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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地偏過了臉。
有一回展燁軒壞心地問:“羽飛啊,你是不是害怕讓死人看見自己的面目,人死了都會變成厲鬼來找自己尋仇,所以才不敢看的?還好你殺的不是我,不然我變成厲鬼都會纏著你,我這人吶,是最愛記仇的——”
謝羽飛自是沒回答,一劍挑過來,隨後他眼前一糊,然後聽見一聲脆響,自己頭上的玉簪被劍挑斷,而頭髮絲毫未傷地披了下來。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敢老虎嘴上拔鬍鬚了,謝羽飛不殺他卻有千萬種方法讓他生不如死,他才不想嘗試。
不容他多想,謝羽飛已經收劍入鞘,躍上他身邊的馬匹,再也不看那方才還鮮活的生命,“走吧。”
展燁軒跟在他身後,興致勃勃地問:“喂,那是什麼人?”
謝羽飛正要回答,就聽身後一聲尖叫,兩人回頭,見一男子扶著一女子,而那聲音正是女子發出的。
“你殺了人?”女子一手指著謝羽飛,面色發白,顯然被嚇得不輕,“他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要這麼殘忍的殺害他?”
謝羽飛也懶得理她,“走吧。”
話是對展燁軒說的,後者看了眼那兩人,也驚詫起來:“這位公子可是青鷹堡的二公子姚列?”
那男子一愣,神情頓時戒備起來:“你是誰?”
展燁軒這才發覺不妥,指了指死掉的年輕人:“他是你什麼人?”
男子仍是抿唇不答,顯然在顧及著什麼,展燁軒也意識到身邊的謝羽飛已動了殺意,低低地道:“羽飛,你答應過一路聽我的。”
謝羽飛當真不語了,靜看他下馬過去和二人交談,察覺到兩人驚疑的目光,自覺無趣縱馬向前走去。
春末了,晌午的林間也越發悶熱,經過一間茶寮時,謝羽飛下馬進裡要了碗茶,又要了斤牛肉,慢飲慢嚐起來。
過了一盞茶光景,就見展燁軒春風得意地跨進門,身後跟著的正是姚列二人,也不知他是怎麼和二人交好的。
“羽飛,我就說你會在這等我們。”展燁軒搖著扇子走進來,“姚兄,小蟬姑娘,你們過來一起吃點東西吧。”
後兩人對謝羽飛還有些忌憚,互視一眼坐到展燁軒身邊。
“其實都是誤會,誤會,姚兄,小蟬姑娘,他叫羽飛,武功不錯,就是脾氣不怎麼好。”展燁軒努力扮演著和事佬的角色,末了又補充一句:“姓羽名飛。”
姚列似懂非懂地點頭,畢竟謝羽飛的名號在江湖太響,也不是什麼善類,自是能避則避,此刻聽展燁軒解釋完一顆心也放下來,一抱拳:“剛才是姚某失禮。”
謝羽飛不知展燁軒怎麼說的,相互客氣了幾句,然後從三人的言語中得知大概,姚列和其妹姚小蟬偶遇死去的年輕人,看他功夫不錯,生性活潑直率的姚小蟬想結交,而年輕人性子高傲不理她,姚小蟬就開始死纏爛打,結果跟著跟著就讓他們看見了最開始那一幕。
展燁軒解釋得也夠胡扯的,年輕人是羽飛的殺父仇人,羽飛歷經千辛萬苦才尋得此人,自是毫不猶豫手刃仇人了。
聽到這謝羽飛瞥了眼展燁軒,後者正拿著匕首切著牛肉,感覺到他的目光,燦然一笑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真的。”
也不知是對他說,還是對姚列二人說的,說的是真還是假。
說到目的地,展謝二人去啟夏城,姚列姚小蟬去啟夏城青鷹堡,很快便一拍即合,約定結伴去啟夏城。謝羽飛慢慢玩轉著茶杯,什麼湊巧,其實說到底展燁軒就是存心去青鷹堡,當然後兩人並不知道。
直覺告訴他,姚列不是那種和外表一樣樸實淳厚的人,畢竟是大名鼎鼎青鷹堡的二公子,沒一點城府戒備心怎麼行?不過他並不愛多管閒事,只要保證展燁軒安全,其餘的都與他無關。
於是吃過茶補充了體力後,一行四人各懷心事的開始千里同行。
傍晚找客棧休息時,展燁軒又犯了難,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只有三間房,姚小蟬一個女子自是一間,剩下三個人怎麼分都覺得為難,謝羽飛身份特殊,不放心讓他和姚一間房,自己也不想和姚列謝羽飛睡,前者是不熟,後者是不放心,但想來想去還是選擇了和謝羽飛一間房。
謝羽飛雖然可怕,但還不會對自己不利,於是他是安全的,展燁軒這麼安慰著自己,打定主意,就叫客棧夥計又抱了床被子進去。
對此安排謝羽飛也沒議異,要了兩小菜叫夥計送進房,就自行先進房了。
“展兄,你這位朋友……”姚列不解。
“沒事