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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京都外分別,目送馬車遠去,展燁軒慢慢地往回走。
進大門時,有護衛上來說:“老侯爺吩咐,要是您回來,就去一下書房。”
定遠侯最近很煩躁,新年前獨子的婚禮被弄砸了,還連帶遷出他被騙數十年的事實,一直住在王府的素寧公主時瘋時好,鬧得王府雞犬不寧,直到昨日,從不來往的程歡離又來興師問罪,他才知道自己孩子又把人家二公子劫持了。
而這些事端的由頭都是因為一個人,本該葬身火海的故交唐續謝清華之子,現在改名謝羽飛的唐意。
對謝羽飛的感情他是矛盾的,他憐惜這個可憐的孩子,又恨他不爭氣,入了無歡城壞了唐家名聲,而自己的雙腿,若不是他也不至於此,而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展燁軒竟會對同為男子的謝羽飛有意。
正煩悶著,門就被推開,展燁軒老老實實地站在他面前:“爹。”
定遠侯從鼻子發出一聲冷哼:“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爹?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蠢事!”
展燁軒垂眉低眼不吭聲。
見他這樣定遠侯心裡好受了些,繼續數落:“小意呢?若不是昨個程太師來要人,我還不知道劫持了人家,真是越大越胡鬧!”
“我讓人送他回去了。”展燁軒小聲地說,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問:“程太師沒有為難爹吧?”
聽到人已送回去定遠侯也舒了口氣:“還好,沒有足夠的證據他是不敢動我的。”
展燁軒也放了心,問:“唐夫人還好吧?”
聞言定遠侯皺了下眉,發出一聲嘆息:“前些天還有時清醒,現在是完全混亂了,哎……小意那孩子……”
展燁軒無法評價什麼,就算唐夫人曾做過那麼多錯事,如今她也受到了謝羽飛報復性的懲罰,而且作為一個局外人,人家的家務事也是他無法多舌的。
“回來了就好,以後沒事就在府裡待著,少惹些麻煩。”這話聽了無數次了,展燁軒也習慣乖乖點頭稱是,正要轉身出去定遠侯又發話了。
“如今小意畢竟是程太師的義子,你們還是別走得太近,以免落人口實。”
展燁軒呆了一呆,轉頭看見定遠侯雪白的鬢髮,還是出去了。
下午宮裡來人,說是攝政明王召見,展燁軒換了身衣裳就跟著去了。
在御書房裡,攝政明王依舊忙於批閱奏摺,陸千然則在另一側珠簾後教小皇帝認字,見到他微微一笑。
行禮過後攝政明王賜座,小李子送來熱茶就關門出去了。
攝政明王問了些定遠侯府及唐夫人的事,展燁軒一一作答。
“聽說你昨天劫持了程太師的二公子?”
展燁軒有些難堪,垂著腦袋低語:“怎麼每個人都知道了?”
攝政明王面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你那婚禮一鬧,羽飛被傳得沸沸洋洋,還好沒什麼人知道他之前的身份,你那麼大膽子在眾人眼前劫人,訊息想不傳開都難。”
展燁軒心下有愧,老老實實地也不應聲。
攝政明王慢條斯理地呷了口茶,慢慢地說:“你說你都幹了些什麼事,劫走了就劫走了,還回來幹什麼?”
展燁軒呆了半晌,抬頭卻見他神色安然,彷彿剛才什麼話也沒說過。
攝政明王說:“過兩天你替本王去下北疆。”
展燁軒心下奇怪,漠北軍隊已盡在攝政明王的掌控中,此時要他去漠北做什麼?
彷彿看穿了他的疑慮,攝政明王接著面不改色地說:“那邊的漠城畢竟是個經濟紐帶,交界的國家也多,不防著點不行,再說震遠將軍是老將了,你畢竟年輕,可以過去學著些。”
展燁軒心裡悶悶的,覺得頗不是滋味,仍是點頭領命。
待展燁軒出殿後,陸千然撩起珠簾,緩步走過來:“王爺,你這樣做他會心生猜忌的。”
攝政明王慢慢玩轉著茶盞,眼裡滑過一抹奇異地光芒,“沒關係,只有三個月而已。”
謝羽飛精緻冷漠的臉依然印在腦海裡,“成王敗寇,我輸了,無話可說,我還欠你第三件事,雖然我和廢人無異,但是我還是想和攝政明王做筆交易……”
“他們欠我的,我一定要拿回來。”
“護國將軍的存在必然會對我有所阻礙,希望攝政明王可以幫我支開他……”
如今的謝羽飛真的好陌生,也好可怕,可是他無法拒絕。
陸千然垂首研墨,幽幽地說:“其實,王爺你心中也有不甘和怨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