
他不是不知道攝政明王的最終想法,只是不願相信,定遠侯府世代忠良,又怎可讓祖上蒙羞?他猶豫,在徘徊,同時他也知道他沒有選擇的機會。
帝王心,是誰也無法揣測的。
攝政明王凝目看他:“你可曾後悔?”
“沒有。”展燁軒搖頭,認真地說:“王爺你待我向來不薄,我只求王爺一件事,可否在事成之後準我辭官?”
“辭官?”攝政明王微微動容,良久才點點頭:“是為了他吧?去哪?”
“南平城,聽說那裡天氣很暖。”展燁軒看著下方倚靠著石碑的人,眼露柔情,“我想帶他和我爹一起去。”
攝政明王心裡苦澀,很想說謝羽飛心高氣傲,又怎會輕易原諒傷害他的人?但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見下方的身影忽然倒在地上,身邊的男人已如風一般掠過去。
他怔了會兒,果然,比起輕功自己還是比不上展燁軒。
☆、新年
新年的第一天,處處歡天喜地,喜氣洋洋的景象感染著每一個人。
唯獨太師府裡靜悄悄的,下人們放輕的手腳,生怕弄出一點聲音驚動了書房裡冷著一張臉的程歡離和客房裡睡了一天未醒的程二公子。
他們不知道程歡離為什麼心情不好,但是他們知道程二公子身體很不好,所以程歡離對他很好,至少吃穿上都是他任取任由,要是吵著程二公子休息準又會被程歡離罵。
到了傍晚,終於有個小廝猶猶豫豫地敲開書房的門:“老爺,二公子醒了。”
程歡離皺了下眉,放下書,“叫大夫去看看,再叫廚房做些清淡的送進去。”
小廝去了,程歡離也無心看書,起身左右徘徊了一會,還是決定去看看。
二十五日夜裡謝羽飛一身冰冷地被送回來,嚇得他險些以為謝羽飛死了,次日高燒未退卻又揹著他出門,接過到大年三十晚又被人送回來,還好還有體溫,安置他的馬車也是暖和的,才讓他鬆了一顆心。
可是隨即一查送他回來的是定遠侯府的人,又叫他眉頭緊皺,想起這些天京都裡的傳言,他都必須得去問問。
程歡離進來,苓兒趕緊行禮,隨後就出去了。
謝羽飛正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藥,見他過來掃了他一眼放下藥碗:“不知太師有何貴幹?”
程歡離臉色難看:“京都裡的人都說,定遠侯府小侯爺娶親,你去了?不僅博了個豔冠天下的名號還認祖歸宗了?”
“我是去了,大公子不是也去了嗎?賀喜而已,沒什麼別的意思,豔冠天下?認祖歸宗?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愛說我有什麼辦法。”謝羽飛涼涼地說。
程歡離皺著眉頭問:“你想回去唐家?”
“回去做什麼?”謝羽飛自嘲一笑:“我這副要死不死的樣子,回去了也會被她們母女整死。”
似是鬆了口氣,程歡離也不多問,轉身,“藥記得吃。”說完就跨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